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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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说出口的事,加上宋辞,七个人坐在复盘用的房间里,气氛难免一反常态地显得有些沉闷。在复盘正式开始之前,宋辞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去,紧接着伸手按灭了投影仪。原本投射在白幕布上的图像突然消失,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教练,不明白他卖的什么关子。

“我有句话得先跟你们说清楚。”

宋辞推了推眼镜。

“我从来都不担心你们输比赛,恰恰相反,如果你们一路顺风地赢下去,那时候我才要犯愁。”他道,“别忘了,你们现在才刚起步,这时候就一路胜利高唱凯歌,会让你们摸不清楚自己的底线,也就毫无改进可言。国内ow电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你们也一样,一两场比赛的输赢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有时失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输了就输了,一场输了的比赛能带给你们的东西,远比一场胜利所能带来的要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你们才能在下场比赛里发挥得更好。你们也该庆幸,这次只是在小组赛里栽了个小跟头,输了这一场依然还有补救的机会。”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次问题出在哪里。”他重新打开投影仪,视线转向了盛忆,“苍术,最开始的部分先交给你分析,afy针对的目标是你,你最清楚他们用的都是什么手段。”

宋辞要她这么做的原因,盛忆很清楚。

她把这些东西在队友面前摊开了讲明白了,大家一起商量过后,才能确认下次遇到类似情况该怎么保她。这次不像上次,安娜换dj就搞定一切,对他们的阵容而言,天使本来就是其中的最核心最关键,这个位置是动不得的。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如何提高天使的存活率。

但盛忆的想法还要不同。

提高天使的生存率,不仅仅是队友的保护就能解决的。光靠队友保护和敌人针对之间的博弈,这两者所达到的平衡还是太脆弱。

“……感觉从昨晚到现在,”三秋狐疑道,“队长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

盛忆刚低头重新系了下运动鞋的鞋带,闻言心虚地反问:“没有吧?”

……等等,她好像没有心虚的必要啊?

“有。”

覃书也瞄着她的神色,“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盛忆宣称道,“走了走了,早点跑完早点回来。”

这三天都有莫斯杯的比赛,可他们的日程安排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每天早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三十分钟晨跑。等出了基地大门,按照之前的路线跑了没几步,楚乌就咬牙切齿了起来。

“教练这个骗子。”

他忿忿不平道:“明明说好要求我们做什么他也一起的,结果才跑了俩礼拜就消极怠工地偷懒,我明天一定要拉上教练同甘苦共患难不可。”

他发表这番说辞也变成了每早的必备功课,其他人对此都习以为常。反正真正实施的时候,楚乌一见着宋辞那张脸,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在训练赛里的失误表现过一遍,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从心二字诀。

俗称,怂。

“嗯,”三秋敷衍地点了点头,“那你加油。”

盛忆觉得看楚乌这样子挺好玩,不过她很快又把思绪转到了之前自己一直在思考的方向上来。

afy选择针对她的方针,是先用加攻的麦克雷打出缺口,在这之后,原本是在侧翼起着骚扰作用的源氏和d.va才会转守为攻,收掉残血的天使。而尽管负责这个任务的是两人,更多地最终击杀天使的则是源氏,他拔刀的时候同理。

拔刀先找天使位置是很多源氏玩家心知肚明的道理,但afy这个源氏的行事风格……

被源氏击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盛忆试图回忆起当时的阵亡回放,凭此再反复琢磨他的那些小习惯。

有了——

灵光一闪的瞬间,盛忆忽然觉得脚下一歪。

不好!

她刚闪过这个念头,钻心的疼痛就让她重心不稳地顺着惯性向前栽去。幸好跑在她后面的青木正好抬头,赶上一步就拽了她手腕一把,把人往后带了带,缓住她摔过去的趋势。覃书在旁边也立刻反应过来,仍然有些不稳的盛忆借着他伸出来的胳膊原地蹦跶了两下,这才终于稳住。

“哎?”前面的几个人发现他们忽然停下,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怎么了这是?”

盛忆沉默半晌,“……脚扭了。”

楚乌诧异地打量了一下他们刚才跑过的地方——路面上平平整整,没有台阶,更没有什么坑坑洼洼之处。

“平地崴脚?”

“……”盛忆闻言更觉丢人,“闭嘴。”

楚乌还真老老实实地闭了嘴,他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接着,他又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身后,指指盛忆,又伸平两手,做的动作就像在示意把一个东西从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

“哦,”三秋看着他的肢体语言,尽职尽责地翻译,“他说前面有长椅,先把苍术扶到那里坐会儿吧。”

覃书:“……”

盛忆:“……”

shin:“……你俩关系不一般啊。”

扭伤的左脚一挨地还是有些钻心的疼,盛忆“嘶”地倒吸了口冷气,也就任由覃书扶着自己,靠还完好的右脚一点点挪到了五六米外的长椅边上。

她坐在椅子上,看见楚乌实在憋得难受,无语了两秒后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开口说吧。”

楚乌如释重负。

“伤得怎么样?”他马上问,“要不要去医院?”

楚乌问这话的时候,覃书已经蹲在了盛忆的脚边,卷起她的裤腿,将她的袜子往下褪了褪,露出已经明显有些发肿的脚踝。接着,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肿胀的地方,“疼吗?”

一个“疼”字脱口而出,在看到他表情的瞬间,盛忆马上改口道,“还行,也不是那么疼。”

“医院就不用去了,看着也没多严重。”她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就有暗伤,落下个习惯性扭伤的毛病。我把药也带来了,回去贴上歇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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