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姓李的狐狸精?」我神情一凛。虽是早有预料,却依旧是我首次「亲耳」听闻。
她不愿再提。衝我摆手,摇摇晃晃地往大门的方向去,「我不说了。我要继续玩。再见。」
「爱琳!」男人想追上去。
我立在原地,灵光一闪,大声喊出她的全名。
我妈身子一震,站住了。
既奏效,我遂拔高音量,道:「已经给你很多时间了,你的档案还是没寄过来!今晚十点前再不交给我,你明天就不用来这里上班了!看是要换部门还是换公司,通通随你的便!」
什么档案,什么部门,全是胡诌。母亲经常一边模仿老闆口吻一边抱怨,这下派上了用场。
效果甚佳,我妈惊惧回首,低着声:「老闆……」
我赶忙箝制,「现在跟我走!回去把工作做完了再说!」
母亲无比合作。闹剧告一段落,大家看我像看救世主。
我笑笑,以英文同大家晚安。
母亲一躺下就开始打呼嚕。
我将房门反锁,叫来一个无事的僮僕守在门外,给了丰厚小费,让他夜深再离开。
走前,我问他:「你们的酒窖在哪儿?我去拿说好的白酒。」
他告诉了我位置。
却没去成。我在电梯入口看见傍晚时的印度服务生,他边上是放酒的推车,恭候多时的模样。
我们一同前往洛的房间。
印度人告诉我,洛总在这个时间洗澡,洗好澡后饮酒。
他将推车推进房内,我在桌边坐下。他迅速张罗完毕,领走了洛留在桌面上的小费便离开。
浴室里水声淅沥。我心悸着,逕自开瓶啜饮。
白酒味不合我心意。
我渐有些睏倦,趴在桌面,打算小睡一番。
今日烦心事太多。如果洛能赐我一场美梦,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