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2)
“好啊,你不害臊的话,那就留下来吧,我就是担心啊,一会儿我叫的声音太大,怕你听了难受,怕你想你的男人了。”我看着笙潇,冷笑道。
“这些年不见,你到底爱过多少男人?如果不是薛世人,我们也许还是好姐妹,只是你今天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你嫁的这个男人,你真的爱他吗?”笙潇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这样又怎么了?我再怎样,也比你强,不像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寄生在别的女人身体里,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如果你留下来是想教训我的,那你请便吧,别耽误了我和我丈夫洞房的吉时。”我怨恨地看着笙潇说道。
“无耻!你也不比我高尚多少!”笙潇被我激怒,愤然转身,离开了房间,我走到门外,看见她迅速地下楼了,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走掉了。
我走到楼梯上,看着师父他们几个人还坐在裁缝铺里等待着,他老人家也是几年没见薛世人了,兴许是真的想念他了,而如绪想见薛世人,多半是希望薛世人能给他一个交待。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薛世人早就回来了,孟君朗就是薛世人。
来到禅昔身边,我扶起了醉得迷迷糊糊的他,对师父和如绪说道:“时候不早了,该来的客都已经到过了,你们不要再等下去了,都早点回去歇息吧,我要扶禅昔上楼去了。”
师父和云生离开了,如绪看了看我,也转身离开了裁缝铺,开车回医院去了,楚烨关上了裁缝铺的大门,帮着我扶着禅昔上了楼,就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看着躺在我床上的禅昔,环顾着他白天精心布置的婚房,我却一点新婚的悸动和喜悦也没有,仿佛我只是一个旁观的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看着禅昔一身酒气地躺在大红的婚床上,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我端来一盆热水,想像一个妻子一样,给自己的醉酒的丈夫擦擦脸,我将干净的脸帕用热水打湿了,拧干后,开始给禅昔擦脸,动作很轻,害怕弄醒了他……
可是禅昔还是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我,突然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吓得我手一抖,湿热的脸帕落到了他胸口的衣服上,没多久,禅昔又闭上眼睛睡着了,醉酒后他睡觉还打起了呼噜,我慌乱地将手从禅昔的手心里抽离,捡起他身上的湿热的脸帕,将帕子放进了热水盆里。
我忽然在水里面看见了一张脸,我一转身,看见了那天来裁缝铺做花棉袄的小姑娘,她凄楚地站在我身后,只是灯光下,她没有影子,她已经死了……
“小姑娘,你怎么来了?谁害死你的?”我看着眼前柔弱的小女鬼问道,她戾气轻,她进来我房间,房间里的灯都不闪一下。
“我叫燕儿,是被我娘卖给了一个死了儿子的人家里,让我做了死人的小娘子,把我关进了棺材里,和一具尸体睡了一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燕儿落着泪,看着我低声答道。
“可怜的孩子,那你,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我那天不是不想救你,是被人拉住了,他们不让我救你。”我无奈地看着燕儿的魂魄解释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死后,魂魄被卖给了你家对门的棺材铺里,我在棺材铺当鬼奴,给棺材刷‘鬼漆’,今天晚上,我看见他们师徒两人在你们裁缝铺喝喜酒,你跟他们很熟吧?”燕儿看着我问道。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金剪刀,看着燕儿问道:“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吧?让我帮你求情,让棺材铺的老板放了你是吧?”
“是啊,姐姐,我不想做鬼奴,等鬼血放干了,我就死了,再也没有机会投胎做人了。你帮帮我吧。”燕儿看着我说道。
“对不起啊,燕儿,那是棺材铺的规矩,我没有权利干涉,恐怕我帮不了你了。”我无奈地看着燕儿说道,我知道自己狠心冷血,但是师父的棺材铺要想开下去,就必须请鬼奴刷鬼漆,我今天救得了燕儿,明天就会有别的小鬼来求我,这样师父的棺材铺就不用开下去了,他老人家也一定不会答应我,不会放了这些小鬼的。
燕儿楚楚可怜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了起来,房间里的灯吱吱地响了起来,灯泡闪了几下,熄灭了。我知道燕儿发怒了,她恨我不肯帮她,我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金剪刀,我累了,不想和这些孤魂野鬼打交道了,希望她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只能拿剪刀来“伺候”她了。
没想到的是,燕儿发现她无法靠近我的时候,转而看向了酣睡在我床上的禅昔,爬上了他的身体,嘴对着禅昔的唇,在吸禅昔的阳气,这胆大妄为的孩子,她以为我对付不了她,竟敢在我眼前吸食我丈夫的阳气。
我怒了,觉得这些小鬼实在不值得我同情,你不答应帮他们,他们就与你反目,要报复,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拿着剪刀刺向了燕儿,很快,她在我眼前化成了一缕轻烟,在冰冷的空气里消散殆尽。
我冷漠地看着空气里消失殆尽的轻烟,心里无情地叹道:就拿你开刀了,以后所有的孤魂野鬼,只要敢靠近我,敢纠缠我,就是这个下场!
房间的灯又亮了,我一转身,看见禅昔正睁着眼睛看着我,看见我一脸杀气,看见我手里还握着寒光闪闪的金剪刀。
“你竟然把她杀了!她有什么错?”禅昔惊讶地看着我问道,好像我错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的眼神在谴责我。
“你以为你还是普度众生的高僧吗?我就是杀了她了,又怎样?难不成你要抓我去地狱关着?”我收起了金剪刀,霸道地看着禅昔问道。
第244章 :被逼疯的恶魔
“我早就在地狱里了,而你,就是我的天堂。”禅昔凝望着霸道的我,叹息道。
听着他的叹息,我的心忽地一阵悲凉,看着我眼前这个傻男人,他对我的爱,又何尝不像我对薛世人的爱,除了心疼,除了包容,就只剩下无奈。
我爬上了床,老老实实地睡在了他身旁,也不敢招惹他,心里清楚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傻和尚了。
看着桌上那个装着孟君朗左手的盒子,我心里的痛又翻滚了起来,可是我明白,笙潇狡猾,她一定就守在裁缝铺门外的某个角落里,等着我“暴露”,如果我今晚出门去找孟君朗,她一定会跟踪我,会发现孟君朗的真实身份。
“大晚上的,瞪这么大眼睛不睡觉,你想干嘛?”禅昔迷醉地看着睡在他身旁的我,问道。
“没,没想干嘛。”我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禅昔,紧张地答道,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了。
忽然,禅昔侧起了身子,半边身体都压到了我身上来,我吓得连忙喊道:“不,不要这样,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我只是起来关下灯,灯在你那边,你睡吧。”禅昔伸手把灯关掉了,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尴尬地侧过身子,背对着禅昔,想到左手断掉而且生死未卜的孟君朗,就心痛不已,这样的担忧只能独自藏在心底,不能告诉任何人。
深夜的时候,禅昔沉沉地睡着了,而我还是无法入眠,我披了件大棉袄,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楼下,来到电话机旁,拨通了孟君朗书房的电话,电话拨通了,可是许久都没人接起,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么晚了,就算君朗回家了,恐怕也是睡在他的娇妻身旁了,怎么会待在书房里呢。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谁?”我听见电话那头君朗低沉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好像很痛苦。
听见他的声音,我的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对着电话问道:“君朗,是我,你的手没事吧?”
“我的手没事,我刚接上,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大半夜的,你不陪新郎洞房,跑来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君朗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怨恨。
“笙潇今天找过我了,把你的手给了我,她想从我这里试探出你的身份,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害怕她会跟踪我……”我流着泪,哽咽地说道。
“那个活死人,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她,不是她今天偷袭我,我早就扛你走了,你还真想嫁给那个傻和尚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君朗在电话那头痛苦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嘶哑,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我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我恨你。”我崩溃地轻声说道,刚说完,只听见嘭地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君朗出事了,坐在电话机旁胡思乱想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为什么?!孩子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早说?!”电话很快被接起了,君朗在电话那头哽咽着大声地对我吼道,嘶哑的声音里全是崩溃和心痛。
“是你不相信我,一开始就怀疑我的清白。”我难过地答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没有那个傻和尚好,害怕你会离开我……”君朗哽咽着说道。
“所以,你真的以为孩子是傻和尚的,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没有妖精的精元的话,在我肚子里活不过百天,你也不告诉我,就让我等着我的孩子死掉是吗?”我难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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