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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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b级、c级这些能够下在饮食、汤药、茶水中害人的绝育药,早就被朝廷禁售了,药店是不会公开卖的,只有在黑市上才能买到。

如果哪个二货跑到药店问:“我要买绝育药,能下在饮食中给别人吃的那种。”

掌柜的保管会两眼一瞪,义正辞严地说:“本店做的是正当生意,哪会卖那种丧尽天良的害人之物?噫,你买这东西做什么?想害什么人?走,跟我去见官……”结局就是:这个二货要么被扭送到官府,要么自己“反应快”逃跑了。

b级、c级绝育药,如果有知道门路的人介绍、作保,陌生顾客也可以辗转买到,只价格十分昂贵。

a级绝育药的配制和购买,却都是有传承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隐秘组织能配制a级绝育药,也只有源远流长的一些顶级家族的核心成员有资格购买。旁的人就算再有钱有势,连这几个隐秘组织的门都摸不到。

据漉漉说:两百多年前,曾有一个叫庄识的年轻男人,是一个有资格购买a级绝育药的家族的核心成员。庄识知道绝育药的隐秘后,本着为民除害的精神,将这个隐秘捅给了官府,联合官府抓住了几个联络人,给某组织造成了一定损失。

后来,庄识家族遭到了那几个隐秘组织的联手报复。从那年起,庄识自己和他五服之内的所有亲戚,再没有生出过孩子,包括他家已经嫁出去姑奶奶们,也包括他舅舅家的亲戚们。

庄识顶着所有亲戚的怨恨指责,与那几个隐秘组织斗了十几年,却再没有取得什么实质的胜果。绝望之下,他在庄家祠堂前自刎了。

从那以后,绝育药的事,更加是不能说的秘密。

知道这些秘密的,不会轻易告诉外人。不知道这些秘密的,要么生活在社会底层,要么在富贵人家做靶子——比如:雍若面前的这位林侧妃。

“雍美人不必多礼。”林侧妃依然是一身清雅,轻轻柔柔地说,“请坐吧!”

雍若便在亭中坐下,距离林侧妃不远也不近。

“林侧妃喜欢这里?”雍若主动开口寒暄,免得两个人干坐着尴尬。同时她也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老惦记着4300点积分。

“不错。此处清幽,我常来坐坐。雍美人也喜欢这里?”

雍若打量一下周围,叹息一声:“此处满目苍翠,颇有遗世独立之感,我甚是喜欢。”又向林侧妃笑了笑,“我在这里,会不会扰了林侧妃的清净?”

林侧妃轻笑一声:“这园子、这亭子都不是我的,谈何打扰?”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两个小丫头的声音,在不远处不高不低地喊了两声:“雍美人……你在哪里?雍美人……”

林侧妃惊讶地看了雍若一眼,又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意思是:叫你呢?你不应一声?

雍若略尴尬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别理她!那不是玉净的声音。

等那两个小丫头走远了,林侧妃才笑道:“雍美人是来这里躲清净的?”

雍若微微苦笑:“让林侧妃见笑了。”

“这没什么……”林侧妃微笑着叹息,“谁都有想要躲清净的时候。”

雍若默然无语。

又坐了一会儿,林侧妃站身来,说道:“我有些乏了,要回去歪一歪。雍美人若在园子里躲不住了,可到我屋里清净片刻。我住在王府西路的桐月轩,位置略偏,少有人至。”

“多谢林侧妃。”

林侧妃又指了指之前她垫在身下的一个棉垫子,十分温和地说:“这个坐垫送给美人吧!如今天气还凉,这木头椅子冷冰冰的,雍美人日后再来这里躲清净,带个厚实的坐垫为好。我年轻时便不大注意这些,凉了身子,如今竟得了宫寒之症,苦不堪言。雍美人青春正好,可别重蹈了我的覆辙才是!”

两人并无深交,林侧妃却这样温言相劝,让雍若心情更复杂了。

这位林侧妃,一直以为自己的问题是什么见鬼的“宫寒之症”吗?或者,太医就是这样糊弄她的?

雍若心中升起浓浓的同情,这位林侧妃的身边,有一个知道真相、也愿意给她讲真话的人吗?

“林侧妃……身子不好吗?”她起身送林侧妃,试探性地问。

林侧妃微微苦笑,苦涩的笑容之中,却又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明澈气质,让她有一种十分独特的魅力:“我被宫寒之症所苦,月事常常两三月、甚至数月不至,来了之后,又常常月余不尽……种种滋味,实在难言。”

她叹息一声,向雍若点点头:“告辞了!”见雍若还想再送,她脸上又浮现了两分戏谑的笑意,“美人请留步吧!别为了我冒冒然出去,被那些丫头拿住了!”说完转身,扶着丫头缓步离去。

雍若站在原地,看着林侧妃主仆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一片葱茏之后,久久无语。

花柔十分自责:“奴婢该死!竟没有想到这凉亭里的木头椅子太凉,多亏了林侧妃提醒。奴婢回去就做个厚实的坐垫,今日美人先用用林侧妃的这个坐垫吧!”

雍若便在林侧妃坐过的垫子上坐下来,垫子上尚余林侧妃的体温。

她又让花柔悄悄去盯着路口,等玉净找过来就来叫她。

过了好一会儿,花柔回来了,但跟她回来的却不是玉净,而是凤寥。他们之后,还跟着焦总管和几名在凤寥身边侍候的太监。

凤寥语气凝重地对雍若说:“我刚进府门,就听说我姐姐将你的屋子砸了。又听说你在沁芳园,便也顾不上回无尘居,先过来找你了。”

雍若一愣:兴安郡主,还真将她的屋子砸了呀?问凤寥:“兴安郡主为什么要砸我的屋子?”

凤寥摇了摇头,脸色冷肃:“我也不清楚。还没来得及问!”

他拉着雍若的手,将她上下一打量,见她毫发无伤,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刚才进府的时候,听说你的屋子被砸了,我真是眼前一黑。又听说你在沁芳园里,没跟我姐姐对上吃亏,我才一口气顺了过来。”

雍若朝他笑了笑:“真的眼前一黑?”

凤寥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脸上有了一点笑意:“还好你机灵,自己先躲到花园里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姐姐会来找你麻烦?”

雍若苦笑:“我并不能确定,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提前防范,避其风头而已。”

凤寥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然后他拉着她,在凉亭的木椅上坐下,还下意识地让她坐在柳侧妃留下的那张坐垫上,他自己却往冷冰冰的木头椅子上坐。

雍若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不要这样张狂为好,便往旁边挪了挪,让他跟自己一起坐在垫子上。好在垫子够宽大,坐两个人也够了。

“若若,你知道吗?刚刚我往园子里走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突然之间,我周围的一切都不再真实了。我仿佛活在一个玻璃罐子里,以前对周围的一切印象,仿佛都只是一个幻像。”凤寥的眉头皱得很紧,脸上有着浓重的困惑之色。

雍若看着凤寥的神情,心中略微感慨:意识到问题,是成长的第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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