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被他们抓个正着?我这是去体察商情,往后我可是个要开窑子的……砰!哎哟!”宁善话还没说完。“砰”虽不是宁善发出的声音,“哎哟”却是宁善的惨叫。
宁福慌忙去扶捂着鼻子的宁善,“我的爷,您没事儿吧?”
原来是宁善只顾着与宁福说话,忘记了看路。一个没留神撞到了来人的身上。那人胸膛坚硬,倒是宁善,被撞的鼻子一酸,眼泪都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第二十八章 傅京
宁善与宁福吃了一惊,望向来人。
那人身量较之宁善,简直可以用“云泥之别”来说。宁善的发顶堪堪到那人的下巴,两人若想看清那人长相,须得抬头仰视方可。再一见那人面目清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相与之辈,宁善不禁打了个寒噤。
“这位兄台,对不住,你没事吧?”宁善慌忙起身道歉,却见那人身着白锦袍。一般若是相貌差些之人,身着白锦袍定会丑陋无比,可那人穿着,竟硬生穿出了几分潇洒俊逸的味道来。宁善平日里最讨厌比自己英俊的男人,趁着向对方道歉的空隙,宁善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两道难看的手指印。
那人只是微微皱眉,对身上的脏印子不甚在意。“你可是……宁家人?”那人蓦然开口,嗓音低沉,竟让宁善听得十分惬意。
“在下宁善,敢问兄台?”宁善行了一揖。不怪那人有此问,乃是此处是宁家的后巷,平日里来往于此的不是宁家人,就是与宁家相熟,但又不愿让他人知晓的人。
“相爷可在?”宁善便知这人不是宁谦官场上的同僚,就是他手下的党羽,“在的,恐怕此时正在书房。这位兄台可要小人带路?”宁福觉得自家主子对这位爷的态度,类似伺候家里两位主子爷的态度。心里正纳罕着来人究竟是何来路时,自家爷发了话,“宁福,送这位去四哥院子。”
“傅京。”那人转身之际自报了家门,惹得宁善一震,“原来是大理寺卿大人,恕在下眼拙,失礼了。”傅京冷哼一声,对宁善的恭维不置一词。
傅京跟着宁福进了后门,宁善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我的老天爷,‘铁面书生’竟恁地骇人!”
人道大理寺卿傅京傅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加之其年纪尚轻,面貌出奇的俊俏,所以人称“铁面书生”。在他手里所断之案,不徇私,不讲情,只论法办事,因此又得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名号。
宁善站在后门口等宁福出来,左等右等之下竟不见人回来。
“这个宁福,又跑到哪里耍去了?”宁善正欲回府寻宁福,就见宁福带着傅京又出来了。
“傅大人可是要走?”傅京冷冷打量宁善,个头不高,身形瘦弱。全身若说出彩的地方,就唯有一双眼睛让人称道。一双桃花眼若是在女人身上,或许还能让人觉得惊艳,但在宁善的脸上,这双桃花眼就为他平添了一股女相。虽是一位少年人模样,若是不细看,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
那桃花眼顾盼之间神光熠熠,像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一般,活像只小狐狸。
一身宝蓝色缓袍,更衬得他面容俊秀,倒教人不得不称赞一句,“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宁善见傅京不停在打量他身上的衣裳,不由想起刚刚自己自己在他身上抹上的手指印。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唯恐他找自己算帐,让他把他唯一一件好衣裳给脱下来。这可是他平日里去花楼见花娘时才会穿的衣裳!
“嗯,这就走。你这是要去哪儿?”没有称呼,没有尊称,一个“你”字倒是着实的不妥了。可是傅京看起来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宁善不由咬了咬牙。
“回傅大人的话,小人奉了我兄长之命,到两条街外那里办些差事。”傅京挑眉,两条街外,那里不是……
傅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宁善喜上眉梢,终于送走了大佛,可以安心出去耍上一耍了!
……
宁善躺在大床上,正望着帐顶发呆。
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昨晚,好像他去了花楼。见到了他平日里最爱点的莺莺花娘。当他正欲与莺莺“大战三百回合”之时,好像有谁踹开了房门?然后……
然后,自己就躺在了这张床上。
那人到底是谁呢?宁善揪着头发苦苦思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假了没有?小的明天放寒假,就可以肥家啦~
☆、第二十九章 花娘莺莺
傅京眼见着宁善带着随从进了花柳巷里最出名的花楼。
“满月楼,哼!”傅京站在满月楼下,看着满楼的红袖招,“倒是好生的会享受。”
傅京信步而进,早有花娘瞧上了这个俊美的男子,遂有不少花娘壮着胆子上前搭话。
“公子,小女燕燕,能否请公子喝一杯否?”
“公子,可想听曲儿?”
“公子,小女舞跳得极好……”
傅京全然不理这些,只在大厅中扫了一眼,“宁善在哪儿?”
花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见傅京面色不善,都不敢贸然出声。
傅京又道,“是他家人让我来寻他。”
“我知道,宁家六爷在二楼,今儿他来点的是莺莺的牌子!”花娘只道傅京真的是来找人的,便一股脑的都给说了出来。
花娘们眼见着傅京一阵风似的上了二楼,面面相觑。
——
宁善与莺莺相识于一年前。彼时,宁善还在商行做个小管事,平日里也就做个安排安排人手,给宁俭跑跑腿儿的活计。莺莺,也不过是个刚刚入行的“妓生”。
像往常一样,宁善还在柜台上与老管事闲磕牙,那一双眼睛却在进来的一双女子的身上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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