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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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是长辈呢,他认!

姚公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听郁五叔揭伤疤似的说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我就是看你在这儿着急上火的给你去去火呢,你想想,白小三又不在,你发牢骚也没人理啊是不?如今知道五叔是个好心的人了吧?”

听着这一个大言不惭,姚公子抽了抽嘴角,道:“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以后记得五叔的好就行,”郁言摆了摆手,而他两人的一番说学逗唱倒是把认真读书的郁桂舟和发呆的施越东给逗笑了。

“郁兄,施兄,你们两没事吧?”姚未其实想问的是有没有好些。

郁桂舟哪能不懂他暗藏的意思,笑道:“多谢姚兄一番为在下着想的心思,如今好多了,”他看着施越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对吧施兄?”

施越东怔了怔,随即浅浅抿唇:“郁兄说得对,险些着象了。”

依他们的年纪阅历,就是落榜也是情理之中的,殊不知多少白发苍苍的举人仍然活跃在考场之中,为的也不过是那几百席位中的一位而已,他们几十年如一日,而他们的人生才恰恰开始,便是失败几次又有何要紧?

一旬后,会考榜单发放。

这一日,皇城贡院外挤满了各处而来的举子、下人、百姓,贡院外水榭不通,到了放榜时辰,人群更是气氛高涨起来,唱报的大人带着两队士兵从贡院里走出,在外头告示上贴上了皇榜,随后高声唱报:“录贡生四百七十三人,会元一名,上榜贡生于下旬五日入朝上殿,不得有误,违者剥夺贡生资格。”

而后,唱报大人离去,等候许久的学子们一下围拢了上去,随机,人群里不断爆发出一阵:

“柳沿岸是谁?”

“这位会元是谁?”

“通州府柳沿岸,这位举子是谁?”

在不断问询柳沿岸的时候,在人群一侧的小角落,有人一下叫了起来:“柳沿岸,柳会元在这里,在这里!”

一语惊四座,泰半人看了过去,只见那最角落的一名中年男子拉着一位头发半百的老者一直在念叨:“这位就是柳沿岸柳会元老先生。”

柳老先生!

谁不也曾料到,夺取了会考第一的会元居然会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次会考强度大,年弱者都受不住何况年老者,在考场中,不时就有体力不支或用脑过度的人被抬了出去,这些人里,以体虚者和老者居多,能而坚持到最后的非有毅力者或年富力强者。

这位柳老先生想必就是有毅力者了。

“真是让人佩服,”不断有人这样说道。而白家派出去的几个家丁也跑了回来,咚咚咚的跑上了楼,在郁桂舟这一桌停下:“少爷,几位公子,我们看到皇榜了!”

“中了吗?”

几人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这两日不在家,手机更,速度慢见谅,么么哒

第146章 皇都之行(九)

“中了中了, ”小厮兴高采烈的比划着:“我们早就说好了, 我从最开头往下,他们一个从最后, 一个从中间开始找的。”

尤其以郁桂舟三人, 心尖都有些发颤:“三人都中了?”

小厮们再次狠狠点头,喜笑颜开的给他们道贺:“恭喜三位公子榜上有名,青云之路指日可待!”

虽早就说过胜负天定,但真到了这一刻,郁桂舟三人还是激动得左看右看,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哈哈哈,赏, 通通有赏!”这时候, 姚未挺了出来,长袖一挥便从香囊里拿出几锭银两给发了下去,喜得小厮们又说了一通吉利话, 这才告退离去。

姚未转头喜笑颜开的看着他们, 学着小厮的模样作揖道贺:“恭喜郁兄, 恭喜白兄,恭喜施兄, 往日青云之路指日可待,可别忘了多照顾照顾小弟啊!”

“你啊,”郁桂舟等人含笑看着他,白公子一如既往的潇洒大气,折扇一合:“端看你如今这恭敬的样子我便同意了就是, 记得往后需一如既往的谦卑恭敬,我们说东不得往西,知道了吗?”

“是是是,”姚未把腰弯得更低,直把几人逗得哈哈大笑。

下头人群里又是爆出了一阵阵的欢呼,不时有过了会考的举子被周围人给围簇,更有暗藏在人群里的小姐姑娘们,不时小声的讨论着下边哪位贡生面容姣好,看着风度翩翩,眉宇皆是书卷之气云云。

有了这些个小姑娘们,底下的学子便格外注重仪态,往年如同这个时候,定然是悲喜交加、更甚者未通过后失声大哭起来,可如今这下头一片其乐融融,其一是因为魏君加了恩科,给人了一种措手不及之事,泰半举子估摸着就跟郁桂舟等人一般,只是凑个趣儿,万一运气好中了呢?

如今就算没中也是没什么的,两年后还有一考呢,这一回就跟白考的一样,还累积了一回经验,其二就是书生们向来认为女子弱小,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若是在这些姑娘们面前大哭丢了颜面,谈何立足?

郁桂舟过了会考,郁五叔这个长辈竟然比他还失态许多,堪堪到这时才回过了神,拍着巴掌表示:“既然你们都过了会考,五叔就请你们去太白楼上大吃一顿如何?”

“不好吧,”郁桂舟摆摆手:“如今只是过了会考,得了个贡生的名头罢了,能不能得了那进士老爷的称号还另说呢?”

“你小子!”郁五叔瞪他一眼。

这时候还谦虚起来了,谁人不知过了会考那边是板上钉钉的进士老爷了,还非得跟他装模作样的,莫非,他上下打量了大侄儿几眼:“莫非你还想吃我两顿不成?”

白晖几人便起了哄:“五叔,确实应该是两顿。”

“就是,万一我郁兄得了个状元呢?”

郁言便也跟他们笑言:“若是舟哥儿真的考了个状元,别说两顿,便是二十顿五叔也请你们如何?”

乡、会两试只捞到一个乡试亚元,离那状元还有那十万八千里远,状元之位何等的激烈,怎的也落不到舟哥儿头上。

夜晚,郁言在太白楼里设宴为他们庆贺,酒足饭饱后,才打道回府,竖日一早,白家主家那头便送了不少礼品过来,除了给白晖的,还有给郁桂舟、施越东二人的,说是恭贺他们过了会试之礼,两人接了过来,让人替他们道了谢,随后到了下旬月里,几人都关在房里苦读一番,时不时的还拿出卷宗查阅一下前些年殿试时魏君可能会问到的问题研讨一番,很快,殿试那一日到了。

清早,郁桂舟三人便收拾妥当,只浅浅用了点清粥便不敢再多贪嘴,卯时一刻,三人便出现在皇宫外等候着,与他们一般的还有四百七十三位会考贡生,皆是穿戴整齐不苟,小声的交谈着,半点不敢喧哗。

卯时三刻,宫门大开,身着太监服饰的内侍监走了出来,在询问了几声人数可否到齐后,便领着他们入了那巍峨的宫门。

皇宫重地,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望不到里边是什么模样,但此刻走在这青石砖上的贡生们却半点不敢到处打量,只低着头随着人群走动,眼里,只看得清脚下那四四方方的一块儿地。

约莫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到了朝堂之上,两侧各站着两队身着朝服的官员,中间那一处从里到外,一直延伸到阶梯间,整齐的摆满了桌椅蒲团,上头放着笔墨纸砚,内侍监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依次念着名儿,点到的那人便依次在前头的位旁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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