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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这就睡了!
狗男主难道不生气,不愤怒的想杀她!
原著里不是说牧危很是厌恶她吗?
牧危背对着她躺着,他伸手一挥,纱帐飘扬,不远处的烛火摇晃了两下最后熄灭。
屋里顿时黑了下来,颜玉栀站在纱帐外瞧了两眼,里头的人一动不动,她觉得无趣,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
坐下后,只管用手枕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床里面的人瞧。
几息后,床上的人突然翻过身朝着她这边瞧来。即便是黑灯瞎火的,她也能感觉到那股强烈冰冷的视线。
“你怎么还不走?”
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
颜玉栀心里偷乐:“我守着牧哥哥呀,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现在就算追出去,只怕也来不及了。牧危闭眼,扭头,尽量平复想掐死眼前人的冲动。
黑暗里,他静静的看着桌边撑着脑袋的人。
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声,还伴随着另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一刻钟后那道呼吸越来越平稳浅淡,显然人已经睡着了。
他翻身下床,摸黑走到她面前。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点点余辉,小姑娘闭着眼,睫毛轻颤,面颊贴在手臂之上,挨着桌沿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栽倒下去。
她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唇更是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可却出奇的软,他甚至能回忆起方才的触感。
在她再次摇晃着要摔倒的时候,牧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脑袋,于是顽强挣扎的颜玉栀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牧危后退两步,留个空间给她。
“啊!”颜玉栀前额磕在了木板之上,红了一片,她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双黑靴子,揉着额角往上看。
眼睛里雾蒙蒙的,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牧危:“你自己摔了。”
颜玉栀:你觉得我信么!义务教育九年打瞌睡就从来没摔过,况且她额角现在还疼呢。
“疼,抱我回去。”她干脆趴着地下耍赖,伸手扒着他的腿不放。
牧危:所以刚才自己为什么要手贱!
见他不动,颜玉栀干脆扶着他腿一路往上爬,牧危表情一寸寸僵硬。
她将自己挂在牧危身上,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单腿站立,另外一条腿抬起卡住他的腰。
“抱。”
牧危忍了又忍:“你是女子。”
颜玉栀:“我是公主。”
牧危重复:“你是女子。”
“我有心疾。”
“我方才摔疼了。”
“我.....啊....”
牧危将她打横抱起,颜玉栀轻叫一声,随即圈紧他脖颈,心满意足的像个懒猫窝进他怀里。
他将人抱到隔壁房间,直接摁进被子里,板着脸道:“闭眼,不准动。”
颜玉栀像个乖宝宝似的,闭眼,一动不动。
牧危唇角突然有些忍不住想往上翘,可最后还是拉平,转身立马往外走。
出门的时,秋实一个人站在小厨房外头,紧张的看着他,他抬头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秋实吓得一个哆嗦,转身又进了小厨房。
夜越来越深,草木之上凝结了一层露珠,颤颤巍巍的滑落。
浅色的帐幔被翠绿的藤蔓覆盖,发出淡色的荧光。
轰隆隆的战鼓声震耳欲聋,齐云的几个皇子皆是一身白衣暗红色骑装,站在高高的战台之上,弯弓搭箭朝着空旷的沙场放箭。
里头饿狼凶猛的逃窜,颜玉栀坐在高高的脚凳之上往下看,脚凳之下铺了厚厚的绒毛毯子。两边站着宫婢一边给她打伞一边生怕她掉下来,皆是一脸紧张的盯着瞧。
颜玉栀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到了这,她侧头看见不远处一身白底青衣少年拿着箭筒,站在战台的边缘。烈日当空照下,他侧脸被晒得通红。
这明显是年轻一号的牧危呀!
再看看自己,她站在脚凳上恰好与旁边的丫鬟齐平,关键是那丫鬟也不高,她伸手,小小的苍白没什么血色。
正疑惑时,斜刺里飞过一支箭羽,颜玉栀吓了一跳,身子往后背,脚下打滑,鞋子直接朝着沙场飞了进去。
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哭道:“本公主的鞋子,那是母后送给我的南珠金丝鞋。”说完她就闭嘴了。
她怎么会不由自主的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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