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钟政文能不能别这么反常?
他非要她作才开心吗?
钟政文像是看出她也差不多把心里话说完了,忽然抱住她,下巴隔在她的肩膀上,一声长叹,无限感慨:“阿卿,你这么美好,我怎么可能放手。”
美好?南卿被噎住了,如果钟政文知道前世的她变成骄横女友,大概就再也说不出这种话了吧。
“那我提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呢?”南卿小心翼翼地问。
“暂时分开多少天?”钟政文一本正经地问,带着她往校外走。
南卿掰着手指,很小声地说:“军训期间,可以吗?”
“一天,不能再多了。”钟政文拉下脸,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了。
南卿瞪大眼睛,一天够想清楚什么!整个军训期间,她都嫌不够呢!
“一天太短了!至少也要五天!”南卿立即抗议,他真的认真听她说话了吗!
“十二个小时。”钟政文比她更狠。
见对方这样,南卿也发狠了,“不行!最少也要三天,你不能这样!”
钟政文有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艰难地应下:“好,那就三天,72个小时。从今天过了十二点之后就开始,大后天过了零点,我们就和好,再也不可以说什么暂时分开之类的话,有没有问题?”
南卿点点头,看到钟政文好像割肉一样的表情,心情复杂,她反思自己,这样的做法,算是在作吗?
她有些分不清了,但看钟政文的反应也并不是很反感她这个提议,只是不喜分开的时间太长。
可不暂时分开,面对钟政文的柔情攻势,她根本招架不住,整日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怎么还有心情思考其他事情?
最后一次吧,让她有点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改变自己。
午休时间,她回到寝室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后,拿起手表一看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多,再有二十多分钟,今天的军训就要结束了。
睡了一下午,她的腹疼腰累也得到了缓解,走起路来没这么痛苦,再次来到田径场,发现军训已经结束了,但是她却没在训练场地看到钟政文。
没看到钟政文,但看到了另一个眼熟的人,那是一个同样穿着教官迷彩服的教官,身体修长,可惜身形消瘦,看起来不太靠得住。
南卿走近了发现这个教官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哨子,视线放在另一个方向,她顺着目光看去,骤然愣住了。
空荡荡的跑道上,钟政文已经脱下外套,穿着迷彩t恤挥汗如雨地在跑道上跑步,跑道周围也有一些因为好奇而停下脚步的学生,大概是在议论钟男神为什么军训结束之后还要跑步。
南卿看着嘴里轻咬着哨子的教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几步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轻哼了一声,随后好像做没有看到她似得又把目光转移到钟政文身上。
此时钟政文已经跑过来了,见到南卿还潇潇洒洒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喘着气大声喊:“阿卿,你坐着等我,很快就好了。”
说完,他又跑远了。
南卿越发觉得不对,主动找吹哨子的教官搭话:“教官,你好!钟教官这是做什么呢?”
教官没有任何反应,但南卿知道原因,因为这个消瘦的教官是余念。
前世,余念一直都是拿鼻孔对着她的态度,现在他或许早就听说了这几天校园里她跟钟政文的八卦,对她成见很大。
就在南卿打算再问一次时,余念忽然阴阳怪调地问:“作为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南卿一愣,余念接着竖起几根手指:“学校把我们抽取出来,加以训练,让我们可以胜任教官一职,本来就是破例之举,所以规矩更加严格。徇私为自己的亲友请假直接就踩在红线上,情节严重甚至会影响学籍。”
他还没说完,南卿就已经懊悔万分了,如果知道这一点她就算晕倒在军训现场也不绝会允许他为自己请假。
她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呢!她就是蠢到无法自拔!难怪余念会对她抱有成见!
“他从前向来自持清高,跟我打交道遇到难题从来不找我挪用家世权利,不过这次却主动请我帮忙,只是因为你生理期尤其难受,他无法看着你难受。我确实可以为他压下来,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本人足够优秀,免除了学籍被开除的惩罚,只是罚他在军训期间,每天军训结束后罚跑操场15圈,由我来监督完成。”
余念说完呵呵笑了起来,好似很恼怒,但是又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看着皱起眉头的南卿,“你担心什么?他自愿给你的,你就好好受着呗,反正15圈也不过就是6公里,对于经常运动的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在存稿箱里预设十二点更新,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好像没有发出来???没办法,手动更新吧!
☆、第12章 室友和舒友
余念的语气充满了某种怪异感,南卿难得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劝她把钟政文此时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让她认为钟政文只是受到了这样的惩罚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她做不到这样想。
无论钟政文为她做了多么微小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分量还是一样重要的。
哪怕他只是帮她倒一杯水,她都会心怀感激,为他感到辛苦。
南卿苦笑着摇摇头,现在自己想的这么美好,可前世的她做什么去了?人果然是一种总是“想得美”的生物。
“我不会因为他跑这15圈没有多大的压力就认为他应该受的,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南卿万分感慨,不知怎么的看着余念也比之前顺眼了一点,大概是因为知道这余念对她态度不好,终究还是希望钟政文能够成就大业的。
余念意外地看她一眼,哼了一声:“说大道理谁不会!只怕只会说,不会做!”
钟政文跑步速度快,他们才说完话,他就已经带着一股汗酸味走过来了。南卿这次没有嫌弃他身上的汗臭味,从余念的手里抢过干燥的毛巾就急急忙忙上前,在钟政文说话之前先用毛巾擦了一把他的脸。
擦一次下来,钟政文脸上的汗水已经被擦干了,他眼神深邃,声音有点嘶哑:“阿卿,你今天很热情。”
“那个教官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南卿低着头说,手里抓着已经带上了一点潮意的毛巾,“明知道请假会被罚,为什么要擅自主张?”
“因为我照实话说,你一定不会同意。”钟政文摸摸她有点凌乱的头发,柔声说:“好了,我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多跑跑发泄多余的精力不是刚刚好?不要自责,这都是我自愿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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