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只不过,在这一天之内已经受到了太多惊吓的访问团成员们却似乎没能很快接受这样的事实。
于是卢卡茨只得接着说道:“刚刚过来追击我们的是一伙儿雇佣兵,死了很多也逃了一些。我认为他们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等到支援。而且,副总统派出的救援团队和军队也应该在两小时内就会到了。你们安全了。”
说着,卢卡茨一一拥抱了他的部长们。
在这样一个完全称不上暖和的天气里,卢卡茨只穿着一件衬衣,并且衬衣的衣扣还被解开了好几颗,就连他的袖子也被卷得短过手肘。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先前的剧烈运动以及紧张交火而出了很多汗,金色的发丝也粘了一些在他的额头上。
可是卢卡茨的这幅样子却完全不减风采,甚至让他拥有了一种不同于平日的魅力。
一种混合着汗味与机油味,粗犷却又不失风度的男人味。
“但是接下去我就不能和你们待在一起了。现在我已经能确认,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也只有我。你们不和我在一起才会更安全。在遇到了那么多的事之后,你们也该回家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家人了。”
在卢卡茨说出了这些话语后,他访问团里的好些人都想要和他再说些什么,可卢卡茨却只是对这些人歉意地笑了笑,而后便捡起自己先前扔下的西装外套,并走向刚刚还厉害得不行,可现在却只能扶着墙,要吐不吐的项灵熙。
卢卡茨把一瓶水递给项灵熙,并说道:“我们差不多该走了,灵熙。”
感觉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一次的项灵熙发着喘接过水,顾不得那么多了的好好漱了漱口,也又喝了好些水,并在把自己的嘴唇好好擦了擦,又吃了几粒彩虹糖之后压着火气地说道:
“刚刚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却只知道跟我说……‘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第37章
神经敏感的项灵熙一听卢卡茨的那句话其实就已经炸了,却是强迫症犯了一样,憋着,在做完了那一连串的动作之后才抬头说出这些话语。可那样之后,她就发现了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那些访问团成员。
那让项灵熙尴尬极了,并压低了声音地强调道:“我跟你说过,我只是一个弱小又胆小,还神经纤细的艺术家!但是我现在,我现在……”
看着卢卡茨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项灵熙心情复杂极了。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再也不会被对方的脸和身体给迷惑到了。
可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个重承诺的人,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对方会做到,并且现在也已经进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那么她就一定得完成两人之间的那个约定。
于是项灵熙停止了那些话语,并在自己的前途未卜叹了一口气后向那些也已经共患难了的访问团成员们挥了挥手。
“我刚刚说的那个证人是有的,那就是我。所以,接下去我得和你们的总统阁下一起行动了。”
当项灵熙说完这句话,卢卡茨便牵起她的手,并在对这些即将安全回家的人说出一句“一路顺风”之后带着项灵熙向洞口走去。
当他经过那几名总统安保团成员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他们一直以来都在保护着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的保镖把一个装满了枪也放上了许多钱以及一个帽子的背包交到了卢卡茨。而卢卡茨则也当然不客气地接过了它,并仿佛挣脱开了往日牢笼那般,洒脱又随性地背上了它。
项灵熙:“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卢卡茨:“我在下面发现了他们的山地摩托。也许你会愿意坐在我的后座?”
项灵熙:“然后呢?”
卢卡茨:“然后我们就回海边,找到之前被我藏起来的充气艇,开到另外一块海滩,然后再骑着摩托车找到一个小镇,一起‘失踪’一阵子,然后突然出现在首都的法庭。”
项灵熙:“听起来这不是一个很美妙的主意,但我现在好像也没得选了?”
卢卡茨:“对,你没得选了。”
‘对,你没得选了。’——这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回答,可项灵熙却感觉自己从那句话里听到了来自于卢卡茨的戏谑。
那让项灵熙感觉十分不对劲,但那也只不过是不对劲而已。
可是卢卡茨随后的那个动作却是让项灵熙如临大敌!
因为卢卡茨又把项灵熙先前崩了那名焦虑佣兵的手枪还给了她。
那让先前已经有了许多与这把枪的恐怖回忆的项灵熙连连缩手,可是随后卢卡茨又抓起了她的手,并把手枪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可让项灵熙焦急坏了,她感觉自己简直比已经被她干掉了的那名佣兵还要焦虑,并语速很快地和对方说起了“上了膛的枪在我袖管里”的恐怖体验,那可爱的样子直把卢卡茨给逗得不行。
“也许你会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在朝那个人开了一枪之后又连着开了四枪?”
卢卡茨当然会记得那时候在山洞里响起的五下枪声,它们听起来沉稳极了,并且只凭借枪声发出的频率就能让卢卡茨知道,那五发子弹究竟是怎样一种美妙的方式出膛的。并且,那也当然不会是这伙儿已经穷途末路了的亡命之徒所扣下的扳机。
光是听到那些声音,卢卡茨绝对想不到,当时开了枪的那个人会在此时如此紧张又害怕地说起当时的情形。
“那当然是因为我很害怕啊!我知道他们这些人端枪打人的速度肯定比我要快很多很多,但是他的枪管长我的枪管短啊,所以我就走到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都能闻到他口臭的地方!”
又回忆起那些的项灵熙情绪激动起来,并且边比划边说:“在我向他开了第一枪的时候,我可以看出来他明显就想拿他手上的那把手枪把我打成筛子了!”
“然后……你就朝他开了四枪?”卢卡茨带着些许迟疑问出这句话,可他的直觉和对那几下枪声的判断却告诉他,事情不会是如此。
项灵熙:“当然不是!我难道还能和他对开枪吗?我当然要先把他的那把手枪抓住再把枪管压下去了!”
当听到项灵熙以一种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语,卢卡茨忍俊不禁起来。而此时,他们刚好走到了那辆倒在了地上的山地摩托车前。
卢卡茨看了项灵熙好一会儿,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在北京见到对方的第二面时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她身体里的巨大能量,而十年之后所见到她的第三面,则让卢卡茨看到了存在于那间画室里的浩瀚星空。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明白这个会向他提出那种要求的女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是在今天再一次地惊讶了。
而这种惊讶之中,则应该还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心动。
于是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隐藏那种心动的卢卡茨看着此时虽显得有些狼狈,却又明艳生动得十分可爱的项灵熙,并向她问道:
“我可以吻你吗?我既胆小又弱小,还神经纤细的艺术家?”
这样的询问让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发展的项灵熙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她愣愣地看向这个有着金色的头发以及冰蓝色眼睛的男人,却是忘了拒绝。
“对于男人来说,如果一个女人在他提出这种问题的时候不说出拒绝,那就是她同意了的意思。”
那样的话语让项灵熙一下红起了脸,可还不等她为自己说出反驳与辩解的话语,卢卡茨便已经很用力地抱住了她,并亲吻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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