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哈哈, 皇姐被我们宠坏了,还望太子、太子妃多多见谅。”阿史那若真听到皇姐的这番言语后,对安景行拱了拱手, 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歉意,就是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突厥太子哪里的话,倒是言蹊,才真的是被宠坏了。”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放在桌上的手,引起了陆言蹊的怒目而视。
“安承继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得不说,阿史那思云对安承继昨日的行为,是极为不喜的,但是也没看懂安承继到底什么意思。
在阿史那思云的心中,当日在接风宴上,他们就已经言明不愿和亲,正常人就会直接放弃,所以压根儿没想到安承继还想着和亲的事呢。
“长公主不知?”陆言蹊看着阿史那思云满脸茫然的样子,知道阿史那思云是真的不知道,将茶杯抵到自己唇边,喝了一口茶后,才开口,“静王正妃之位至今任旧悬空。”
“他敢!”阿史那思云听到陆言蹊的这话,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反而是阿史那若真拍了拍桌子,瞪着陆言蹊,一副要找安承继拼命的样子。
“咳咳,突厥太子稍安勿躁。”阿史那若真突然拍桌子的样子,让陆言蹊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安景行发现了这个情况后,连忙劝了劝阿史那若真,“这件事总得让太子点头的,你若是不愿,没人能勉强。”
阿史那若真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心头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两人,挑了挑眉:“看来西元太子一点也不担心啊?”
没错,自己生气是因为不愿意皇姐嫁到西元,为什么安景行也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难道就不怕静王取得他们的好感吗?
“担心什么?”安景行摸了摸手中的茶杯,“担心最后三弟竹篮打水一场空?”
“比起静王,太子您应该才……”阿史那若真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是明显,比起安承继,安景行反而更需要寻求外力的帮助,因为在西元之中,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扩展的力量了。
“这可不一定。”陆言蹊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勾了勾唇角,对安承继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太子妃不怕输吗?”阿史那若真看着陆言蹊的样子,有些不解,怎么太子妃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不怕,”陆言蹊说着敲了敲手中的扇子,语气颇有些自傲,“因为我们根本不会输。”
若说此时西元的情况,陆言蹊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可笑,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安景行处于下风,甚至被安承继压得死死的,虽说安景行本人的确比安承继优秀许多,但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优秀,就可以的。
但是阿史那若真却有些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这句话从陆言蹊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安景行与陆言蹊的默契与自信,更是让人觉得他们在谋划些什么,让阿史那若真有些失神。
微微回过神后,阿史那若真顿了顿:“但是你们的皇上,似乎并不是这么想?况且静王殿下的母妃,是贵妃娘娘。”
这是阿史那若真第一次在安景行面前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这样敏感的话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是惹人警惕,但陆言蹊与安景行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对阿史那思云的这句话并不接招,倒是陆言蹊向安景行身上靠了靠,终究是开口了:
“景行的太子妃,是陆言蹊。”
陆言蹊此话说得不可谓不狂妄,但阿史那若真看着含笑的陆言蹊,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如此胸有成竹的态度,让阿史那若真心中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对陆言蹊此时的话语,莫名有些相信,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阿史那若真一时间陷入了沉思,难道西元太子还有什么底牌,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而陆言蹊此时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春猎时和阿史那思云没有说完的风土人情,似乎刚刚严肃的气氛,是他们的错觉似的。
陆言蹊、安景行与阿史那姐弟俩谈笑风生,安承继也没有闲着,昨日在阿史那思云那里碰了个硬钉子,今日就到万俟律的府上坐了坐。
总得来说,春猎结束后的日子,京城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到底是否平静,只有各种的人们自己知道了。
“皇弟,西元太子不好吗?”阿史那思云看着在房间内皱眉沉思的阿史那若真,语带疑惑,在到达西元之前,他们内心就偏向安景行一些,毕竟锦上添花怎么也比不过雪中送炭,这也是为什么,当日在城门,阿史那思云会替安景行说话的原因。
再加上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阿史那思云是真的喜欢陆言蹊,人心总是偏的,自然是更偏向陆言蹊和安景行了,但是现在看来,皇弟似乎不这么想?阿史那思云有些疑惑,皇弟明显是对安景行满意的,为何现在又是这样的表现?
现在的阿史那若真,的确是在安景行与安承继之间摇摆不定,因为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预定的计划。
“不,他很好,但是,他太好了。”阿史那若真原本也是对安景行满意的,但是现在,却有些偏向于安承继了。
“皇弟?”阿史那思云看着阿史那若真的表情,有些不解,既然西元国的太子很好,那为什么又太好了?不是越好越有利吗?
“安景行不是一个容易掌控的人,陆言蹊更不是。”此时的阿史那若真,哪还有面对安景行与陆言蹊的憨厚?脸上满是精明与算计,也是,能够早早地将夺嫡之争杀死于胎腹的人,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那就不掌控就是了。”阿史那思云有些不明白,只是合作而已,为什么非要掌控?
“我再想想,皇姐不是约好了太子妃吗?时间快到了。”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姐,阿史那若真有些话也不愿意说,自己的皇姐,一直这样天真烂漫就好。
陆言蹊与安景行两个人明显一个工于心计,一个有治世之才,以后突厥必定是要逐鹿天下的,如果安景行继位,必定会成为突厥最大的阻力。但如果是安承继,情况就会会好许多,但是对于安承继,阿史那若真是真的喜欢不起来,仅仅因为他对皇姐的觊觎,就让阿史那若真看到他就有些厌恶。
不得不说,现在阿史那若真的确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安景行对此时阿史那若真的思量是一点也不知情,此时,他的注意力明显在另外一件事上:
“招了?”安景行看着暗月,过去了四天,那些人终于招了,倒比预计的时间久了一些,言蹊早上出门还在说,他以为最迟昨日就会招供。
“是!”暗月点了点头,陆言蹊的方法的确管用,他们只需要让人看着那两个人不自杀,在他们要睡的时候将他们用水泼醒,倒很是轻松。
“说了什么?”此时陆言蹊已经出门赴约了,阿史那思云只邀请了言蹊,安景行也就没有去凑那个热闹。
“他们知道的东西的确很少,只说每次都是一个身材纤细的人与他们接触,那人带着面具,声音有些低沉,应该是做了些改变,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读书人。”暗月听到这个答案后,也有些不满,但两个人从抓回来开始便是分开关的,没有串供的机会,无论他们怎么诈骗,问出来的都是这个答案。
“还有呢?”安景行摸着手中描金的茶杯,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身材纤细,书生模样,应当不是三弟,但也只能说明,不是安承继本人。
“其中一个说那人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似乎与我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说到这里,暗月就更是不解了。
墨羽当中的人,不会用任何香料,甚至气味比较大的食物也不会碰,就是怕从体味上给人留下蛛丝马迹。按理来说他身上是不会有味道的,但是那人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暗月很是想不通。
“与你身上有些相似。”安景行重复了一遍,沉思了半晌,也没有一点思绪,暗月不用熏香的习惯,他是知道的,暗月身上怎么会有特别的味道?
想了一会儿安景行没想明白,便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决定等言蹊回来再讨论讨论,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我让你办的另外一件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现在京中甚至周边的百姓都知道,贵妃娘娘深明大义,为了西元与匈奴的和谐稳定,愿意让季家姑娘前往匈奴和亲,其行为可歌可泣,实乃我朝典范。”暗月点了点头,他得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先是惊讶,而后则是兴奋。
墨羽从前便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一支军队,只不过到了安景行手中后,才慢慢由暗转明,安景行行事光明磊落,鲜少用这些小人的手段,偏偏又经常吃瘪,让暗月觉得自己以前学的好多东西都没有用武之地,没想到太子现在居然“开窍”了!想到这里,暗月不得不感慨,太子妃的魅力真是大。
“很好,先控制控制,别让它传到宫里,过几日……”安景行想着言蹊的计划,又对暗月说了几句什么,让暗月尽快去办。
季幼怡现在正在全心追查当初对安景瑞下手的人,对于京中已经流传了好几日的流言,竟然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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