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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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来盗墓,又不是考古,管那许多作甚,只等升棺发财,不过隐哥,这棺椁瞧上去也太邪门了吧……”

古时收殓尸骨多用石棺和木棺,只有少数得了传染病或者入殓前就有尸变迹象的尸身才会用铜角金棺镇压,更遑论眼前这副棺椁上还用了九条铜链将其锁了起来。

“隐哥,这棺材里的粽子,怕是凶得很啊……”

这时,一直走在队伍前方的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罗隐,你的人不行啊……”

男人边说边拿出了一根蜡烛放在墓室的东南角,不紧不慢地点了火,看来是要准备开棺了,这般做派,是传统的北派摸金校尉的规矩,在场的其他人可不讲究这些。

罗隐此人最怕被人拿来攀比,跟别说眼前这个在行里处处压了他一头的男人,当即便有些恼羞成怒,搡了那个手下一把,“芝麻大点胆子还求老子带你下地,回娘胎里待着去吧!”

说罢便叫其他人拿出工具,想抢在滕南之前在金主面前露一手。

许天伶并没有理会这场闹剧,只专心地查看着墙上的壁画,似乎对棺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铜链在地下待了几千年,早已脆弱不堪,罗隐的手下扬起分重铲,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锁链拍了个粉碎。

见他们粗手粗脚没个轻重,许天伶连忙过来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动作,棺椁失去了锁链的遮掩,她发现这棺上雕刻的花纹并不是普通的祥云瑞兽,而是如同周围的浮雕壁画一般,是带有叙事性质的。

“这是……秦王求仙……是的,没错!”许天伶的情绪十分激动。

“开棺?”见金主终于有了开棺的意思,滕南横了她一眼,收起了一直以来的慵懒姿态。

“开!”

滕南取下了一直挂在腰间的黑折子(可组装的钢管,用于开棺)、探阴爪(探墓工具)等物,手法娴熟地卸了棺椁的四个铜角,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组装、拆卸动作,看得罗隐手下的人眼睛都直了。

最后一个铜角被拆下来时,棺椁中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响声,原本密不透风的金椁应声而开,从正中间分成了两半!

只见那一分为二的地方正好是椁(椁,套在棺外的外棺)上雕刻花纹中的一条大河所在之处,金椁一分为二,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装饰花纹的整体性,这种精湛的工艺不知道失传了多少年,他们这些千年后的现代人自诩站在了人类智慧的最顶端,却也只能望洋兴叹,哪能复原出其一二分风采?

金椁中躺着的的倒是常见的木棺,棺上绘着的是与金椁上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的花纹。

“这、这画的是仙人赐药!没错,没有错,真的在这里……”许天伶抚摸着木棺上的花纹,一路上都不假辞色的她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沉睡在棺中的白玉连隐约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了闷闷的吵闹声,这棺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听得并不真切。

终于有人来了?鬼知道他都睡了几天了!白玉连一个激动,试图弹起来,又一次撞在了棺材板上。

“咚!”

“什么声音?!”

聚在棺椁四周的众人吓了一跳,本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最好的开棺办法,乍一听到棺材中传来的闷响,直吓得头皮都炸了起来。

老三吓得双腿发寒,感觉自己的背后起了一溜的鸡皮疙瘩,强咽了口口水,“隐哥,八成是起尸了……”

罗隐心里也没底,瞅了眼许天伶的脸色,试探地道:“许小姐,咱们还开棺吗?”

许天伶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开,按照事先说好的,这棺中的金玉冥器,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出去后就把协议上的另一半酬金付给你。”

听到冥器和酬金几个字,罗隐定了定神,脸上浮现出了这么多年在道上混出的煞气,拼了,管他黑凶白凶,这千年老粽子,老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南哥,一起?”

滕南点了点头,手上猛地用力,只见他原本精瘦的双臂上肌肉扎结,血管暴起,直接用探阴爪在棺材密封的地方起了一个缝。

罗隐见状连忙抬住了棺材一边,他们俩一个在棺头,一个在棺尾,口中历喝一声“起”,一口气不断地将棺材板掀了起来。

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蜡烛,只见它猛地闪烁了几下,到底没有熄灭,滕南松了口气,视线回到棺中,待看清棺内的事物时,饶是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亦是大吃了一惊。

棺中的“人”身着锦衣蟒袍,头戴琥珀束发冠,五官一如那壁画般精雕细琢,脸色死白,面容却十分安详,修长的双手交叠在腹部,手指上带满了各种宝石戒指。

这“人”除了没有呼吸之外跟活人一般无二,简直就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在没有肉眼可见的防腐措施的情况下,竟然能保证尸身千年不朽……”滕南喃喃自语道,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老五提出了自己的猜测:“隐哥,问题会不会是出在这木棺之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能保尸身不腐的昆仑神木?”

“去你娘的,还神木呢,老子刚才检查过了,这就是普通的楠木棺材。”

许天伶回过神来,对身后的手下道:“把他带走。”

罗隐双眼微眯,伸手拦下了试图上前的两人,“许小姐,这棺材里的东西肯定都成精了,照我看直接给他来两梭子撂在这,你这么贸贸然地把他带走,万一半路上尸变了,不是害了兄弟们吗……”

“对啊,隐哥说得对。”

“酬金翻倍。”

“许小姐,我罗隐虽然是个大俗人,可关乎到手下一干兄弟身家性命的事,可不是你出多少钱的问题……”

两方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再看那滕南,只见他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汝等是何人,竟敢踏足吾安眠之所?”

神秘的声音好似从幽冥地狱中传出来的一般,众人回头,只见那原本应该躺在棺中的青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坐起了身。

“起、起尸了!”

如夜莺一般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安静的地宫,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找人撸了一个封面,你们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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