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不要,怀孕了怎么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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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眼神。

他那表情。

应该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绝对会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样吧!

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透着噬人心智的蛊惑;那微翘的唇角带着雅痞的撩人劲儿,健硕的高大身躯越来越靠近她,越来越靠近她,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昏暗的夜色,让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的暧昧了。

对上他那黑沉沉的眸子,云杉脸颊发烫,呼吸急促,小心肝更是噗通噗通的狂跳个不停。

“……你,你别靠过来,一边儿睡去。”云杉的声音有些紧涩,有些微颤,有些羞恼。

看着妻子这娇羞且慌乱的神情,素了好些天的秦熠知,那股股冲动就盈满了四肢百骸,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慢慢的,慢慢的朝她覆了过去,在她的耳旁吹了一口气,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敏感的耳旁,就好似带着电流似的,激得云杉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就好似被一股电流窜过,酥酥的,麻麻的,心尖处一阵阵的悸动着。

“夫人~为夫好想好想……”秦熠知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又骚又撩人得紧,就跟带着钩子似的。

勾得她的心肝乱颤。

勾得她呼吸急促。

勾得她都有些神魂颠倒了。

水雾雾的眸子带着迷离,带着被勾起的情谷欠,就这么傻傻的,痴痴的望着身体上方的他。

秦熠知看怀里的媳妇被他的声色给迷得动了情,暗沉的眸子里飞快的划过一道即将得逞的喜色。

“夫人,我好想……。好想要你。”

轰隆——

云杉被最后那四个字,炸得呼吸都暂停了一瞬,也炸得几乎快要彻底丢失的理智迅速回笼。

“不行,不行……”云杉双手使劲儿的推搡着他,又惊又怕,急得都快哭了。

荒郊野外。

马车之上。

而且。

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侍卫们。

她可不想和他来个野外车,镇什么的。

秦熠知此刻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过犹不及,刚刚就不应该说最后那一句,他应该少说话,多“干”事的,现在媳妇清醒过来了,他今晚难不成又要素?

“媳妇,为夫上一次吃肉,距今已经整整十八天了,还是在京城出发前的那晚吃了一次,上路后,为夫就再也没尝过肉味儿了,为夫难受~”

云杉脸颊绯红,羞臊不已的朝他瞪眼:“憋着。”

“憋不住了,再……憋下去就要废了,媳妇~媳妇~”

“我不要。”丢死人了,她才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圈圈叉叉。

“……”秦熠知不死心,双手捧着她的脸,就开始亲吻着她的脑门,鼻尖,脸颊,一路的狂亲。

“滚~混蛋,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做那事儿,更不想在赶路的途中怀上孩子,我不要,若是怀孕了我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保胎呀?”

秦熠知狠狠亲上她的唇,亲得她气喘吁吁后,这才松开她:“傻媳妇,为夫怎么舍得让你在路途中怀孕呢?”

“?”那是个什么意思?云杉有些懵逼了。

秦熠知拉着她的双手摩挲着,笑得有些猥琐,凑近她的耳旁悄声道:“媳妇,你这双手……借为夫使使?”

云杉满脸黑线:“……”

……

翌日。

黎明之时。

云杉在马车之上沉沉的睡着。

秦熠知这厮整个人却神清气爽,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手里端着一碗白粥朝云杉所在的马车走去。

晴空手里拿着勺子,眼底透着担忧,看看爹爹离开的背影,又侧头看看哥哥,紧张道:“哥哥,娘真的没有生病吗?娘真的只是想要睡个懒觉而已吗?”

小川无比肯定的点点头,看向妹妹安抚道:“放心吧,娘真的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才想要多睡一会儿的,你想想看,若是娘真的生病了,爹爹脸上会一直挂着笑吗?若是娘真的生病了,路大夫应该早就过去帮娘看诊了。”

爹可真是——猴急。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娘本里来就晕车得厉害,他还死不要脸,还不知道心疼人的折腾娘,真真是……禽兽。

小川气得暗自磨了磨牙。

一听哥哥这话。

晴空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娘没有生病就好。

没有生病就好。

小川知晓妹妹这是被他前些天在马车上吐血的那一幕给彻底吓到了,听蔡婆子说,妹妹这些天晚上睡觉时,好些时候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有时候更是哭着喊着他不要死,由此可见当日的那一幕,的确是吓到了她。

见哥哥一直望着她发愣,晴空端起碗拿着勺子朝嘴里扒饭,余光看向哥哥急忙催促:“哥哥,你快点吃呀,等下马上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了。”

小川含笑的看着妹妹,点了点头。

蔡婆子和邓婆子看着两孩子一点都不挑食,心里很是感叹。

这一路上。

粮食越来越少了。

早上的稀粥也越来越稀了,这没滋没味的白粥两孩子也能吃得这么香,两孩子真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

大少夫人果然是个会教养孩子的。将来,等大少夫人生下了大少爷的孩子,大少夫人肯定会教导得很好很好。

马车之上。

秦熠知从马车的抽屉中拿出了一罐蜂蜜,舀了一勺子放进白粥中搅拌均匀后,把粥碗放到了一旁,唇畔透着宠溺的笑,伸手轻轻捏住她的鼻子。

沉睡中的云杉没法呼吸,被憋醒了,透着些许迷茫的眸子不悦的看着作怪的丈夫,刚刚睡醒,声音还透着些许嘶哑:“干嘛?”

“乖~先起来吃饭,吃完饭后再睡。”

云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迟钝的这才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了,昨晚她为了帮他,一直弄到很久他才完事儿,她才睡觉,这会儿困得难受,而且,双手的手腕也酸疼得不行,酸疼得双手就好似脱力了似的,抖啊抖,抖啊抖。

狠狠瞪了笑得一脸灿烂的混蛋一眼。

麻蛋的。

她家男人的持久力和忍耐力实在是太强了,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真真是……

既甜蜜,既自豪,又有些苦恼。

不过。

转瞬一想。

持久哥总比三秒哥来的好。

思及此。

云杉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

“媳妇,这大清早的,一个人偷乐什么呢?”秦熠知凑近她的身旁,在她脸颊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笑问道。

“……秘密。”

“?”秦熠知也没勉强她说出来,毕竟,当务之急是让她先吃饱了肚子再说,把一杯漱口用的清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快漱漱口,然后吃粥,要不然粥就要凉了。”

漱口洗脸后。

云杉靠着在车厢之中,享受着自家丈夫的服侍。

“我吃不下了。”

“乖,再次两口,昨晚媳妇你帮为夫时可出了不少力。”

“……”云杉嘴角抽了抽,给了他一抹白眼,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老娘的手现在酸疼得都快要断掉了……”

“好好好……都是为夫不好,夫人放心,等我们到了西川,为夫必定会十倍偿还夫人昨晚所做的一切。”秦熠知好脾气的痞笑贫嘴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得倒美。”

“乖,再吃点。”

“真不吃不下了。”云杉摇摇头,不肯张嘴。

于是。

秦熠知一点都没嫌弃自家媳妇的口水,端着碗,两口就把碗里剩下的粥给解决了,伸手揉了揉还睡眼惺忪的媳妇:“若是还困,你就再躺着睡会儿,等你睡醒了,为夫带你骑马。”

……

接下来的几天。

众人都有些难熬了。

六天才能吃上少许蔬菜,成天只能吃炖肉,炒肉,稀粥,接连吃了二十多天,维生素的缺乏,荤腥吃太多,大多数人都吃得有些上火了,嘴角起泡,口舌还长了溃疡。

成年人还好,口腔溃疡疼这点疼痛和难受,比起战场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完全就不值一提,最多就是吃饭的时候有些疼,有些不舒坦而已,忍忍就克服了,但是便秘这事儿,咳咳,还真是不好克服,憋得真他娘的太难受了。

两个小家伙口腔和舌头上都长了好几个豌豆那么大的口腔溃疡,别说是吃饭了,就连喝点温热的水,都痛得直抽抽。

小川倒还好,毕竟,灵魂好歹也是个十岁的半大孩子,而且,前世还吃了那么多苦,这点疼痛自然是能忍得。

但是晴空才六岁,就做不到像哥哥那么能忍了,每次吃饭,每次喝水,就疼得眼泪汪汪的,尤其是咀嚼的时候,那些食物掉进了溃疡中就疼得哇哇直哭,这一两天都没怎么吃饭,愁得云杉嘴里的溃疡又多长了好几个。

秦熠知看妻儿难受,心里也着急的不行。

沿途经过的地方,别说是野菜了,就连绿色的野草都看不到,因为,野草的草根全都被灾民们挖掘出来吃掉了,哪怕有极少数没有被挖掘干净的草根长出了些许绿意,可这嫩嫩的野草,只要不含毒,就会被灾民们给弄回去切碎了煮来吃掉,嫩嫩的野草,吃起来的口感怎么都比树皮来得强。

云杉看向丈夫:“熠知,再这么下去可不行,黄豆看样子不能再六天吃一回了,得赶紧把黄豆用来发豆芽,发豆芽的时候,我会每天让厨子们把豆芽晒上一个半时辰,让豆芽多吸收些太阳,多含一些维生素,这样大家吃了,好歹能补充一下身体内缺失的维生素,让大家的口腔溃疡能得到缓解。”

秦熠知想也不想的点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办。”

想到丈夫等下就要带人上山去打猎了,云杉脑子灵光忽的一闪,有些激动道:“熠知,等会儿若是可以的话,你多带几十人上山,看看能不能在山上挖到鱼腥草,鱼腥草能清热解毒,消肿疗疮,根茎用来炖肉煲汤,上面的茎叶弄点盐还能当个下饭的菜,这个时候天气回暖,鱼腥草应该长出来了。”

“鱼腥草是个什么草?我没听说过这个草。”秦熠知有些懵,侧头又看向云祁:“你听说过吗?”

云祁摇摇头:“没听过这个草。”

也不知道嫂子这些稀奇古怪的词语,究竟是哪儿来的?

维生素?

为什么豆芽晒晒太阳就能有维生素?

为什么维生素吃了嘴里就不长溃疡?

还有,鱼腥草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云杉有些懵:这个世界明明有鱼腥草的呀!

去年她穿越过来时,还在半山腰上弄了好些来吃呢!

云杉想了想,解释道:“鱼腥草也叫折耳根,猪鼻拱,有些腥,根茎的口感脆嫩,微麻,还有些涩口,味道有些怪异,类似香椿芽那样怪异的气味差不多,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闻到了就受不了,不过折耳根的根茎用来煲汤,吃起来也很好吃,老一点的根茎吃起来细腻且面面的,嫩一点的根茎和茎叶凉拌了最好吃,当初我在言家村的时候,春天经常挖来吃。”

听到云杉最后那一句话。

秦熠知和云祁这才齐齐反应了过来。

去年的时候。

他们就收到了暗卫的汇报,说她在山上吃别人都不吃的带毒臭臭草,当时他们还以为,她只是粮食不够吃,所以才会去挖那个臭臭草来吃。

秦熠知:“原来你说的是那个臭臭草啊~那玩意儿味道怪,大家都觉得有微毒,所以都不吃的,不过,现在灾难年,估计灾民们还是会挖来吃的,平坦的地方和山脚下,现在应该很难挖到了。”

“嫂子,你确定那玩意儿吃了真的不会中毒?”云祁半信半疑的确认问道。

云杉哭笑不得,幽默的笑说道:“去年我们母子三人吃了那么多,要是真有毒,我们母子三人还能活到现在?放心吧,鱼腥草不仅没毒,反而还是一味药材,能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利尿除湿,若是有痔疮的人,吃了还能缓解痔疮的发作。”

这么多功效?

秦熠知有些震惊。

相对于云祁对鱼腥草持有的怀疑态度,秦熠知则是完全的相信妻子的话,毕竟,妻子能说出臭臭草的另外两个名称,而且,还能对臭臭草的药效那么清楚,这说明,臭臭草在妻子的世界,的确是可以用来吃的,而且,妻子在穿越过来后,去年和两个孩子也的确是经常吃,这说明臭臭草是无毒的,说明是可以食用的。

秦熠知看向妻子:“行,我马上就安排人去挖臭臭…。挖鱼腥草。”

臭臭草这名字着实不好听,还是鱼腥草,或者是折耳根好听。

秦熠知带着三百人和两条狗子上山去打猎,又安排了一百人去山上去寻找鱼腥草。

被安排去挖臭臭草的那一百士兵,收到这个命令,皆是满脸的震惊与懵逼。

那臭臭草有微毒,挖来干嘛?

云杉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马车之中,着实也闷得慌,看着神情蔫蔫的晴空,于是走向马车对两孩子提议道:“小川,晴空,娘带你们去路边挖猪鼻孔,等挖到了,娘今晚就给你们炖汤,还可以给你们凉拌了吃,等你们吃了臭臭草,等两天嘴里的溃疡就能很快长好了。”

一听这话,晴空眸子顿时一亮,麻溜的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好,挖猪鼻拱”猪鼻拱好吃,而且吃了嘴里的疮还能好,晴空很是激动。

小川含笑的点点头,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云杉带着两孩子去了做饭的地方,去拿了一柄锄头,然后提着竹篮,带着两孩子边走边寻找,最后在约一百米开外的溪沟处发现了少许的鱼腥草,大部分的鱼腥草,都被灾民们挖走了,只有少许才出土面的鱼腥草还没来得及被挖走。

晴空站在溪沟的上方,激动的蹦跳着欢呼着:“娘,我找到了,这里有两颗猪鼻拱耶~”

亏得蔡婆子和秦卫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差点栽进溪沟里的小丫头。

云杉和小川吓得心肝猛的一阵狂跳。

“晴空,离溪沟远一点,别摔下去了。”小川急忙走了过去,并厉声提醒。

晴空也后怕的吐了吐舌头,拍了拍胸口:“哥哥我知道了。”

云杉走到闺女身旁,用手指头弹了弹她的额头:“莽莽撞撞的……掉进溪沟里了,你想当个落汤鸡吗?”

晴空嬉笑着摇摇头,卖萌的歪着脑袋,随后拉着娘亲和哥哥的手开始撒娇:“娘,晴空错了,晴空等下一定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娘和哥哥担心了,别生气了~”

云杉面对这么萌萌哒的女儿:“……”

小川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眼底也是透着无可奈何。

暮色降临之时。

秦熠知带着人狩猎归来。

那一百人前去挖鱼腥草的人也回来了,不仅挖回来了五背篓的鱼腥草,而且,还有人在山脚下的河边浅滩处,抓到了十多条巴掌长的小鱼。

今晚的猎物依旧不是很多,只能勉强够大伙吃个六分饱,猎物越来越少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秦熠知看向妻子,笑说道:“他们都不知道这个鱼腥草该怎么做?劳烦夫人给他们讲讲。”

蒲友德和厨子们看着这五背篓的臭臭草,全都惊得懵逼了。

主子这话什么意思?

这……

这么多的臭臭草,又臭又有微毒,难不能主子真要弄来给大伙吃?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啊。

众人心里又惊又怕又是着急的不行。

云杉看向丈夫点点头,看向蒲友德和众多厨子道:“这个臭臭草,其实也叫鱼腥草,或者是折耳根,亦或者是猪鼻拱都可以,这个鱼腥草虽然味道难闻,就跟那香椿味道一样怪异,但是并不含毒,不仅不含毒,而且还是一味对人体很有益处的食补药材,吃了能……”

云杉把鱼腥草的功效给厨子们解释完后,担心大伙不信,还举例说道:“这个臭臭草的吃法,我也是无意间从一个高人嘴里才得知的,去年我和两个孩子整个春天都在吃,并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影响,所以,放心大胆的做,放心大胆的吃,不会有事的。”

真的假的?

蒲友德和方大山以及其他厨子,还有一些轮到今晚做饭的士兵们,全都半信半疑的看着主子和大少夫人。

云杉继续道:“把这些鱼腥草上的干枯根茎以及枯草叶捡出来丢掉,然后把根茎和茎叶分离开,清洗干净后,在野猪肉炖好,在快要起锅的时候再放下去煮,不用煮一刻钟就可以捞起来吃了,茎叶清洗干净后,用盐搓揉一番,腌制起来,明儿一早吃白粥的时候就能用来下饭吃。”

秦熠知看着众人满眼怀疑的样子,不悦的眉头微蹙,冷声道:“傻楞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做。”

“……是,主子。”众人硬着头皮领命并忙活了起来。

主子今儿让人挖回来的臭臭草,今晚居然要做给大伙吃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扎住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人懵逼。

有人惊恐。

有人担忧。

有人不敢置信。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对未知的东西,对新奇的东西总是抱有恐惧和怀疑的心里。

云祁看着那几大背篓的臭臭菜,看向云杉担忧道:“嫂子,你确定这玩意儿做出来了,今晚真有人会吃?”

虽然这东西的功效嫂子说的再好,可大伙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坚信不疑的认为这臭臭草是有毒的,单凭几句话就想要让这么多人接受并吃这玩意儿,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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