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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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太守惊讶道:“为何这般匆忙?老丞相如此尊贵之人,都愿意抒尊降贵亲来致谢,大娘又何必推辞?”

锦瑟头痛地抚额:“太守也看到了,在下这等孤陋容貌,唯恐惊了老丞相,倒不如不见得好。”

费太守笑了:“原来大娘是为此顾虑,老丞相是何等样人,哪里是那些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大娘又何必推辞?我看今日便在太守府住下,明日与我一同拜访文府。”

说着也不管锦瑟愿不愿,即刻便吩咐了下人领锦瑟前去客房休息。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本来,在入靖安侯府之前,玉锦瑟还抱着一丝侥幸。

打扮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是还能被那文老太傅认出来可算是奇迹了。

谁知道坐下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听见身后传来文老丞相传来一声招呼:“想不到王爷大驾光临,真令在下陋室蓬荜生辉。”

于是可怜的锦瑟连续两天都在喝茶时呛住了。

她有想过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但是绝对想不到光一个邋遢的背影都能看出是她来。

僵硬地转着脖子,本来她还试图圆个场,谁知道文老丞相很有喜感地先给了她一个斜眼:“怎么?以为你改个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只要是我的学生,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于是锦瑟彻底认命。她讪笑着拱手见礼:“锦瑟见过太傅。”

老丞相笑得一张老脸都变成了菊花:“客气什么,想不到多年不见,王爷做出来的诗依旧不凡,实在是令老生欣慰的很哪。”

锦瑟抽动了两下嘴角,没有回话,心里却是暗暗发誓,以后便是天塌下来,也绝对不再动笔了。

“听说王爷可是在微服私访呢,怎么,微服到我靖安来了,也不来主动看看我这个老婆子?”

锦瑟恭敬地笑笑,屁股只做了半张椅子:“哪里,只是不想麻烦太傅罢了。”

老丞相倒是很了解她的为人:“我看不是那么回事吧,听说你被皇上赐婚了,莫不是逃婚了?”

锦瑟不由张大了嘴。

老丞相立即拍腿笑道:“看来王爷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轻易地就被诈了出来?”不由摇头叹道,“看你这模样,可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锦瑟在心底骂道,你个老狐狸,在朝为官几十年,我能和你斗么?

“怎么?王爷这婚逃到我靖安来了,莫非是有什么打算不成?”

锦瑟干笑道:“哪里能有什么打算?不过就是四处逛逛罢了。”

老丞相微眯着眼看着她,那眼光锦瑟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简直像是在看砧板上的猪肉。

果然,过了半晌,文老丞相慢条斯理地从牙齿里蹦跶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那你出手帮我的孙儿夏咏又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你还是动手动脚的登徒子啊。”

“无心之举啊。”她用有史以来最坦诚最直白的……一只眼睛……看着老丞相,“那是个意外罢了,你知道,我向来不是风流好色之辈。”

老丞相微微扬手:“不必解释,我怎么会不清楚王爷生来的秉性。”说着上上下下审视般地打量着锦瑟,“看你这模样,该不是还是个雏吧。”

现在锦瑟比谁都庆幸幸好这老狐狸是单独地和她面谈,不然她的脸都要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她涨红了脸,咳嗽了一声:“太傅请注意自个儿的身份。”

老丞相倒是不以为然:“怎么,自家的太傅不能说你两句?”

锦瑟苦笑:“是是,太傅请便。”

“这还差不多。”老丞相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对着王爷我也开门见山,现下,我给王爷两条路,一,我禀告皇上王爷的行踪,让皇上派御林军来请王爷回京完婚。”

锦瑟吓得脸色都变了,她慌忙摆手连连作揖:“太傅还请放学生一马。”

老丞相笑了,看来这傻徒儿非得朝陷阱里跳不可了:“这第二条么,便是你做我们家咏儿的先生,教他习字作画,如何?”

“啊?”锦瑟张大了嘴,“让我去教文公子?”

老丞相作势威胁:“怎么?你不肯,那也简单,老生现在便修书皇上……”

“别别,我答应便是。”锦瑟低头服输,彻底败在文老狐狸的手下。

“在我把你碎尸万段之前,你有什么遗言就说。”文小公子气势汹汹瞪着她,“也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居然说服了奶奶让你来做我的先生。”

锦瑟抚额,说道:“文公子,请你相信我,若是可以的话,我也绝对,绝对不想接这个差事。”

这个工作和幼儿园老师有什么差别,她玉锦瑟逃婚是为了逍遥来着,绝对绝对不是为了来教导这个脾气古怪的文公子啊。

文小公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愤愤地将书桌的笔砚统统地扫到了地下:“哼,我去找奶奶,我就不信她舍得让我跟着你这样一个丑八怪学作画。”

锦瑟无奈地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

文小公子用力挣脱了几下,锦瑟没有放手,他涨红了脸大喊道:“你做什么,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无耻之徒。”说着他手脚并用,简直又是咬又是踢。

“别吵了!安静!”简直是一团乱,锦瑟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吼了他一句。

文小公子显然被她这一声镇住,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这般凶过她,登时也是被吓住了。

而锦瑟只是平静地指指地下:“把这些笔砚拾起来,坐下,写字。”

“什么?”他气白了脸,这么一个丑女也敢指使他?莫说她只是奶奶请来的先生,就算是自家的娘亲也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锦瑟定定地看着他,虽说一身丑装,满脸黑肤,目光却是慑人而严厉的:“你既要专心学画作诗,便首先要学会做人,这般骄纵如何能做得出好诗,画得出好画?”

“你凭什么教训我?我是文府的公子,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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