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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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该怎么办呢,大善人!”

“是啊是啊,死的可是大反贼毛自荐,他的余孽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杀了他,然后过来屠村啊?”

“这下可糟了,我们的太平日子可就没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十分惊恐。

大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案子我是破不了,毕竟我不是县令,咱们隆里县也没个县令接任。不过我可以帮他超度,还是老规矩吧,把人超度了。村长,你怎么看?”

村长也没有办法,他也不是破案的神人,破不了。而且每次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大善人出钱请人超度,自己也不用花钱,自然是高兴听他的安排。

“好,就听你的吧。”

大善人点点头,叫家丁把棺材抬过来,再把尸体放进去,随后在棺材周围搭了个简易帐篷把棺材遮挡起来。随后就走了,准备着第二天请人来做法。

村长随后也遣散了围观村民,自己也带着女儿回家了。

钟水月本还想多看几眼,可是毛灼华害怕的很,大善人刚过来,他就急匆匆催促钟水月快走,自然这些是没看到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小子不让读书

钟水月带着毛灼华回了去,推开门就听见屋子里吵吵闹闹的,好像是妇人家在教训孩子。

“快说,你这几日到底去了哪里?”

妇人手里拿着不粗不细的木棒,绷着脸一边质问小年一边往他身上抽打。

“娘,别打了,娘!再打可就打坏了!”姐姐阿霞一个劲的哭泣,想要阻拦母亲,却又不敢上来,被母亲一个严肃的眼神瞪了回去,最后只能颓坐一旁哭泣。

“快说!到底去了哪里!”

妇人家更严肃的怒吼,小年吓了一跳,哭得汹涌。

钟水月看到这里,疾步上去阻止,“大婶,别打了,再打可就没命了。”

妇人听到这句话,突然也失声痛哭起来,双手又无奈又愤怒的扔掉了木棒,蹲在一旁痛哭流涕。

钟水月趁机眼神示意毛灼华,毛灼华赶紧把木棒拿到外面去。

妇人哭的厉害,一家三口都在哭泣。钟水月眉头一蹙,走上去安慰妇人,把她搀扶到凳子上坐下。

“大婶,我知道你的苦心,爱之深责之切。不过孩子年纪尚小,我又瞧他平日还算懂事乖巧,好好说,应该可以说得通的,不至于棍棒相交。”

妇人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有人明白了她的苦心,所以委屈的泪水才流淌的越发汹涌了,最后整个人颓然无力,虽坐在凳子上,身体却是前倾直接靠在钟水月身上。

“水月姑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懂我的心。如果我这两孩子都能够理解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苦了。”

“那你可有跟他们好好说起?”

钟水月猜想,父母与子女之间往往都是缺乏沟通才引起了矛盾。想来这大婶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恐怕也没有足够沟通吧。

妇人抹着泪,娓娓道来,“我何尝没有说过,让他们不要到处乱跑,外头混乱着,怕他们出了事。到时候我可怎么活呀!”

两个孩子听到母亲这番话,内心有些愧疚,但小年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娘,您放心,外面所传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都是谣言,您不是也不信的嘛。何况真要有龙王招兵这种事也只是招恶人,孩儿是好人家,不会有事的!何况,孩儿只是去了趟书院,并没有靠近海边。”

“什么,你去了书院!谁让你去的!”

那妇人听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偷跑去书院,顿时又起了怒火,站起身眼睛四下寻找木棒。幸好钟水月有先见之明让毛灼华把东西藏起来了。

妇人找了一圈不见踪影就径直走过去扇了小子一耳光。

幸好在这个时候,毛灼华从外面进来,不偏不倚的接住了,才没能让小子受伤。

小年看到这一幕,受了莫大的委屈,顿时就泪眼汪汪,“娘,您,您又打我!”

这话说得妇人心口一颤,心里也像刀剐了一样不是滋味,但慈爱的心终究还是没有流淌出来,妇人一直绷着脸,做严母状。

而姐姐阿霞则是心疼的走过去,抱住了弟弟,将弟弟抱在怀里。弟弟搂着姐姐嚎啕大哭,嘴里一个劲的哭诉,“娘不让我读书,娘不让我读书!”

孩子天真又坚定的态度,看得人感触颇深,钟水月深知被人剥夺理想的滋味不好受,也有些同情起小年来。但想来身为亲生父母,不会随随便便剥夺孩子的理想,当中应该有什么苦衷,只是妇人没说出来罢了。

这下,母子两已经闹翻了,钟水月希望妇人能说出来,如此才能弥补裂痕。

“大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要上学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怎么你就不肯呢?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钟水月这一句苦衷,又戳中了妇人的心窝子。

妇人心一软,又掩面痛哭起来,哭得彻底了,才站起身带着他们朝一个方向走。

他们在大堂对面的屋子门口停下,门上了锁,妇人解开锁推开门,才发现里面是一间屋子,有床有被褥,都折叠的很整齐,只是上面落下了厚厚一层灰。

钟水月还看到床对面的书桌上放满了很多书,书上面有一张写过字的宣旨,上面还有署名。

钟水月看到这里,妇人正好开口解释。

“这是我大儿子的房间,他聪明好学,十年寒窗苦读终于中了状元,当了一方县令。却没上任今天就死了。人们都说是龙王招兵,招去了,可我不信啊。儿子在读书时候就擅长推理,久而久之,我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我相信这世上没有鬼神之说,他一定是被人杀死了。可是找到尸体的那一刻,的确没有任何被杀的痕迹,是淹死的,可我还还是不信!”

“证据呢?证据是什么?”

钟水月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既然这位大婶会些推理手段,又是个聪明人,能说出这句话应该是凭据的,她想听听。

大婶忍着丧子之痛,艰难的往下说,“因为……因为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我不去海边就坚决不会去的。处理那些尸体也是派人去海边打捞上来,回县衙里处理。但尸体还没处理完,人就死了。我怀疑他一定是查到了凶手,才惨遭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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