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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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凑过来闻了闻,便笑了起来:“哪里是水,这是团霖露。”

“团霖露?”孟染琢磨了一下,问道:“和团树什么关系?”

“就像你想的,团树上那紫色团花的花露。”说着,两仪就颇为暧昧的凑了过来,在孟染耳边轻声道:“能助兴哦。”

孟染心道果然,将水杯又放回了桌上,取了寰宇镯内的清水。

两仪笑道:“团霖露真的不要来一杯么?”

说是这样说,搂着孟染的手却很规矩。

要真希望他喝,两仪早就要动手动脚了。孟染都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才往旁边一歪,倒在两仪肩膀上。

两仪挪了挪位置,让孟染以更舒服的姿势,窝进了他怀里,才道:“为余重锦烦心?”

孟染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仪便又问道:“不想罚她?”

孟染这次没说话,拽着两仪绕在腰上的手,捏了捏两仪温润的指间,才道:“重锦该罚。但戴山宗以有心算无心,说到底,起因并不是她,如今她已经自废修为……”

两仪知道孟染所想,却更觉得,余重锦此举才算对得起天舞门的养育之恩,只道:“方才那般场面,若不是她自废修为,你们不是难办?”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纸,就因为一个难办,多年苦修就毁于一旦。且重锦所为,说到底也正是因为这个难办,这让孟染怎么想都觉得难受。

“好好的重锦带出来,却修为全失的带回去,怎么和师姐交待?”孟染像是为自己的心软找理由一般嘀咕道。

“以师姐的心性,你怕是要担心她冲着重锦大发雷霆才好。”两仪深知,余重锦之事,宋玺就算对余重锦有师徒之情,也绝对会比孟染更严厉的处理此事。

孟染闻言,很清楚两仪说得才更有道理。宋玺对天舞门的看重,绝对重于宋玺自己。初至天舞门时,宋玺那合身挡剑的一扑,只要想起来,都让孟染心中又烫又痛。

两仪见孟染眉头皱得更紧了,便又宽慰道:“但师姐行事,也有章法。重锦犯错在前,亡羊补牢在后。师姐也不会只追究她的错处,你便宽心吧。”

孟染已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软。

两仪又道:“既然门中定了法度,该遵守时便遵守。起因是不在重锦,但重锦应该知道自己所为是违反门规。在她做出跳舞这个决定之前,更该知道,她跳舞是救了哥哥,却置天舞门师父师叔师弟师妹上百人于不顾之地。你只看因果,却想因情枉法。而她却恰恰也是因情枉法,既然都辜负了你们,你又何必心软。”

话音刚落,两仪指上便是一痛。某人一口好牙,在他左手食指上咬了上下两个弯月形牙印。

“……”两仪一脸无语:“我跟你讲道理,你却咬人?”

孟染侧了个身,把自己往两仪怀里埋起来:“我知道你是讲道理,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身为一派长老,孟染就算在反省了,两仪还是觉得孟染需要更清醒。将人从怀里挖了出来,扶着孟染双肩,语气都严厉起来:“你身为长老,便该知道何事能容何事不可以。”

孟染虎着脸:“我理智上知道,但我感情上不想知道!”

两仪被堵了回去,下一秒却将孟染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往房中走去。

孟染看着也虎起脸的两仪,有点不太确定现在什么情况:“你…你干嘛?”

两仪把孟染丢进了柔软的圆形大床,合身便压了上来,给了孟染一个床咚:“感情上你除了我,还敢想着别人?”

孟染整个无语:“你讲不讲道理,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一种感情。”

两仪将食指戳到孟染面前,可惜,那两个牙印早就消失无踪。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的食指上,皮肤也光洁的白里透红。

孟染脸上却瞬间爆红,他刚刚自己干了什么,他当然知道。

两仪哼了一声,大有“你不讲道理那我们就别讲道理了”的傲娇。

明明是霸道的行径,孟染却忽然觉得自己被这样的两仪给萌到。孟染伸手捏了捏两仪的指尖,什么重锦戴成荣都被甩到了脑后,扯下两仪的手,顺势勾了两仪的脖子,孟染将人压着滚落在柔软的大床上,还不忘给自己扳回一城:“你看,我喜欢你,我就不跟你讲道理。”

两仪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满脸无奈:“行,你对听你的。”决定今天跟孟染把不讲道理执行到底。

三个时辰后,被解锁了很多新姿势,还没被放过的孟染很后悔:“真的,我错了,以后该讲道理的时候,我们还是讲道理。”

两仪伸手在圆形大床的床架上又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粉红色透明葫芦瓶,瓶里盘着一只两指粗细的多足软体蛊虫。仿佛福灵心至般就懂了用法的孟染大惊失色,抱着两仪就将葫芦瓶扔出了树屋:“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感情上是,身体也是!”

两仪抱着孟染,安抚般顺了顺他的后颈。心满意足,感情上是,身体也是。

等孟染从两仪怀里一身清爽的醒过来时,丹蝶派的大宴已经结束,各派宾客该告辞的也都已经告辞离去。戴成荣也被与他同来的侍者带着,离开了九峰境。

孟染联系乌长柳时,乌长柳正在曲桑的树屋内商议回程之事。

孟染在曲酩的指引下,走进曲桑的树屋时,才发现李良栋与周海芹也在。

等孟染坐定,曲桑便道:“为防万一,我已决意让彩儿和阿吉送你们回程。另外,我会让曲洪前往四修境,确保他们的安全。”

丹蝶派如今已有七位元婴修士,曲桑说到的阿吉、曲洪,都是此次新结婴的修士,彩儿则和曲桑一样,已经是元婴中期。

李良栋与周海芹当即对曲桑表示了感谢。

见几人都无异议,曲桑又对乌长柳道:“回归两仪山境后,可以让彩儿和阿吉就留在天舞门,当然,这还要看宋掌门的意思。”

随即曲桑又转向了李良栋和周海芹道:“想来诸位回归四修境,也有的是办法让戴山宗无暇他顾。”

这话与其说是肯定,倒不如说是吩咐。当然,以曲桑的修为和丹蝶派如今与两派因天舞门间接形成的关系,曲桑也有资格说这句话。

李良栋和周海芹则应得很干脆:“有曲洪前辈陪同坐镇,此事定不负所望。”

周海芹更是补充道:“戴山宗虽有四位元婴坐镇,派内也并非一块铁板。且数千年来风气败坏非常,我们修为不到,无法动摇其根本,却也不是戴山宗能任意拿捏得。”

李良栋也道:“不错。染君和曲前辈也不必太为我二人担心。染君能给我们机会,我们就一定有信心能报完这份仇。”否则也不会在大宴时站出来。毕竟,孟染给得虽然是一份机会,他们也一直准备了多年。只是有孟染的出现,他们更有把握也能更早更少变故。

天舞门如今的能力,其实暂时也不能做什么,甚至还需要丹蝶派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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