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四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她在秦督军那里丢的人,足够阮富仇视她的了。
为此两人匆匆买了船票回家,刘家已经陷入了血雨腥风之中。
哪怕刘瑾的父亲四处奔波,想要求人拉关系,但是往常好礼相送时维持住的关系,如今都已经全面崩塌。
他现在连礼都送不出去了。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刘家越垂死挣扎地往上爬,那只手就越往下拽住,最后把整个刘家都拖往深渊。
没有阮家的相助,刘家坚持不了几天,无数下了订单却没拿到货的人,纷纷上门来讨说法,刘瑾刚到家就被人围住揍了一顿。
跟他一起回来的四小姐也未能幸免于难,衣服上的钉珠在混乱之中都被人抢走了。
两个人可谓是狼狈至极,刘瑾身上原本就有伤,听说当时被打得直接吐了血,刘夫人呼天抢地的。
刘家的热闹远远没有结束,一波接着一波。
刘瑾住院刚醒过来,少夫人就要求跟他离婚。
这是从洋人那边传来的新思想,刘夫人先是哄少夫人,但是没哄住,顿时气得又叫又骂。
最后少夫人还是另立门户了,不过她带走的不只是属于她的东西,还有刘家无数的订单和人脉资源。
“号外号外,刘家少夫人与刘少爷乃是世仇,刘家一切刺绣技术都是从少夫人家里骗来。如今少夫人另立门户,之前交付定金的人,可以继续下订单,只要付足尾款,即可拿走货物。”
苏州大街小巷的报纸,都报道了刘家这一出爱恨情仇。
☆、第104章 104 二姐回国
少夫人姓秦, 刘家这些刺绣的技术,当初都是从秦家偷来的, 后来又暗地里把秦家害得没落了, 才有了刘家的今天。
她嫁给刘瑾,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不过如果中间没有顾瑾言和阮绵绵的帮助,估摸着秦晚还在刘家蹉跎呢。
现在她摇身一变, 再次扛起了秦家的大旗, 将属于秦家的东西重新夺回来。
刘夫人上门闹过好几次,但是秦晚听了阮绵绵的话,找了许多看家护院的,刘夫人根本进不来, 况且报纸上把他们两家的爱恨情仇, 写的非常详细, 舆论的力量也站在她这边,刘家是彻底的败了。
等到刘家的热度稍微退去之后, 顾瑾言才总算是把这边的生意给敲定了, 这才带着阮绵绵准备回上海。
虽然这一切落在阮绵绵的眼里,完全就是财神爷在拖延时间, 当然她跟顾瑾言抗议过无数次了,也是于事无补, 毕竟财神爷拒不承认。
“怎么又是一张不高兴的脸?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 那我们先回去, 让你睡足了再走。不着急, 你要是喜欢苏州的话,我们再多留两天,车票重新买便是了。”
顾瑾言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阮绵绵今天一直皱着眉头,完全皱成了包子脸,一脸的不开心表情。
不过当她听到顾瑾言这句话之后,立刻被吓得直摇头。
她是一点儿都不想在苏州待了,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她已经待得足够久了。
阮绵绵每天都陪着财神爷去谈生意,偏偏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一直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一句话都插不上。
偏偏顾瑾言在谈生意的途中,见她一直埋头不说话,怕她无聊,偶尔还会把她拉进话题里来,天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别扭。
对方派来的谈判者,从一脸惊悚到习以为常,最后甚至还会主动找她说几句话,完全处得跟朋友似的。
唯有她一脸抑郁,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反正都会被财神爷的好口才给堵回来。
“我睡饱了,就是想家了,也不知道家中有什么变故。身边都是顾叔叔的人,都没人给我往家里送信了。”
阮绵绵噘着嘴,显然是非常不高兴了。
说起来顾瑾言绝对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他先让阮绵绵来苏州,结果身边除了伺候的几个人,其余的人员配置,要么是阮富安排来监视她的,要么就是顾瑾言的人。
她自己的人光能在内部活动,出去送封信都办不到,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阮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是一概不知。
跟他们一起去上海的,还有刘家的前少夫人秦晚,此刻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位置上,结果一瞧他们俩这个互动的形式,非常自觉地起身到别的车厢转悠去了,把这个空间留给他们。
“你二姐回来了。”
阮绵绵正在喝水,忽然听到这句话,直接就被呛住了,整个人都开始咳嗽起来。
“你说谁回来了?”她有些难以置信。
“阮家的二小姐。”顾瑾言又重复了一遍。
阮绵绵微微有些失神,二姐几年前就出国了,很少回上海。
一是大姨太不敢让她回,太太与大姨太的恩怨都已经牵扯到彼此的子女身上,大姨太用猫设计让阮绵绵得了终身难治的哮喘,太太一直记着这一笔。
二是二小姐不喜欢回国,目前国内局势紧张,况且与思想开放的西方国家相比,这边的思想还是相对老旧的。
阮绵绵早就知道二小姐在国外待着,思想什么都已经被过度洋化了。
“她不是不喜欢回国吗?我以为她这辈子就老死国外了,在外面找个洋人生个洋娃娃。”阮绵绵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以太太和大姨太的关系,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好,甚至从小掐到大。
大姨太总爱给二小姐灌输一种思想,这个家应该是二小姐的,但是阮富对六小姐又是最好的,二小姐心头难免觉得不公平。
一来二去,两个人能为了一朵盛放的月季花,究竟属于谁而打起来。
“但是她现在就是回国了,大姨太生病了,应该也与此有关。一切得等你回家再说。”
顾瑾言说了一句,阮绵绵倒是愁上了,她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是想起以前的旧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