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加入书签

女:我还好,你呢,你还好吧?

男:我挺好的,你爸妈还好吧?

女:都好,那你弟弟还好吗?

男:别提了,那小子可皮实了……

本来很生疏客套的语句就在这一问一答中慢慢熟悉了起来,然后之前的隔阂就突然像是不存在了一样,变成了多年不见的无话不谈的意中人。

这是现代很经典的对话啊,而此时,面对郁桂舟的询问,谢荣犹豫了半响,才低了低头,带着几分不确定“他,应该还好吧”

她的亲生母亲严氏膝下只有她和谢泽两个,早年她嫁入郁家做童养媳,谢泽不过几岁大,哭着喊着不让她走,现在谢泽都在镇上木匠家里做学徒了,有了手艺能谋生不看后母的脸色过活是她最高兴的。只是姐弟两人难得一见,就算见了,也多是谢泽心疼她,叨叨徐徐的讲要怎么保护自己,等他长大就带她走云云。

这天大地大,也只有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了。

许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怅然,郁桂舟先是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汕汕的转了话题“我看看花瓣水做好了没”

仿佛配合他的话,锅盖上噗呲噗呲响了几下,郁桂舟定睛一看,眼里闪着笑意。他有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想来是盖子上中间的炳头上里的蒸馏水滴进了放置好的碗里。

“看来成了,咋们多做几次就可以把花瓣水做出来了”

到古代已经沦为穷逼的郁先生自此终于舒展了眉眼,看着一堆花瓣的眼里就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对他笑。

说起这个,谢荣的脸上也带了笑意,看着陶罐的眼里放着光彩。郁桂舟也不敢在撩人,认认真真的交代她“你就这样做就行了,把做好的花瓣水拿个陶罐先装起来,我去后山找点东西”

“我会的”谢荣郑重的点了点头。

郁桂舟勾着笑背对她,捞起门口的娄子,又回他们住的屋里找了件长衫放了进去才出了门。这次,他去的依然是后山那片果子林,早在他准备做面脂时就把周围都观察了一下,谢家村虽然不依山傍水,但有这片果子林在,还让他发现了些东西,还不用去隔壁村山上。

果子林依然像个花海一样,弥漫着清香和芳草的味道,郁桂舟的双眼在花朵上打转,细细的观察着围绕在花蕊里的蜜蜂们,顺着他们的飞舞跟着去了果子林这里的蜂蜜老巢。

是的,他就是俗称的采蜂小能手。

蜂蜜老巢其实离得不远,就在他来林子的背后不远的一窝树丛中,在老巢旁边,有很多蜂蜜在周围飞舞,还有成群结队的采集了花蕊的蜂蜜涌入巢内,又大片大片的涌出去。

看见这么多蜂蜜入驻的郁先生沉默了片刻,默不作声的把篓子里的衣裳拿出来盖在头上,准备随时以不要命的方式冲向革命根据地。

只是在动手前,他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

对摄取蜂蜡进而要毁掉这么一大个蜂蜜老巢到底值不值得?俗话说,一次性资源只能美当下,再生资源才能源源不绝,生生不息。

不如,逮回家养养?

郁桂舟在蜂巢底下转悠了半天,脑子里把所有有关蜂蜜的话题都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并无卵用。

根本帮不了他饲养这小东西!

关于如何养蜂,他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一般养蜂人会给蜜蜂找个坚固的窝。不过蜂蜜似乎都是天生天养,自给自足的,他根本无需去担心该用什么来喂的呢。

自觉找到答案的郁先生从兜里掏出引火烧,捡了点四周的干瘪柴火,对着蜂蜜老巢使劲在下面煽风点火。

烟熏缭绕的直往蜂巢冲去,没一会就从蜂巢里飞出来成片的蜂蜜,乌压压的离开了这里,郁桂舟又等了等,见蜂巢边上只零星的爬着几只这才灭了火,吭哧吭哧的爬上了树梢,取下了硕大的蜂巢颠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o^求收藏啊。

另《前夫之疾》已更新

第12章 古代穷小子之财致富(二)

站定后,他还特意把抬起蜂巢,凑近了往里凑,只闻到花蜜的香甜,浓郁得从鼻尖上沁过,饶是他一个大男人不爱甜也得赞这蜂蜜确实正宗。

还记得他从前在超市买了一罐蜂蜜,别说闻到味儿,就是泡在水里才能喝出一点点甜。郁桂舟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扔出脑海,把蜂巢包在衣裳里放进篓子,背着赶回了家。

他到的时候,勤快的谢姑娘已经把前一日捡的半篓子花瓣水都蒸出来了,正装在陶罐里放竹椅上等它凉下来。

“你回来了?”谢荣擦了擦手,接过他的背篓放在了小屋里,又从屋里端了碗水给他“你先喝着,我去做饭了”

郁桂舟点头道好,在谢荣去做饭的空档,把篓子里的蜂巢取了出来,取了一碗蜂蜜,切了点蜂蜡,又就着这窝给放到房子背后的柴垛上去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窝要是引来了蜂蜜继续添砖加瓦,就好好给他们做个封箱,要是没蜂蜜过来,那就一点一点切下来做美容材料。

放好后,他又在柴垛上盖了几支树牙,瞧了瞧,满意的收回手,又去灶房打了水洗了手,趁着还有些时间,回书房温书去了。

打从决定要参加科举后,郁桂舟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读书了,好在他感兴趣,而郁家的书上还注明了前代有名大儒的注解,他看得还算通透。

如“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这句话,书中就注解了几名大儒的注解,惯常理解为:学了以后,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也高兴吗。其中前代有名的典儒和范儒派觉得“学”并非是指学习,他们一个指应是学说,一人应则是主张;而“时”并非时常的意思,典儒派则理解为世道,范儒派则认为“习”字的解释为采用。

通俗来说,就是典儒派的意思为:把学说传播到这个朝代里让众人知道,不也是件很高兴的是吗。

范儒派的意思则为:自己的主张,要是被别人采纳了,那就太高兴了。

郁桂舟就好像是在书里看到了一场辩论大赛似的,被几家儒学时时刻刻的茶毒,当然,依他说还是惯常理解最为主流,也更平易近人,让人通俗易懂。只是,脑子里关于科举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他,要当官,必须得怎么晦涩怎么来。

如同凡人和神仙的区别,在人世间,为官者和平头百姓总是有一道天罡鸿沟,越是高官,越是喜欢用高深的、复杂莫测的之乎者也来代替“你吃啥”“你叫啥”的粗俗字语。

反正就是有多高的逼就装多高,装得跟星星肩并肩就算革命成功了。

在他的记忆里,原主曾经在考童生的时候在外面涨了涨见识,跟着一种装逼小能手们学了一二,个中精髓还是没吃透,反而回了谢家村后就自觉高人一等,套用装逼界来说,就是用藐视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了。

只是这个傻孩纸啊,他不过是一个童生而已。

在谢家村里人们提起童生尚不觉得有多远的鸿沟,原主怎么会认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千山万水呢?

如果说是精神方面,郁桂舟相信这倒是真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