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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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一好就迫不及待地兴风作浪,看来,她是真要跟自己死磕到底了!

这件事,如果自己按常理处置,不管是刑讯大寒而是为大寒洗冤,兴安郡主都有许多后手可以玩,自己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而朱樱,不过是一杆被人利用的枪。

从朱樱刚才看凤寥的眼神,雍若可以断定:这丫头对凤寥有意,想要攀凤寥这根高枝儿。

所以,她被那个绫儿挑拨以后,就按耐不住一颗骚动的心,想要上位出头了。

丫头想给男主子作妾,不算多奇怪的事,我充分理解你的“上进”之心。可你想要撬我的男人,这就是你没有眼力了,被我一脚踹下去,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这叫愿赌服输。

雍若在考虑怎么处置朱樱的事儿。

朱樱膝行两步,上前抱住了雍若的腿,哭着哀求:“夫人,求您千万别将此事告诉太妃!若是太妃知道奴婢犯下了此等大错,必定饶不了奴婢。求夫人开恩,千万救奴婢这一次!奴婢日后给夫人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雍若想:把朱樱做的事儿摊在沈太妃面前,打沈太妃的脸,这当然比较爽。但是,这也会加重沈太妃对自己的怒气值,加快沈太妃对自己出手的频率和力度,这就有点不划算了。

自己现在还需要蓄积力量,不宜这么快就跟小boss正面对决。

而且,沈太妃有一点也没有说错:自己马上要出门应酬很多人了。比如说:即将到来的隆庆公主的婚礼就是大场面。有朱樱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的确是一份助力。

等自己适应了社交圈,把该认的人都差不多认完了,再打发朱樱也不迟。

“这样吧!你自己去跟你娘说,让她给你选一门合适的亲事!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放你回去嫁人。这是我最顾全你的处置办法了。”

“夫人……”朱樱看着雍若,无比失落地喃喃叫了一声。

“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将你长留在身边了。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小心兴安郡主的人对你下黑手。别一个人走夜路,别一个人到僻静之处去……”

看到朱樱恐惧的神情,雍若叹息一声,柔声问:“你不明白兴安郡主的人为什么要对你下黑手,是不是?”

朱樱连连点头。

雍若再次叹息一声,十分无语地看着她:“若是你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那就太蠢了。你这样的资质,还是到外面找个平民百姓嫁了吧!或许还能一世平安。还是不明白?那你悄悄问你娘去吧!本夫人懒得跟你解释了。”

朱樱失魂落魄地退下了。

雍若对焦竹说:“你将朱樱送回杜嬷嬷那里去,当面将她交给杜嬷嬷,就说我念朱樱近日辛苦,给她放几日假。别的话,你一句也不要多说。”焦竹答应一声,连忙去了。

花柔和玉净都是一声叹息:“想不到朱樱是这样的人!”又有些不解地问,“夫人怎么还将她留在无尘居?没得带坏了小丫头们。”

雍若淡淡一笑:“留着她还有用。你们让小丫头少跟她接触就行了。”

玉净颇有些不服气地说:“依奴婢说,这样处置朱樱太便宜她了!这样作死的丫头,就该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这样才能警醒后来者呢!”

花柔却摇了摇头:“她是杜嬷嬷的女儿,又是太妃赏下的,哪能那样不留情面!”

雍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微笑道:“本夫人正在积福,行事要留些余地!”

这关系到总体包装线路啊,亲!要展现自己的格局和气度,不能崩人设。

若有后来者想效仿朱樱,尽管来试。她没有必要为了警告后来者,就把自己弄成一副凶神恶煞的夜叉样儿,那样太不划算了。

“那兴安郡主那里怎么办?”玉净依然气鼓鼓的,“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还能如何?不过是朱樱的一面之词,绫儿会承认?”雍若淡淡地说,“如今,郡主那里有四个宫里的嬷嬷,行事没那么方便了。你们平时多注意些就是了!”

雍若站起身来,打算到沁芳园里走一走。

林侧妃会不会幽独亭里等自己呢?

第59章 期待

雍若来到沁芳园幽独亭的时候, 果然看见林侧妃坐在亭子里, 丫头们都退到十几步以外的地方。

向亭子里走过去的时候,雍若仔细观察了一下林侧妃, 觉得林侧妃整个人都有些空、有些消沉的感觉,冲淡了她身上那种清雅而明澈的气质。

“林侧妃安好!”雍若暗暗叹息,走过去向林侧妃打了声招呼。

“雍夫人安好!”林侧妃的视线转向了雍若, 浅浅地微笑着, 懒懒地说,“一个月没见, 雍夫人更加标致, 气色更好了。”

“林侧妃过奖了。”

两人互相打过招呼, 又寒暄了几句, 便吩咐丫头们都退开了!用的理由还是上次那个:人太多,失了幽独的意境。

两人静静地坐在幽独亭中,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林侧妃先开了口:“夫人不问问我……有没有另外找大夫诊过脉吗?”

雍若淡淡一笑:“侧妃若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侧妃若是不想说, 我又何必多问?”

“上一次, 夫人不是挺热心地提醒我吗?这一回,怎么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提醒过侧妃, 便是已经尽了自己的力了!至于侧妃听不听, 我就不能勉强了。身体是侧妃的, 性命也是侧妃的, 若侧妃自己不当回事,旁人再怎么热心,也不过是平白惹人厌罢了!”

林侧妃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一笑:“夫人果真是个妙人!也难怪恒郡王对夫人爱若珍宝。”

“妙人谈不上,不过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而已!”

“能有自知之明,已是极难得的了。我比夫人年长许多,却没有这份自知之明,竟不知自己往日有多蠢……”

林侧妃长长地叹息一声,不再跟雍若打机锋,而是十分惆怅地说:“我借着回娘家的机会,找民间的大夫看过了。那大夫一开始也拿宫寒之症敷衍我,被我激了几句,才说了实话……”

说到这里,林侧妃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又或者……胸口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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