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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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裴懿抓着沈嘉禾的衣襟将他拖到床上,往里一丢便来撕他的衣服。

沈嘉禾强忍腰腹疼痛剧烈挣扎,然而他的力量同裴懿相比无异于螳臂挡车,片刻之间,他便被裴懿扒了个干净。裴懿强势而霸道地进入他,肆意冲撞,没有半点怜惜。沈嘉禾咬紧牙关,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如死人一般。

裴懿很快发泄出来。

他穿好衣服下床,不多时回返,手里多了两根黄金锁链。

沈嘉禾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本能地生出惧怕,不堪的记忆蓦地潮水般袭来。

他睁开眼,瞧见裴懿手中的东西,立时颤抖起来,小声嗫喏:“别……不要……”

裴懿置若罔闻,径直用黄金锁链锁住了沈嘉禾的双手双脚,把锁链的另一头锁在了床架上。

他拉过被子盖住沈嘉禾布满爱痕的赤-裸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如果知道错了,就求我放了你。”

沈嘉禾颤抖着闭上眼睛,侧过脸去,没有作声。

傍晚时分,景吾端着吃食来了。

他将吃食放到桌上,点灯,晕黄的光摇曳着铺满室内。

景吾走到床前,叹了口气,道:“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讨他欢心,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沈嘉禾怔怔地望着帐顶,半晌无话。

景吾又叹了口气,道:“要我喂你吗?”

“不必,”沈嘉禾哑声道:“放着吧,我没胃口。”

景吾道:“你午饭也粒米未进吧?怎会不饿?”

沈嘉禾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景吾沉默片刻,道:“王妃今夜设宴招待骠骑将军府女眷,世子被叫去作陪,没空再来折腾你,你若有事,只管唤我便是。”

沈嘉禾轻声道:“伯舆,帮我把窗户打开吧。”

景吾愣了愣,才转身去推开窗户,用叉竿支好。

沈嘉禾道:“无事了,你走吧。”

景吾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举步离开。

室内一片静谧。

沈嘉禾由仰卧改为侧卧,身子缓缓蜷起,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腹上挨那一脚已无大碍,腰上的伤也已麻木,现下最折磨他的,是人之三急。他已经忍耐了两个时辰,下腹的绞痛愈来愈烈,令他全身紧绷,满头冷汗。他不愿让任何人帮他,尤其是他眼下这番光景,那对他而言无异于羞辱。

沈嘉禾抬眼朝窗户的方向望过去。

窗下案头的瓷瓶里,早上还红嫩的桃花此时已有些枯萎了,夜风轻轻一吹,便有花瓣飘零而下,洒在案头,再一吹,落到地上,与尘土为伍。

窗外夜色深沉,隐约有丝竹之声传来,想来是王妃的夜宴开始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王妃应该是想将骠骑将军公羊诚的幼女公羊素筠嫁给裴懿。

公羊诚与裴慕炎识于微时,是战友亦是挚友,裴懿同公羊诚的长子公羊溪林亦交情匪浅,公羊诚在京城建府之时,将夫人和幼女留在了丰泽城,托于裴慕炎照拂。

公羊素筠年方十六,据说生得极美,可与当年名动天下的夏国第一美人许静姝媲美。且才名远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打她十四岁起,求亲者便络绎不绝,传说南明国的一位皇子曾不远千里前来求娶,却连美人的面都没见着,悻然归去。

如果公羊素筠果真成了裴懿的世子妃,这样名贵的娇花可承受得了无情的蹂-躏?

沈嘉禾有些同情她,却又卑劣地窃喜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解脱。

“哐啷!”

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将沈嘉禾吓了一跳。

不等他抬头去看来者何人,裴懿便来到了床前,带着满身的酒气!

沈嘉禾暗道一声糟。

清醒的裴懿已经十分不好相与,醉酒的裴懿更是难缠至极。

他万分惊惧,强忍腹中绞痛,本能地向里挪去。

这个小小的动作,立时激怒了裴懿。

他抬腿上床,径直骑坐在沈嘉禾身上,冷脸怒目道:“你就这么怕我?”

沈嘉禾难以自抑地呻-吟一声。

他露出屈辱的表情,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哽咽道:“出去……出去……求你!”

裴懿猛地怔住,七分酒意立时醒了三分,讷讷道:“你怎么……”

这是他第二次见沈嘉禾流泪。第一次是他十五岁那年强要了沈嘉禾,彼时他于情-事上一窍不通,莽撞粗鲁,沈嘉禾疼得哭个不停,他不耐烦,也不哄,只顾自己舒爽,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沈嘉禾嗓子都哭哑了,直接昏死过去。自那之后,沈嘉禾再没在他面前哭过。他知道,沈嘉禾看似柔弱如蒲苇,实则坚韧如磐石。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裴懿无措道:“我又没怎么你,你……”

裴懿猛地顿住。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下的一片湿意。

沈嘉禾似是……尿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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