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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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墨的视线随着赵晏平的动向动了动,却依旧一言不发。

赵晏平见他如此,生气的转过了身去洗漱准备睡觉,不再理他。却没想,这时他忽然从后面将她抱住,将脸埋进她的发间。然后收紧双臂,她的后背紧紧地贴近了他的胸膛。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他说。

她大概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贴近过陆墨了,当他身上的味道将她包围时,她发现,她竟是如此的想念。

陆墨开始吻她的脖颈,耳朵,脸颊。他将她转过身来,吻她的嘴唇。

他们即将离居,或许再过几个月便要和离。这一点,赵晏平十分的清楚。

可她想大概她是疯了,不然怎会一点推开他的想法都没有?

她任由他摆布,甚至动作上还有些迎合。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不知怎么,她脑海中忽然显现出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时,她控制不住的流眼泪的情景来。

那时候她有一句话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今夜,同样她也有一句话想问。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一如她初见他时的英俊。有时候她妄自菲薄的想:他怎么会喜欢她呢?他那样一个完美的人,该有比她更美好的人才配得上他呀。

既然已经如此的不确信,那她的问题还要在问吗?

她纠结着,直到事情做完,陆墨倒在她身侧。

他伸直手臂放在她的脑袋下面,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中。像以前的每个夜晚一样。

然后就在他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听见赵晏平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眼皮。他刚要睁眼问她什么事,便听见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陆墨,你到底爱不爱我?”

……

直到胸膛的肌肤能感受到来自她呼出的均匀的气息时,陆墨睁开眼。看着她熟睡之后温顺的眉眼,他的心头忽然隐隐的泛酸。

这么多年,夜复一夜梦见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吗?

指尖悄悄缠上她背后光滑的发丝,他温声道:“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放飞自我了~~~

☆、《晏晏余生》之廿

赵晏平醒来时,看见窗棂上附着一层雪。雪的边缘有些融化,形成一条圆滑的波浪线。容州也算是南方了,但赵府却设了地龙。由此可见,她是怕冷的。

赵晏平想,到底是添了多少的碳,才令昨夜下的新雪清晨里便已经融化了边缘。

她翻了个身,手臂舒展开伸进了床榻的另一侧。

指腹的茧与棉质的床单一直摩擦到手臂伸直,她有些落寞的想到:即便是这样暖的屋子里,他躺过的地方还是一片冰凉。

应是她刚睡着他便走了吧。

门外轻响,赵晏平听着,大概是四喜媳妇端了洗脸水进来。

果然,一会儿她便走到里间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在她塌边说道:“夫人,容州那边加急送过来的信,今晨刚到。”

赵晏平起身打开,是纪宁的笔迹。

上面写道:王旭近日动作频繁,各店面已经派人监管。回容州,需谨慎。

赵晏平看过之后蹭的坐起,这他妈的不是生抢吗!

赵晏平气愤的难以自持,起身便要去那紫云阁将阮紫娴这个不要脸的揪出来揍一顿。当初诓着我说是要二中选一,如今可好,不禁硬塞进来一个阮紫娴,容州铺子那也没罢手。好个不要脸!

赵晏平气愤难当的朝外走去,却被四喜媳妇冲过来拦腰抱住,只听她苦劝道:“如今形式于您是大大的不利,夫人莫要莽撞行事啊!”

赵晏平被她抱着依旧脚步不停,听了这话嗤笑出声,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她说:“老娘身为主母教训妾室天经地义!怎么,我花钱买来的连打一下都受不得?”

说着便一把挣脱四喜媳妇的禁锢,气冲冲的一路冲进紫云阁。

阮紫娴还在熟睡中,只觉得头上忽然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到她以为整个头皮都要被掀起来了。

阮紫娴手脚扑腾的睁开了眼,只见赵晏平正揪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床下拖。她赶忙一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一手扒住床栏尽量使自己不掉下去。她忍着怒气问道:“姐姐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教训你!身为妾室好吃懒做,主母都起了还在这里呼呼大睡,今天我就给你长长教训!”赵晏平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阮紫娴随之也用力扒住了床栏力图稳住身形。

可她实在是太低估了赵晏平的力气,也低估了她现在的愤怒程度。只见赵晏平一脚蹬在床沿上,两只手抓住一同用力。阮紫娴立马身子便被拉下去一大半,腰部担在床沿上,上身悬空,摇摇欲坠。

她出于怕掉下去的本能反应,那只抓着头发的手便也抓住了一旁的床栏。两只手用力,堪堪稳住身形。只是她这抓着自己头发的手一松,赵晏平的气力可是丝毫未减,只听‘嘶啦’一声,阮紫娴的头皮便被她撕下去了一块。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阮紫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反身下来便要同赵晏平厮打。赵晏平一个耳光扇过去,立马将哭闹的阮紫娴打没了声。

赵晏平这时刚好看到了立在门口福叔,也不知他是何时过来的,只知道他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站在门口看着她撒完了气。

赵晏平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瘫倒在雪蕊怀里,蓬头乱发衣衫褴褛的阮紫娴一眼,满意的挑了挑眉。

腊月的清晨冷的刺骨,只是寒霜不仅白了鬓发,还凌厉了眼角眉梢。她抚了抚身上的褶皱,携了四喜媳妇,昂首阔步的从福叔面前离开了。

陆墨下了朝回到府中时,赵晏平的行装均已准备妥当。他从排的整齐的车队经过,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面上是不闻不问不关心的冷漠神色。

阮紫娴已经梳了鬓发,换了衣裳。只是头上缠了一大块纱布,用来凸显她收到的伤害的严重性。雪蕊扶着她出来迎陆墨,面上挂着可怜委屈的神情。赵晏平这时刚好携了四喜媳妇出来,把最后一包东西放到了车上。

看着他们这郎情妾意的模样,嘴角难看的扯了扯。

阮紫娴一只手攀在陆墨的肩膀上,娇声并了眼泪来诉说早上从赵晏平手里受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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