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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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安父,自从见识到敏宁小小年纪就敢跟胭脂铺的掌柜谈生意后,敏行就对妹妹有一种盲从,就如同上次让他开店卖羽绒服,并放出皇帝的小道消息,连想都没想就照办了。

这要是别的人连提起皇帝这两个字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传皇帝的消息了。

这件事后来还是被安父知道了,在房里思考了一天,觉得女儿胆子太大,迟早会连累到儿子,才狠下心跟女儿划清界限。

不过这事不论是敏行还是敏宁都不知道,敏行天生大条,没往深处想,羽绒服那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而敏宁收到陪嫁后多少有些伤心父亲的决绝,只以为家里要进人的原因,心里微微有些冷,却也没往这方面想。

敏行一听,拍拍胸口保证,“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将人请回来。请不回来,哥哥就帮你把人扛回来。”

敏宁扑哧一笑,“好了,哥哥,你就别耍宝了。要是真请不回来人也没事,我听说黄先生写了一本书,书里记载了他发明的东西。要是他不肯来京城,那你不管是买还是抄总要把这本书的内容给带回来。”这样的书在后世却没了消息真是太可惜了!

“这个容易,哥哥我保证帮你完成任务。”

敏行的到来,让敏宁的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她拨弄着木狗脖子上的发条。

木狗再次叫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只木狗不仅用了国外的齿轮,最重要的还有中国的机关术。

敏宁拨弄了一下狗狗的嘴巴,很好奇这狗的声音是怎么存下来的?

四爷刚从畅春园回来就得到人来禀报,“哦,安格格的兄长今日来过?那可只跟安格格都说了什么?”

张起麟迎着一旁苏培盛的瞪视,他回答:“是来为安格格送生辰礼,听说在屋里还说了会话,没多久就离开了。”

四爷一听,脚步顿住,“生辰?安格格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张起麟顿住,“这个……奴才不知。”

四爷原本也不是问他,继续往福晋屋里走,“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喳!”

福晋为四爷脱去外套,一边话家常,“再过几日,就该是生炕的时候了,也幸好有外地的煤进京,煤价便宜,不然这一冬天的开销可真不小。”

四爷是个对自己女人大方,所以每个格格的屋里一张炕,这炕一烧,可就比宫里开销要大多了,而且也开了府也不像在宫里时能领到内务府分过来的炭例,虽然皇帝特例几个出宫的皇子领亲王俸禄,但一万两要支撑贝勒府一年的开销还真不容易。

让福晋庆幸的是,那些内务府分过来的宫女太监的俸禄都是由内务府出,倒省了一大笔开销。

四爷“唔”了一声,然后问福晋,“公中账上的银子还够吗?”

福晋为四爷套上轻便的羽绒马甲,说,“还有。毕竟才刚开府,再加上前几个月还在敏妃的孝期中,也没有哪家在这个时候办喜事,少了许多人情往来,这银子自然是够的。只是那二十三万两分家银子没有动,以后家里还有孩子,婚嫁总得需要银子,所以这笔钱得留着。”

四爷皱了一下眉头,才道:“现在看着不少,以后孩子一多,还不知道够不够用。这笔钱先放一放,回头我还有用处。”赚钱一道,他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知人善用。

福晋嗯了一声,“银子就放在库房里,爷什么时候要用直接去搬就是。”

这个话题过了,四爷又问起弘晖来。

福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沈先生说弘晖会背一段三字经了,只是他年纪还小,不能够拿笔。”

四爷点了点头,“先让他上半天适应一下,免得到时候一下子去上书房不适应。”

“我也是这样想的。”福晋附和了一声。

四爷像是想到什么,不经意的开口问,“听说今天府里来了人?”

福晋点头,“来的是安格格的兄长,说是给她送生辰礼。说来也惭愧,去年安格格刚来,我一时疏忽也没来得及帮她办及笄礼。还是这回她娘家人说是补她去年及笄礼,我才知道这事。”

四爷拉过福晋的手拍了拍,安抚她,“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那时也忙,弘晖还小,哪里顾得上后院一个格格。”

福晋抬眼看了四爷,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可刚才那句话听着就有些别扭,什么叫做她忙,在宫里时除了去陪娘娘这一件大事以外,还真没其他事情可忙。

“对了,安格格的生辰是哪天?”

福晋甩去心头的不适,笑着对四爷开口,“这个月的二十八。去年爷要是早回来几天,说不定就能赶上。”

四爷挥了挥手,“这个不提,都已经是过去了。”

“那这次要不要给安格格补办一个?”福晋试探性的问。

四爷摇头,“不必,一个格格及笄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补。”

福晋心中开怀了点,然后说:“那到时候让厨房给送一桌席面,让她那小院子也热闹一下。”

四爷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这样也行。”

过了几日,四爷才来到敏宁的院子,将院子门口的太监挥退。

没多久敏宁就出来,安安静静的跟四爷请安。

第一天她还觉得自己有错,心里忐忑不安想着怎么道歉。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她就不这样认为了,从头想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哪里都没有做错,别忘了那笔货,还有他的银子在里面。借银子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要做一个赚钱的行当,这眼下因为一个折子就跟她发火,完全是没事找茬。

等到第四天,敏宁索性破罐子破摔,生气就生气呗,难道他还能宰了她不成?要真是失了宠,那她就自请去庄子上,凭借自己单手也能打拼。

想一想这个选择好像也不错,到那时她还不天高任鸟飞,也不像现在一样困在后院,见个手下还得人在中间来回传信。

四爷心里微讪,是自己之前误会安格格了,可是一直顾着面子,才没有将安格格院口的人撤掉。

说到底他发火,只是因为怕阿克敦背叛他,所以才迁怒到她身上。

见安格格规规矩矩的模样,四爷难免有些不适应,他还是习惯了那个更加活泼的她。

只是安静下来的安格格,别有一番风流姿态,如同仕女一般,带着点清冷。

四爷咳嗽了一声,挥退其他人,打破屋子里宁静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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