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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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翔皱了皱眉,这都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这种稿子怎么能过?

他毫无留恋地翻到第二张,第二张写的是一首诗,冯翔小心的看了上面坐着的三人一眼,又翻到第三张。

第三张,平铺直叙的说了最近那起牛痘的事,然后开始猜测牛痘实验这事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怎么样?若是你做编辑,哪些可以过,哪些不能过?”林源靠着背椅,环抱手臂问他。

冯翔毫不犹豫的回答:“若是我的话,三张都不给过。”

“哦!”林源来了兴趣,坐直腰要问他,“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

冯翔将纸交上去,才开口,“第一张不过,是因为我不知道一只猫有什么好写的。第二张,那首诗是不错,但里面的字出了问题……”传出去又是一桩文字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第三张牛痘的消息,朝廷还没给出结果,这上面就洋洋洒洒一大堆猜测,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林源拍了一下手,“没错,我们过稿的基本要素是具有时效性、新奇性、重要性。还有两点就是保证真实性、客观性。”

“好了,冯翔是吧,你被录取了,明日过来给你培训,薪资从明天算起。”

冯翔当即高兴道:“谢谢,我明天保证过来,对了不知道几位大人怎么称呼。”

林源指着自己说:“我姓林,不过不属于报馆,今日是过来帮忙。”说着,他又指着那一脸严肃的人说,“这位是王大人,他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每日下午才会过来,也是你们的总编辑,你们过完的稿子都要交上去让他再审核。”

最后指责那位将他们带进来的人,说:“这位薛先生是馆长,也是跟印刷厂交接的人。印刷厂是什么,回头培训的时候会告诉你。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麻烦出去叫下一位喊进来。”

冯翔一听,快速的朝着三人鞠了一躬,又退下。

先喊了排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冯翔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色,以后他要在这个地方工作了。

也没有继续耽误下去,冯翔走出院门,叫了等候在院外的书童一直往住的方向走去。

对了,差点忘了问报馆提不提供住宿的地方?他那个房子,这个月底好像就到租期了。

为了省那几文钱,冯翔硬是走回去。

第二天一早又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报馆。

“以后早上七点务必要到报馆,那边是自鸣钟,记得别忘了看时间!”薛先生指着某房顶上一座大大的自鸣钟说。

冯翔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只见到一座自鸣钟塔楼,高高的尖尖的,很远就能看到那钟上的指针,只是昨日还没有,这一晚上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还有那上面歪歪曲曲的符号又是什么?

薛先生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来,“先跟我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也是在昨日那一排厢房中,只是靠近最尾端。

冯翔看了看左右,加上薛先生足有十人,应该是他昨日离去之后,又陆陆续续添加的。

薛先生领着他们进了会议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长桌占据了整个房间,长桌旁摆着二三十把椅子。

薛先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们也坐。”

等人坐齐,薛先生先每人发了一本小册子再开口:“先教你们认识一些数字符号,打开第一页,数字是务必必须要记得的,新闻中时常要用到。还有一些符号,这些符号是用来断句,每个符号的用法书上也有释义。”

等众人翻开册子看了。

薛先生继续道:“给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看这册子上的数字和符号。现在是八点五十三分,等会九点五十三我再过来,教大家一些数字的应用。培训时间一共有七日,前四日会教一些简单的知识以及新闻的书写格式,后三日会带大家跑新闻。这七日内大家若是不适应可以自动离开,等七日培训后就会正式签约,接下来还有两个多月的实习时间让你们自己跑,等三个月后就会严格要求你们。好了,先给你们时间看书,等会我再过来。”

等等,他不是编辑吗?跑新闻好像是记者的活。

算了,还是先看看这书上到底写是什么内容。

冯翔自认四书五经都能搞定,这个不过是一本薄薄的书,肯定也没问题。

然而当冯翔正式打开书本后,他就有些抓瞎了,等等这符号是一?还有这个扭的跟瓜秧子一样是二?

看了好一会儿,都是看过即忘,冯翔使出老办法,先写上个一百遍再说。

好在旁边有纸,纸上有笔。

但是墨呢?还有这笔上怎么没有毛?这尖尖的带着黑色的一头又是什么?

他试探性的在纸上划了一笔,没想到还真出现了痕迹。

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拿起笔,很快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开始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虽然有些不适应,习惯了软软的毛笔,再转过来用这硬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曲曲。

不过冯翔却看出了这种笔的好处,只要一支笔就可以不用再带上笔墨砚,对于出行的人来说更加方便,对于他这种囊中羞涩的人来说,也更加经济实惠。

每回买笔买墨就得耗尽一大笔钱财。

冯翔想着要不要问报馆多买几支笔回去。

同样的笔,皇帝也看到了,确切的说只要是工坊做出来的东西,皇帝都能接到最新的报告以及样品。

自打认识到那作坊做出来的东西非比寻常,皇帝就时刻派人关注着,每出一样东西,东西和用途很快呈现在皇帝龙案上,以供他尽快参考。

皇帝现在考虑派些造办处过去取取经,宫里那些人只做一些华而不实之物,不能用于百姓也是可惜。

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皇帝感叹一声,以后大概不用再担心墨迹污了纸面,写了几个字后,皇帝用一旁的面包屑擦了擦,字迹淡去。

“不错,很实用。”皇帝将笔和面包屑扔在龙案上满意的点点头。

成人或许不必用,但是一些手腕还没长成到可以执笔的孩童只能拿着这种笔原来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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