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我什么也没干,倒是你突然把我掳了出来,快送我回去,若是我二哥等会回去见我不在,肯定要急死了。还有琼儿,肯定会吓哭了。”
“你这趟出来就是为了上香,不是为了和野男人幽会?”
肖继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虚,道:“你说什么呢,你快送我回去!”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心虚了,庆王更是妒中火烧:“你果然是出来和野男人幽会的……”
“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的,我俩已经和离了!”
庆王最怕的就是这句话,所以肖继柔每次说出来,他都痛苦难当,无言以对。错的是他,伤她的也是他,他没脸辩驳。可他同时脑海里也想起有人对他说过的话——
“你和六弟妹夫妻多年,定是有非同一般人的感情,她若是真想走,你当初被罚去守陵时她就走了,又何必等你这么久,还不是惦着你,不舍得你。即便她让她不舍的人不是你,也总归是两个孩子,妇道人家就是这样,心眼小,爱拈酸吃醋,你不会哄女人,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就等着后院里闹出大乱子来吧……
“男人哄女人不外乎几条,脸皮要够厚,心要黑嘴要甜,她喜欢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当然这不是哥哥的经验,你没哥哥本事,哥哥后宅的那些女人们,哥哥一黑脸,她们就吓得什么都依着哥哥了……不过物极必反嘛,光吓还不成,你还要懂得她们的心……”
“那事我不认账,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他在燕山陵卫最后悔担忧的事,就是写下的那封休妻书。可他其实心里也知道,他若不在京中,她是不忍心走的。
瞧瞧,他就是这么卑鄙,表面上佯装大方的给她休妻书让她离开,放她自由,其实心里都算准了她走不了。所以当肖继柔要走的时候,庆王真的慌了,他恨不得扔下一切再回到那荒无人烟的燕山,只要她还能继续待在庆王府,还做他的庆王妃。
肖继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庆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我后悔了!我要反悔!”
庆王一面说,一面将肖继柔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声音痛苦而又挣扎,呼吸急促,声音充满了哀求:“我后悔了!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继柔,我不放你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脸跟你认错,我知道造成的伤害什么都弥补不了,可我真的错了,你别走好不好……
“你看我们还有琰哥儿,还有珠珠。你若是走了,两个孩子怎么办,你难道舍得让他们没娘?你这些日子不在府里,琰哥儿和珠珠每次问我你上哪儿去了,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长大了,也都懂事了,问过两次就不再问了,可我知道他们心里其实天天都在想你……”
肖继柔气得嘴唇都打啰嗦了,使劲一把将他推开,泪珠也滚了下来:“赵佑继,你无耻,你竟敢拿孩子……”
一见肖继柔哭,庆王就慌了,忙给她擦眼泪:“我没有别的意思,再说了你舍得琰哥儿和珠珠?”
舍不得,就是因为舍不得,她才会痛苦纠结迷茫。
庆王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继柔,你给我个悔改的机会,我一定会待你好,待两个孩子好。”
肖继柔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泪,也不看他:“你先送我回去,我必须得回去了。”
庆王的面色一下子痛苦起来,“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我不放你走,你想都别想,我也不会跟你和离的。我去宗人府查过了,你那封和离书还没送过去,你也还没被从玉牒除名,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不会放你走的……”
“赵佑继,你要干什么……唔……”
庆王将肖继柔抵在树干上,近乎贪婪地吻着。他想念这个气息已久,在燕山时,每次都想得身体发疼,想得只能用冰冷的水冲洗,才能暂且按下这股思念。
“继柔,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赵、佑……继……”
“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肖继柔好不容易喘过来气儿,红着脸骂道:“你不要脸,你卑鄙,你无耻……唔……”
“我就卑鄙,我就无耻,我就下流,我就只对你一个人下流……”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喊声,正是肖二爷的声音。
肖继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将庆王推开,头也不回就跑了。
庆王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可她根本没有听清。
“你跑哪儿去了?琼儿说你不在厢房,吓得我们四处去找你。”一见着妹妹远远的走来,肖二爷几个大步就来到妹妹身前。
肖继柔半垂着眼:“我想去恭房,哪知走错了路,直到听见你唤我,我才顺着声音找了回来。”
肖二爷狐疑地盯着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认识路,怎么敢随便乱跑。”肖继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岔,又问道:“对了,二哥,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事办得如何了?”
一提这事,肖二爷的脸就阴了下来。
“还别说,真是倒霉,姜潮出门时骑马不小心撞到了人,对方拉着他不丢,一直纠缠着,硬是要让他陪着去医馆看大夫,让随从替着都不行。方才姜家的人来说了,他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
肖继柔心里一跳,却又不敢把怀疑告诉二哥,只能说:“既然来不了就来不了吧,咱们这趟出来就当做是来上香。”
“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两人也没在寺里用斋饭,就离开了普愿寺。
整整一个下午,肖继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后也睡不着,借着昏暗的灯光,睁着眼看着床顶的帐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四周静悄悄的,外间时不时传来守夜丫头睡梦中的呓语声。
肖继柔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
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在静谧的深夜中特别清晰。因着床榻这里也看不到南窗那边,肖继柔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风吹动的声响。
直到帐子外面出现一个明显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应过来是贼人进来了。
她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想叫人,纱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了开,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正是庆王。
庆王一身黑衣,竟是学了那偷香窃玉的毛贼,半夜三更闯人家女儿家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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