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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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镜笑了笑没吭声了,他知道冷梅马上就要爆料了。

“这人吧,这几年老实多了,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色鬼。”

“哦?”

“我跟你说,白萱在急诊科做医生的时候,华仁忠是急诊科的医生,这人可色呢,经常骚扰女同事,有夫之妇他也不放过,对女员工毛手毛脚。”

“还有这种事?”苏镜疑惑地问道。

“那可不是?”冷梅说得起劲了,“全科室的女性他基本都骚扰过了,除了一些老娘们他没兴趣,特别是那些小护士,完全是重灾区。”

“他是怎么骚扰的?”

“还能怎么骚扰?乱摸呗。”冷梅的语气更加神秘了,“曾经还有人在网上检举他呢,那时候急诊科的一个小护士,好像姓周或是姓杜来着,年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长得确实水灵。有一天,她在办公室工作,听到敲门声,透过玻璃窗看到是华忠仁,她一看是同事,也没有想太多就把门打开了。没想到,华忠仁进门后,就说你身材不错啊,然后就伸手搂着人家的腰。”

“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也在场啊,”冷梅说道,“后来人家老公在网上把这事捅出来了。”

“这么大的事,他还能从主任升到院长?”

“嗨,升官发财要看业务还是看人品?”冷梅嘲笑道,“有人脉有钞票,什么事办不成?”冷梅说着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一局之长,自己这番话简直把苏镜一起骂进去了,于是赶紧住嘴了。

苏镜倒不以为意,问道:“这事跟白萱有什么关系?”

“白萱被杀那天,他就骚扰过她啊。”

“什么?副市长的侄女,他都敢下手?”

“所以叫色胆包天嘛!”冷梅说道,“他也是喝了酒,醉醺醺地到科里来了,那是傍晚的事,我跟白萱在值班。他一看到白萱,就抱住了人家,还说什么让哥亲亲。白萱挣脱了,说你等着瞧,然后就走了。”

“后来呢?”

“后来华仁忠就在医生办公室睡着了,等他睡醒了之后,我看他脸都白了,问我白萱去哪儿了,我说回家了。他又打听白萱住在哪儿……”

“他后来去白萱家了吗?”苏镜插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萱被杀后,你有没有怀疑过华仁忠?”

“怀疑过啊,那时候华仁忠正要提副院长,这事要是闹出去,人家白萱姑丈能放过他?”冷梅说道。

“白萱曾经出过一次医疗事故,你没有怀疑过是被她治死小孩的父母?”

“医疗事故是2007年的事,白萱被杀是2010年,如果要报复的话早就报复了,干嘛要等几年呢?”

冷梅说得句句在理,可是苏镜却另有疑惑。白萱将阳天海夫妇的三岁独子治死之后,两口子却一直怀不上孩子,四处求医问药后发现这辈子都别想要自己的孩子了,这时候,白萱的罪就远比两年前更重了。

第十章 致命关系

苏镜觉得他很可怜,苦心孤诣二十多年,放弃了大好的前程,甘愿扮演清洁工、园艺工……如今突然知道马汉庆竟然不是凶手,这二十多年的光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人生如梦,说的就是王海刚吧!如今,他的梦醒了,自己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

1、孤独老者

幸福敬老院今天特别热闹,一所中学的孩子们来看望老人,围着老人们叽叽喳喳吵闹不休,有的给老人捶背捏腿,有的给老人削苹果吃,还有的给老人讲着笑话。院长李爽笑呵呵地看着热闹的场面,时不时跟带队的老师交谈几句。门外走来一个老者,满头乌发中夹杂着几根银丝,他身子板很是硬朗,走起路来稳重有力。他自我介绍名叫苏镜,是顺宁市公安局长。李爽很是吃惊,因为顺宁很远,坐飞机也要两个多钟头,难道这位局长大人准备到这里养老?她跟苏镜寒暄一通便不再言语,等着苏镜说明来意。

“李院长,你们这里有位叫白天明的老人吗?”

“在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吗?”

“有件案子,我们得跟白老谈谈。”

原来苏镜之前找到了白萱的资料,查到她是江苏无锡人氏,于是便一路访查而来,谁知道其母已经于十几年前逝世,其父便住进了养老院。这案子,本来即便不能正式立案,以苏镜局长之尊,也断不必亲自奔波。但是前妻之死跟这桩二十多年前的冤案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他不能不管。

李爽疑惑地看着苏镜,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查案子?查白老?”

“是。”

“怎么会查到他头上?”

苏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白老住进来后,有人探望过他吗?”

“没有,”李爽说道,“他是街道办送来的,好像没有亲人。”

“可怜啊,”苏镜叹道,“他现在有八十多了吧?”

“今年八十一。”

“精神怎么样?”

“还很健旺,就是不太合群。”

“那就好那就好,”苏镜说道,“李院长能带我们去看看他吗?”

李爽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带着苏镜去了。白天明跟另外一个老人同住一屋,两个孩子围在一个老人身边听老人讲当年的故事,白天明却不在屋里,问老人去哪儿了,他也说不上来。又到了棋牌室、健身室,都找不到白天明的影子。正踌躇间,只见两个孩子在跟老师诉苦,一个说道:“老师,那边有个老伯伯不让我们陪他。”另外一个说道:“他还吼我们呢!”

李爽迎上前去问道:“那个老伯伯在哪儿?”

“就在屋后一棵树下面坐着。”

那老人就是白天明了,他坐在树下的石台子上,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雕塑,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不带一丝表情,用鲁迅的话说,“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表示她是一个活物”。见了有人走来,白天明也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入定的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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