第7章(2 / 2)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收回你的小心思,蓝悦,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蓝悦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
难道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
优美的钢琴曲打断了她的劝说,祁宴君手指抵在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拿起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接听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等我二十分钟。”
他抓起一边的西装外套,拉开门,将蓝悦的叫唤扔在脑后,大步离开了。
蓝悦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颓然的往后一靠。
能让祁宴君变脸的人,也只有许妙容一个了吧?
二十分钟后——
海城南边的别墅区,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进了一栋装潢豪华十足的别墅楼下。
车子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昂贵的黑色男士皮鞋从车上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祁宴君修长笔直的腿伸了出来。
在别墅外等候的佣人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祁少!”
“嗯,她怎么样了?”慵懒的开口问道,祁宴君却是大步的跨上了台阶,顺手脱下西装递给一侧的女佣。
“许小姐肚子疼的厉害,不过我们已经联系陈医生过来了!”佣人鞠着腰身,亦步亦趋的跟在祁宴君的身后,边走边道。
“嗯。”应了一声,男人直接跃过客厅,往楼上的卧室而去。
米色窗帘垂落,挡住窗外的刺眼阳光,英式风格的大床上,一身蕾丝睡衣的许妙容楚楚动人,隐隐可见脸上的憔悴之色。
祁宴君坐在床边,任由她抓着他的手掌,轮廓分明的脸上好似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肚子疼是胎像不稳气血不足的表现,这段时间许小姐只需保持心平气和,不要动怒才好,如果再有不适,随时叫我过来。”
床边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色大褂,利索的收拾着问诊箱,将一件一件的药品摆放好,方才摘下口罩,露出温润如玉的一张脸。
“祁少,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祁宴君点点头,“支票我会让管家送到你的事务所,麻烦了!”
“祁少客气了!”
见陈医生背起药箱后离去,许妙容眉心微微一动。
她想都没想,纤细白皙的手指便扯住了祁宴君的衣袖,声音欲哭带泪,“宴君!我差点以为,我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梨花带泪的小脸映入眼帘,祁宴君定了定神。
他目光一路落到许妙容还未凸起的小腹处,眼尾的弧度上扬,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很在乎这个孩子?”
第二十章 给你个名分
“当然在乎!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许妙容异常坚定的回答。
可望着男人刚硬的脸部轮廓,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他冷酷的薄唇,还有手掌冰冷的温度,都让她整个人恍惚了起来。
“宴君,可是……就算他出生了,也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孩子,对外界而言,都只是你的私生子!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你一声‘爸爸’……我……宴君,我不想这样!”
说到这里,许妙容仿佛就要声泪俱下。
而那一句‘我们的孩子’,便如同一根冰锥,直刺祁宴君的心脏。
是啊,许妙容腹中怀着的是她和他的孩子,可蓝悦那个女人的呢?
呵……一个他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祁宴君眸光散漫,他慵懒的用单手搂住许妙容的双肩,凑近她,一双桃花眼半眯起,潭底的深沉暗涌被他很好的克制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醇厚如酒精似的弥散开来,“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无名无分……我会和她,离婚。”
‘离婚’二字他咬的极轻,却将许妙容全身裹的彻底,她仰起脸,不可置信,“真的么?”
“当然。”
男人眼角蕴了笑意,俊颜恍若隐在或明或暗的光景之中,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
军区大院的祁家老宅,到处都是一片漆黑的寂静,唯有二楼主卧的窗口亮着昏黄的暖光。
蓝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羽睫轻颤,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正当她想放弃入睡,下床到阳台吹吹风的时候,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突兀的响起。
她直起身来,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短信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蓝悦圆润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一张照片映入眼帘,只是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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