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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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乌白着唇, 神色毫不作伪,回道:“我现在知道了。”

“……”这话训不下去了, 孟染气道:“画不了你就别画啊, 把自己弄成这样!”

两仪伸出手来, 握住孟染搁在床沿上的手, 应道:“可是,阿染要用。”

“…怪我咯?”结果这事最后还要怪自己?孟染觉得怎么这么气呢!

又莫名觉得窝心。竟是连气也生不起来了。

没有谁该对谁无缘由的好,更何况他与两仪本来只是萍水相逢。

“对了,”孟染忽然想起之前宋玺说得事情:“之前卖符笔给我们的那个女修, 你认识吗?”

躺在床上的两仪轻轻摇了摇头。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孟染问。

两仪还是摇头,道:“没有印象。”

“符文都能想起来, 竟然……”对门人没有印象吗?还是说, 其实宋玺也没有猜对?

“那个女修怎么了?”听着孟染的自言自语,两仪有点疑惑地问道。

“你受伤, 那支符笔不会有问题吧?”孟染又担心起别的事。

两仪应道:“符笔没问题。”

孟染正要继续问话时,白秋云敲了敲门,在门外轻声喊:“三师兄,倪飞的大师兄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马上就来。”应了白秋云,原本要说什么,孟染竟然忘了。

瞪着两仪看了好久没有想起来,最后,孟染扯着毯子往两仪脸上一盖:“养你的伤吧。”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的走了。

把毛毯扯下来的两仪,看着已经朝着院外走去的孟染,默默地想了想,刚刚应该算是被关心了吧?

孟染其实很忙,神扬之妙舞的曲子还没做,舞台的式样要根据最后定下来的曲子进行设计,服装等也一样,还都少不了孟染的指导。

两仪受伤,担心了一个晚上,妙手之舞都没怎么停过。看他醒过来,孟染才算放了心。

五音门的人昨天就已经到了,听说是能帮人筑基的曲子,五音门差点连倪飞等人的师父也跟着一起过来。倪飞的大师兄戚禾渊已经炼气大圆满一年多了,却一直没能筑基。等了一个晚上,到底没忍住,让倪飞来催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染就在五音门等人的催促下,忙的连轴转。当然,无论多忙,都还记得要给两仪跳一曲妙手之舞。

到乌长柳带着一串小萝卜头回来时,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孟染的曲子基本定下来。戚禾渊也在多次的参与之下,感觉自己境界松动,似乎快要筑基了。五音门的人看孟染,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糖饽饽。

乌长柳带着小萝卜头们回来,天舞门也就开始了此次演舞会的正式排练,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排练之后,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彩排。

也是在最后的彩排中,戚禾渊终于一举突破,进入筑基期。并在筑基之时,感悟天道,对天舞门神扬之妙舞的舞曲,进行了一次小的改动。五音门的众人也因为戚禾渊的所悟,小境界都有所提升。

数月前一场天舞,让天舞峰附近的灵峰,数人突破大小境界;数月后今日的又一曲天音,让这些灵峰的人再次有所悟。当然,这些,目前天舞峰的诸人还毫无所觉。

根据这次的彩排,舞台和服装进行了最后一次的修正。

最后便是此次演舞会到底在哪里进行了。乌长柳通过魏忆晓联系魏云哲,想借魏紫宗仙塔外的广场,作为此次演舞会的场地。

当天,魏忆晓就收到了来自魏紫宗的鹤信:“父亲说,仙塔外的广场空着也是空着,我们想用就用,他会去打招呼的。”

万事俱备,天舞门的一行人开始准备前往两仪坊演舞。

及至此时,两仪的伤势已经痊愈。并主动对孟染说,上次是因为不太记得,摸索着绘符,才会身受重伤。现在已经知道了,还可以再绘一次。

考虑到无论是宋玺,还是戚禾渊,都是对音乐有所了解,并且能从中直接有所悟的人,孟染觉得,屏蔽灵光的符文还是有必要的。若什么都能被看到,相应的,意境也就会差了许多,效果自然不甚理想了。

“不会受伤?”孟染还是确认了一遍。

两仪答得很笃定:“不会,这次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两仪受伤,加上有五音门的人过来,此次奏乐并没有让两仪参与。孟染觉得,所有人都在为演舞会忙碌的此时,让两仪什么都不做,也有些不太恰当,又是有益之事,便欣然应允了。

买符笔花去了一块灵晶,也该用在刀刃上才对。

舞台和服装的原料这次也陆陆续续花掉了天舞门三块灵晶。

总之是背水一战,乌长柳甚至狠狠心,花了两块灵晶,通过仙盟往各派的掌门令发出了告知。

这则告知经过孟染的渲染,变得非常有吸引力。以宋玺筑基受天道感召为号,邀请仙盟诸派炼气大圆满的弟子共观神扬之妙舞。当然,最后不会忘记说明此舞可助人筑基。

修行中人,即便对天舞门没什么印象,对天道之事的说法,也要多多少少留心一些。

宋玺站在舞台后方,看着未到午时,魏紫宗的广场上已经乌压压的人影,有点紧张。人群中不仅除了炼气期的各派弟子,筑基期修士也来了不少,甚至金丹期的修士也有十余人混杂人群之中。宋玺忍不住转头对身边的乌长柳问道:“若届时,演舞会并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没有人筑基,怎么办?”

说实在话,乌长柳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且不说眼前就有戚禾渊这个实例,即便没人筑基,小境界有所提升也是肯定的事。

当然,在宋玺这么一问之后,乌长柳自己也有些心里没底了。毕竟,五音门到底是一个很特殊的音修门派。

看到乌长柳的眉头皱起来,魏忆晓扯了扯乌长柳的衣袖。乌长柳转头,便看着小家伙勾了勾手指。等乌长柳蹲下身来与他平视,魏忆晓才开口道:“我与父亲商量过了,就算不行,我也可以先问他借十二块灵晶。不过,父亲说,大概用不着。”

乌长柳闻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叮嘣”一声一个弹指就落到了魏忆晓的额头上:“你父亲都对我们这么有信心,你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信心?”

魏忆晓撅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乌长柳反问道:“对啊,你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信心?”

站在旁边的宋玺闻言,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甚至走过来揉了揉魏忆晓的头,才对乌长柳道:“是我多虑了。”也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种话,哪怕问话的对象是乌长柳。

未时一到,乌长柳便走上了舞台。看到舞台上终于出现了人,魏紫宗的广场上刚刚还嘈嘈切切的杂音瞬时一净。

乌长柳见状,露出了一个雍容地笑,感谢了众人的到场后,便着重描述了宋玺筑基之事:“四月十八夜,我天舞峰上,明月悬正空,繁星盖紫峰,掌门师姐受天道眷顾,成功筑基,并悟出天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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