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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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可谓是一呼百应。

赵吼又道:那你们喝一杯,我喝两杯。这样要是再不行,你们就回家洗洗睡吧,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这可是吃大亏了。

程宴平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想要劝他少喝些,谁知还没开口,身旁之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相信我。

众目睽睽之下,于桌子底下紧紧握着的手,程宴平突然生出了一种偷来的刺激感,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最后,赵吼以一己之力将众人都给放倒了。

散了之后,自有各家人来领各家的人,独赵吼一个人坐在那儿,他喝的太多了,双眼微微眯着,程宴平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你还能走吗?

赵吼仰头喝下,点头。

阔...以.....

说话都大舌头了,说着起来走的两步,跟蛇似的,歪歪扭扭。

程宴平只得扶着他的腰,将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你可千万要坚持住,要是你倒了,我可扶不动你。

醉酒的人,话也多了起来。

赵吼将胸膛拍的砰砰响,我还需要你扶吗?我扶你还差不多。说着就要将程宴平横抱而起。

程宴平被他吓的不轻,惊声喝道:赵吼!

他这一吼倒是颇有威势,赵吼登时就不作声了。

可是走了才没几步,又开始絮叨起来。

他们这些人哪里是我的对手,我...我告诉你...就算...再来十个...我也...也能将他们给喝趴下......

程宴平累的够呛,哪里有精力去听他说话,附和着道:行,行,行,你厉害,你最厉害了,行吧?

这个回答赵吼似乎很满意。

想当年老子......

具体说了什么,程宴平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回了家里,快到门口的时候,赵吼又非要去他家里,程宴平着实没力气了,只能依着他将人带回了家里,待将人放在床上时,他弯腰扶着膝盖,大口的喘息着。

真重。

可累死他了。

......

午后,时光静谧。

就是这家吧?

瞧着小院修整的多好啊,就连咱们镇上的李财主家也比不上呢。

说话的是个体型臃肿的中年妇人,一张大圆脸被脂粉图的雪白,又擦了大红的口脂,说话间两片厚厚的嘴唇上下翻飞,虽是满脸的笑意,可瞧着却是怪吓人的。

天原本就热,又赶了这会子路,妇人拿着帕子扇了扇风。

正说着话呢,又见迎面走来了个体型干瘦的妇人,哟,这不是隔壁镇上的韩婆子吗?怎的有空到我们龙门镇来啊?

都道同行是冤家,两人皆是四里八乡有名的媒婆,见了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后来的妇人夫家姓许,大家便都喊她许媒婆,就是龙门镇本镇人,如今程宴平住在龙门镇,若是让人从她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抢走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混啊?

韩婆子,我劝你莫要坏了规矩,如今这小后生可是在我龙门镇的地界,你这样不请自来,是不是太过了些?

韩婆子笑着道:许家妹子,你这话可说岔了。自古都道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好容易有了个会读书识字,模样又俊俏的年轻后生,那自然也是百家求。

不待许婆子说话,她往前走了几步,我这回来,可是受了李财主所托,为他的女儿来说亲呢。李财主说了若是能入赘到他们李家,自会助程小公子读书考取功名的。

许婆子气的不轻,她这回来说的就是本镇上的人家,论实力自然是比不过那个李财主。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番,又一道进了屋子。

今儿事忙,程宴平也不敢午睡,只在堂屋里坐着,生怕有人会来,这会子正打着瞌睡,忽的被一道笑声给惊醒了。

抬眼就见一胖一瘦两个妇人联袂而来。

韩婆子一见程宴平的样貌,眼里就渗出了光,这年轻后生虽体格瘦弱了些,可这模样,那别说是在龙门镇,就算是算上整个凉州城,乃至整个大渝那都是顶好的。

她做媒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等绝色之人呢。

男人的眼眸里带着惺忪的睡意,一边的脸上有着红印,跟另一侧白皙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瞧瞧这皮肤,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到底人跟人是没法比的,在看看自己这张脸糙的那都能当磨刀石了,韩婆子立即就道明了来意,还有意上前拉程宴平的手劝说,却被躲开了。

程公子啊,不是我说,你去四下打听打听,李财主家那可是咱们这有名的大户,为人最是厚道,你放心等你到了李家定是不会吃亏的......

她的嘴从进来后就没停过,程宴平只觉头晕的厉害,拱手道: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暂时还未有婚娶的打算,等......

话还未说完,就被韩婆子抢去了话头。

程公子啊,你也别怪我这个婆子话不中天,这人的容貌跟年岁啊那可是一眨眼的就过去了,要我说还是趁着年轻早早定下来的好,再一个常言道成家立业,那自是先成家,在立业的。

程宴平向来不懂得拒绝旁人,见她如此热情,一时也没了主意。

倒是一旁的许媒婆瞧出了端倪,帮腔道:韩婆子,程公子这都明说了,还未考虑婚娶的事,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呢。我瞧着依着咱们程公子的本事,将来自是要金榜题名的,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帮衬,我看啊,还是得找个知冷知热,能伺候他的才是正经。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就这么在程宴平的家里吵开了。

别吵,你们好好说话。

程宴平劝了这头,又劝那头,奈何他声音小,这两个媒婆哪里听得见他说话,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只见从一旁的屏风后窜出一个壮汉。

壮汉衣襟松散,露出了大片精壮的胸膛,赤红着眼睛吼道:滚,都给我滚!

韩婆子和许婆子,愣了一下。

这不是老熟人嘛!

赵吼,赵猎户啊。

韩婆子的目光停留在了男人小麦色的胸膛上,哟,赵猎户也在呢,上次我给你说的那家姑娘,人现在还等着呢,要不......

赵吼满脸的不耐烦,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挥了过去。

韩婆子尖叫一声,灵活的窜出了门外。

哎呦喂,杀人啦,赵猎户这是要杀人了啊......

赵吼一直将两人赶出门外,持着扫帚站在门口,恶狠狠的道:以后你们要是敢再来我家里,我就活撕了你们。

韩婆子和许婆子两人面面相觑。

再次看了一眼这屋子,一旁的墙头处有一丛翠竹探出头来。

这不是他家啊?

这何时成了他的家了?

赵吼砰的一声关了院门,回到屋里的时候自顾喝了几杯茶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以后不许放这些人进来,听到了没有!

程宴平乖巧的哦了一声。

是不是她们吵醒你了?

赵吼心里闷的慌,方才他正做着美梦,梦里程宴平正在对他笑,他笑起来的模样可真好看,他慢慢的凑了过去,就在唇即将要碰上的时候,被外头的吵架声给打断了。

酒还未完全清醒,可却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的房间。程宴平家的床又大又软,连被子都香香的。

他坐在床边听了几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媒婆,这些媒婆惯会招揽生意的,见着哪有好看的人了,就跟苍蝇似的围了过来,最是烦人。

可一想到程宴平要娶亲了,他心头的火就怎么都压不住。

于是就冲了出去,将人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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