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1 / 2)
原本他说这话,完全是因为之前跟神圣一起看言情剧被荼毒的结果,男女主分手不外乎这几个原因,误会啊,出轨啊,要么就是狗血的发现对方跟自家有仇或者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他看的时候,统统嗤之以鼻,误会是因为太蠢,出轨是因为太贱,至于其他狗血剧情,他觉得就是作孽太多被老天玩了一把,怨不得谁,更没必要哭死觅活的想不开。
谁想到,他随口一说,郑长远居然还点头了,声音沉痛,“是,景儿活不了太久了。”
“啥?你都没死他好意思跑到你前头?”神奇多实诚啊,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郑长远心里堵的不行,却也没法跟他计较,只能继续沉痛的解释,“景儿是被人下了毒。”
神奇恍然,继而又幸灾乐祸的道,“看来是老天把你们郑家的罪孽都报应到他身上去了。”
这话真戳心啊,郑长远差点扛不住哭了,“要是这样,那老天爷太残忍了,景儿自小良善,从没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你不知道,那毒发作起来有多痛苦,我只是看着就像有刀子在挖心啊。”
神奇的表情终于收敛了些,“你到底要说什么?”
郑长远缓缓情绪,“我想说的是,景儿已经中毒,或许命不久矣,所以能否放过他,还有莲雾山上几十个弟子,他们都是真心喜爱武术的人,对当年的事更是不知情,完全是因为对玄武门的敬慕才上山学艺,等你接管莲雾山后,可否容下他们,给他们一条路走?至于郑家武馆,能解散就解散了吧,长功的子女和旁支的人……你大哥不是懂卜算、会看人吗,让他过一眼,若是心机不纯的,你们处置便是,其他,也给他们一条生路吧,权当积善行德。”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我承认,我很自私,却也不全是为我着想,我更想了结这段恩怨,可以心无挂碍的走,我被这些事压的太累太累了,其实,依着你们神家的大仁大义,即便我不提出这样的交易,你们也不会滥杀无辜。”
对他的笃定,神奇很不爽,冷嗤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一样。”
“是了解一些,无忧谷自古以来被视为禁地,但凡闯入者皆音信全无,即便有人动用了现代工具想窥探一二,也似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干涉,无功而返,可你知道吗,莲雾山的断崖却和部落有些渊源,当年柳风前辈就是从那里掉落,最后才进了你们部落的吧?”
神奇眼眸闪了闪,“你知道的不少吗?”
郑长远却悲苦的道,“我宁可不知道,那个断崖我实在太熟悉了,二十多年前,柳家的长子也是从那里掉落的,还有我郑家七个人,无一生还,我对那里深恶痛绝,如今更是。”
“为什么?”
“因为那里即将也毁了我儿子!”
神奇的表情总算凝重了些,“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儿子是中毒了吗?”
“是,是中毒,可那毒却是人为下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迫我儿子帮他做事。”郑长远痛心道,“景儿原本不愿,只求一死,是我和他母亲舍不得,苦苦哀求,我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老来才得子,怎么舍得他走在我前面?”
“逼你儿子做什么?”
“景儿从小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尤其是轻功,如今,会轻功的人都见不到了,可景儿有兴趣,也敢学,最后他也不负所望,轻功高绝,这也给他带来灾祸,被有心人盯上,逼他从断崖下去,修一条路出来。”
神奇皱起眉头,“修路?”
“没错,修一条从断崖顶到下面的路,他轻功好,可以在崖壁上凿出能容脚的地方,方便上下,我说到这里,你该明白了吧,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进部落,越过无忧谷,直接闯进部落去。”
☆、第五十八章 老子有话要说
闻言,神奇并无太大的惊异,倒是让郑长远意外了,忍不住问,“你一点都不紧张担心?他们的目的是要闯进你们部落啊,至于闯进去做什么,你不会猜不到吧?”
神奇冷嗤,“部落是那么好进的?就算从断崖下去,就能进了?当我们部落是什么地方?”
郑长远提醒,“可有人从断崖下进去过了不是么?那就说明,部落并非铜墙铁壁,若真有心为之,就一定能找到突破口,断崖便是。”
神奇面不改色,“下了断崖,我也有办法拦住,当年那些能进部落的人都是跟我家有缘之人,自然进的,至于其他有非分之想的侵入者,必死无疑。”
郑长远听了这话,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真要如此,也好,至少景儿可以不用那么痛苦内疚了,他因为被逼着做这件事背负了很大的压力,良心上也饱受折磨,唯恐给你们部落带去灾祸,那他就是罪人了,这样也好,也好,那些人到头来只白忙活一场……”
神奇眼眸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问,“那些人是谁?”
郑长远眼里闪过恨意,却没直接说,而是沉痛的道,“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神奇不爽的冷哼,“又要跟老子做交易?”
“不,算我求你!”
“你说说看。”
“我知道你大哥是神医,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大哥帮我家景儿看看……那毒能解吗?”
“这两年你是怎么办的?”
“那人会按时给我解药,每月一次,有一回景儿做得没让人他满意,解药就迟了,景儿的毒发作起来,那模样……我都不敢回想,我也曾偷偷找医生看过,可他们都没办法,最后只能屈服于那人。”
“那人到底是谁?”
郑长远咬牙挤出两个字,“孟家。”
神奇蹙眉,没说话。
郑长远又解释道,“我也只知道是孟家的人,具体是谁却不清楚,因为那人每次来都蒙着面,声音也刻意改过。”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孟家的人?”
郑长远冷笑,“在北城,谁还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本事?只有孟家,现在的北城就是孟家的天下,孟家老大把持政权,他长子控制了部队,而孟家老二财富滔天,侵吞了北城几乎大半的矿产资源,他还是武术协会的副会长,在武林中也有很大的影响力,他儿子也不差,据说是从国外某个秘密军校出来的……”
“证据?你有确凿证据吗?”
“有,我曾暗暗跟踪过那人一次,亲眼看到那人进了孟家的祖宅。”
神奇又沉默下来。
郑长远焦灼不安,“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那么,你是答应还是……”
神奇扫了他一眼,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最深刻的忧虑和焦灼,他难得声音温和了点,“这个我说了不算,等过后我问一下大哥吧。”
郑长远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努力克制着激动之情,“好,好……”
“你别高兴的太早,大哥应不应还不知道呢,就算答应了,能不能解也是个未知数,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懂不?”神奇没好气的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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