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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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不知道又是谁家的闺女要遭殃了。”

“莫说莫说,小心就是你家的二姑娘!那日皇后娘娘可是与我家夫人提起过你家的二姑娘。”

“谁?二位在说谁家姑娘?”

“去去去,谁在说姑娘!我们这是在说让谁去……嗐,我们在说公主娘娘和宁相爷的婚事呢!”

“是啊,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宁谦放下帘子,宁二左右为难,“四爷,咱们还走不走?”

“走罢。”宁二一扬手中的马鞭,“得嘞,爷您坐好,咱们这就走嘞!”

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众人还不知道,刚刚他们所谈论的宁相爷,正从他们身后走过。

宁谦一下一下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宁二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不少百姓远远看见马车就主动避让开,只因马车上挂着一只写着“宁”字的灯笼幡。

这可是宁家的马车,谁不长眼,敢招惹圣上的宠臣宁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风好大~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变的红红的,难不成今天的我是兔子精?祝快乐!

☆、第八十七章 戒心

今儿是宫里的一位新晋的贵妃娘娘做寿,宁府里得了一张帖子,是请德十进宫的。

翩翩坐在德十的闺房里,一件件品评着德十的打扮。

“要我说,倒不如那件湖绿的衫子,人看着干净干练不说,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手的货色。”翩翩嗑着瓜子,不时有星儿端着茶督促着她喝上一口。

但德十喜欢粉色的紧,舍不得那件领子间有蝴蝶的粉色衫子,在那里犹豫不决。

星儿与宁喜站在一处,暗笑。

翩翩挥挥手,“你们也别笑,赶紧的劝着点儿。那粉色的衫子,穿着就像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似的。到时候进了宫,也不怕人家笑话了去!”

德十只好舍了粉衫子,让宁喜服侍着,换了衣裳。

在宁喜的一双巧手下,德十梳了个飞燕发髻,露出雪白的脖颈。翩翩在梳妆奁里挑了半天,拣着一支八宝嵌珠的钗细细的簪了,又按照德十的衣裳和发式,分别选定了耳珰和项链。

翩翩上上下下打量着德十的一身装扮,满意的不行。

“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可不能再做以前的打扮。不论衣裳还是配饰,都要以温柔端庄为先。这样,圣上还有各宫娘娘才能高看固王爷一眼。毕竟你受邀宫中宴会,看的的可都是王爷府的面子。”翩翩像个操不完心的嬷嬷一般,时时刻刻不在叮嘱着德十要谨小慎微。

德十听得腻了,推脱道,“二嫂嫂有盯着我的功夫,还不如多多上心怎么给二哥开枝散叶才是!”

话音刚落,屋中四人,有二人变了脸色。

翩翩强笑道,“你个姑娘家,乱说什么呢!也不知道害臊。”心底却在小小的失落。她嫁进宁家都快小半年了,肚子怎得不争气,连个动静都没有。暗地里也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大夫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她身子有什么问题。

都说“医者不自医”,翩翩虽说懂些医术,但到底没法给自己诊脉断病。

“哎呀!”星儿失手打翻了茶盏,将德十房里的地毯弄得一片濡湿。

翩翩皱眉,骇的星儿赶紧跪地讨饶。德十笑道,“嫂嫂快别吓下头的人了,不过就是块毯子,回头我让喜儿拿出去晒一晒就没事了。”

星儿颤颤巍巍的将地上收拾干净,“都是奴婢该死,惊扰了二奶奶和十小姐。”

德十摆摆手,“行了,笨手笨脚的,下去吧。”

“我房里的丫头,你倒是做好人。”翩翩点点德十的脑袋。德十亲亲热热的与翩翩坐在一处,“我就不信嫂嫂什么都没看出来。”

翩翩暗道,果然是大家门出来的小姐,心思透的很。

“我还以为你从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宁喜又新上了盏茶,退了出去。

德十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看得多了,那丫头什么心思一眼就瞧得出来。到底是外头买来的丫头,比不得家生子,跟主子太离心。那种丫头,嫂嫂还是尽快打发了好。不然留来留去,终成祸患。”

翩翩也有些头痛,“苦于抓不到错处,没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怎能随意把人往外撵?”

自打柳翩翩嫁入宁家,翩翩就发现往日里还能尽心服侍的星儿,现在倒每日不见了踪影,学会了躲懒。但每每宁俭来她房里用饭,或是留宿,星儿是必定会在场的。原本翩翩还不太上心,可这一来二去的,就连温吞性子的翩翩都有了些气性出来。

“还不是嫂嫂太好性子,让下头的人都生了软弱可欺的心来。若是我,必定是一发现苗头,就立即寻个错处,就远远打发了的。”德十这时倒有了几分良九的影子,“还真是奇了,以往这些话都是九姐说与我听的,今儿怎得倒了过来,成了我说给嫂嫂听?”

翩翩也笑,“现在也就咱俩能说说这话。二爷平日里不管房里的,下人们都没了样子,我又管不了。唉,我要是有九儿的一半精明,也就不用这么费心思了。”

德十搭着翩翩的手,“嫂嫂也不差的,管家这事儿初初上手,都是不服帖的。日子久了就好了,我跟着六哥九姐学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才堪堪能装个样子,却是苗而不秀,中看不中用罢了。”

眼见着日头有些高了,估摸着很快宫里的人就该来接德十进宫。翩翩才在德十千留万留下,回了自己院子。

星儿低眉顺眼的站在院门前,不敢逆着翩翩。翩翩也没过多为难,算是不了了之。

可是过了两天,院子里却出了一件大事,始作俑者正是这个看着低眉顺眼的星儿。

——

宁俭还在书房里与几位管事商议着,马上就是商税日,该如何请上一请那些户部的官员们。宁家名下有不少土地,大多都是圣上赏赐下来,宁家就将这些土地充进了中公,算是宁家日后若是颓败了的退路。就算如此,这些地上也有着不少放不到台面上的勾当。每年户部都会对高官厚爵的人家,像模像样的查上一查。比如谁家的土地荒着不种,瞒报佃户、良种等。

谁家的地没有一个两个的毛病,这个时候,贿赂贿赂税官就显得格外重要。

宁俭让账房拨了些银两,让下头的管事们拣着好日子,偷偷请一请税官。

“都别太张扬,若是被人捅了出去就不好了。若是有旁的事就再来报,无事就回去做事罢。”宁俭端着茶盏,半日也没喝上一口,茶水早没了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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