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被扯出了房门,尤妙还是忍不住一直往后张望,见门扉合上,才收回了视线,看向旁边面色铁青的席慕。
“柳夫人好像是哭了。”
“她嫁给那么一个人,过这样的日子,哭是理所当然,关爷什么事。”
“可是……”尤妙还想说,席慕便直直地瞪向她。
“尤妙,爷不喜欢擅做主张跟啰里啰嗦的女人,爷的亲娘都晓得不犯爷的忌讳,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爷的底线,爷收拾起女人起来也有一套。”
尤妙呐呐住了嘴。
沉闷了一路,席慕觉得自己就像是牵着一根木头似的,不耐烦地侧脸:“晓得错了就认错,闭着嘴不说话是在跟爷耍脾气?”
“竟然还有人敢跟席三爷耍脾气?”柳宇齐歪着嘴,不知道打那个旮旯钻了出来,扫了一眼尤妙,看向席慕道,“若是席三爷嫌这丫头不懂事,柳府的规矩森严,我替你调教了这丫头规矩再给你送过去如何?”
“正好你不是道柳府招待不周,这也就当做我对你赔礼了。”柳宇齐笑着似模似样地拱了拱手。
尤妙皱眉退后半步,半个身子躲在了席慕的身后。
她不是怕席慕把她送人,只是有点恶心柳宇齐的目光。
恶意的目光就像是肮脏池塘里全是疙瘩的癞蛤蟆。
“柳公子果真小气好记仇,你这提议说是赔礼也不嫌丢人。”席慕眯着眼,说完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也有可能是爷高估了柳公子的脑子,你可能真觉得这就是赔礼道歉了。”
“席三爷才华横溢,也怪不得白子越要躲着你绕道走,我这一句话,你就能像是个内宅妇人一样,变着法的歪曲啰嗦。”
“论起内宅妇人,爷比不上你现在这副活像是独守空闺二十年的狰狞样。”
柳宇齐咬了咬牙,比起已经没落的定远侯府,兴安伯府的老伯爷如今在陛下跟前都还说的上话,他现在想把席慕撕了都要顾及一些。
“白氏有席三爷这样的维护她的表兄真是让人欣慰,异母的毕竟是异母的,同为嫡出没想到白子越就那么狠,半个月前说要来江南到如今都没有到。”
尤妙皱了皱眉,忍住了出声反驳。
纨绔子弟果真就是蛇鼠一窝,明明柳宇齐跟席慕是敌对的状态,都能拉出无辜的白子越来损,简直不要脸至极。
“你记错了,爷是白子越的表兄不是白氏的。”席慕淡淡地道。
“对对对,我怎么就忘了,白氏是前头侯夫人所出,白子越是现在的侯夫人,席三爷你的表姨所出,因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我就光记混这事。”
柳宇齐一拍脑门:“不过席三爷不是正经表哥却胜正经表哥,听说在京城时你对白氏便多有照顾,甚至不惜为她跟白子越闹翻。跟白子越闹翻便是跟你表姨母闹翻,连家族都不在意了,这感情实在叫人羡慕。”
“你是怕你头上没片绿油油的草原?就那么期望爷跟白氏有些什么?”席慕挑起唇,嘲弄地道。
柳宇齐脸色一黑,虽然不喜欢白氏,但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谁会高兴她跟别人睡过。
说完,席慕没有多留,当做嗡嗡叫的柳宇齐不存在,带着尤妙就上了马车。
一直到了下马,尤妙还是一副震惊至极回不了神的模样,就像是身上被挖了一块肉,又震惊眼里又有痛色,席慕本不想管她,但见时辰越久她就呆的越严重,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不耐烦地道:“白氏的模样你也看到了,爷又没瞎怎么可能爱她爱的要死要活,爷的话你不听,柳宇齐几句话你就能胡思乱想,爷与她是别的事情。”
尤妙侧脸,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席慕发怔,席慕说的对,她怎么能听了柳宇齐的话就怀疑白公子,白公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白氏是异母妹妹就放着不管,一定还有别的误会。
第70章 魔王
柳宇齐的话给尤妙带了巨大的冲击, 她满肚子疑问, 想找个人给她解答。
可是席慕似乎猜到她所想, 不想提柳家和白家的事, 下午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厮混。
尤妙琢磨了半晌, 碰巧遇到了今日没当值留在府中的柏福。
柏福是席慕的长随, 从小跟着他,有些事情怕他知道的比席慕还清楚。
“这般会不会不大好, 要是让爷知道了,说不准会生气。”
席慕那日调戏了孟素之后, 她消失了一两天,再出现就主动担起来了尤妙大丫头的职责,不知道是想用这种办法来给尤妙证明她对她的忠心, 还是想找更方便接近席慕的机会。
反正两种可能都没什么大碍,尤妙便随她了。
闻言,尤妙抬头看她:“你觉得这事不该问清楚。”
“我觉得夫人不需要因为别人家的事跟爷闹脾气, 夫人的善心我明白, 但是柳少夫人说不定只是看着不好, 但过得还不错也不一定, 我怕夫人越插手反而会让柳少夫人觉得麻烦。”
孟素情真意切的道:“说句自私的,柳少夫人是侯门千金,如今又是名门的少夫人, 她就是过得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这最后一句就是孟素的真实想法, 尤妙同情她来帮助她, 她只会觉得自己好运,遇到了贵人。
但是有一日她觉得尤妙可怜,想要帮助她,在别人看来就是脑子有病了吧。
白氏那样的身份再惨能惨到哪里去,要是白氏跟席慕是亲近的亲近关系,尤妙为了讨好席慕去关怀白氏还有些道理。
如今吃力不讨好的,真是让人不明白。
孟素说的道理尤妙明白,若是不是白氏是白子越的妹妹,尤妙也不会在这事上那么积极。毕竟白氏都已经嫁人了,她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不可能为了让席慕转移注意力,唆使白氏红杏出墙,让席慕毁了别人一生。
“把柏福叫进来,既然都已经介入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就当给我积个善缘。”
“夫人你心地真善良。”
说起来她也是尤妙心地善良的受益者,若不是她对她瞧上了眼,如今她估计还是种着地,偶尔去寺庙给贵妇人们做几道斋菜,跟家境差不多的男人议亲。
虽是这样,但孟素还是看不惯尤妙这般的乱发善心,她丢人无谓,就怕那些外人连着席慕一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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