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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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心思如跑马般,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许多的旧事。袁训头一回对他说殿下,请让我去从军吧,是他刚到太子身边,太子刚刚的欣赏他就招来别人眼红嫉妒,引出分桃断袖的谣言那一年。

袁训砸断魏建金等人的胁骨,当时状若疯狂。话说哪个正经的男人听到把自己比成男宠,他会不生气呢?

太子让人叫他到面前,本想好好的安慰他。却没想到表弟往地上一跪,泣道:“我要去从军,我不要呆在京里!”

殿下把表弟哄了又哄,把魏建金撵去从军,把魏家全家人都撵出京城,魏建金没多久就上报流矢击中亡故,太子也从没有多过问过。余下一些参与造谣的人,也是打的打罚的罚,才把表弟安抚下来。

皇后娘娘费尽功夫才把娘家人接到身边,太子怎么能违背她的心思,轻易让表弟离开。再说,他已经看出表弟以后是中他大用的人。

又一年再提起,是袁训无意中说漏了嘴。春暖花开,殿下难得的想要游春,又想就便儿查访一下当地民生,就只和袁训出了京城。野外黄花一片,庄稼青苗油绿喜人。太子殿下正看得心旷神怡之时,袁训脱口而出:“今年收成会好,边城来抢粮的人就会多。如果我在边城,痛痛快快地打……”

说到这里,让殿下狠瞪一眼,把余下的话缩了回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呜呜和嘤嘤

太子想到旧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早的时候,殿下认为表弟想去从军,是不是自己对他不好?太子殿下就有意的冷落表弟,过上几天见表弟当差总是勤谨的,不管自己是不是冷落于他,他都一样。

他拿那份儿银子,总是对得起的。太子殿下就释然,认为表弟想去从军是年少轻狂,可袁训并不是个轻狂浮躁的年青人;太子又认为表弟是年少热血,反正与年少有关。他加意的培养他,把表弟放在第一位,在心里比早几年就侍候太子的苏先和柳至还要重。

又有说流言之前车之鉴,太子殿下又相当的保护袁训。以至于太子为袁训办婚事以前,京里只有一定层面的人,才知道太子府上有这样一个宠臣。

忠勇王自然是早知道的,他碰钉子就在他早知道上面。不是早知道,这位王爷还不会碰钉子,也不会背后总让中宫骂他。

袁训中了探花,太子也如愿以偿把表弟安置在都察院,身居要职不说,还有一个相当好的空缺就要出来,南安侯在外官任上乞骸骨,皇上许他回京,却不答应南安侯告老,说南安侯是有经验的人,朝中需要这样的老人,给南安侯安在左都御史的位置。

等袁训再历练几年,南安侯恰好退去,这现成的就是一个职位。

都察院是维护封建统治正常秩序,和保障各体制平稳运转方面,一个重要的部位。权力大,大的事情往上奏请裁决,小的事情自己就可以作决定。它的两个最高长官,就是左右都御史各一。

殿下终于觉得可以放心时,然后殿下遭到这一盆冷水。这当头浇下来的滋味儿,激得太子殿下脸通红,手指哆哩哆嗦半天才稳住,把他面前回话的人早就吓得跪下,连声地叫他:“殿下,殿下?”

“啪!”

太子醒过神儿,就狂怒大作。一抬手腕,旋风般把拿起书案上一块砚台,对着地上狠狠摔去。墨汁喷溅得地面四处都是,砚台坚实是石头的,在地上不但没有碎,反而盒盖滑出去很远,殿中就“当当啷啷”出现无数响声和空荡处的回响声。

殿内的侍候人全跪了下来,殿外的侍候人伸头伸脑的来看,殿内传来太子的咆哮声:“去人,把袁训给我拿回来!”

这咆哮声由殿内直传到院子里大杏花树下面,惊得转角曲廊上挂的鸟儿扑楞着翅膀在笼子中扑腾,而太子妃缓步正走来,也让这出其不意的怒吼声惊得腿弯儿一软,她正在下台阶,险些踏空步子。

跟的丫头扶住她,太子妃颦眉担心:“去看看殿下为谁大动肝火?”一个丫头应声翩跹地过去,她穿着杏花儿红色裙子,体态轻盈如风。太子妃对着她的背影儿皱眉,怎么偏偏又是她往殿下面前去了。

真是各有各的烦恼。

丫头没过多久回来,缩头悄声儿地大气也不敢出。太子妃见到她的娇弱样子又冷冷眼神,丫头浑然不觉,小声地道:“回殿下,太子殿下在为袁训生气,派出一队人要把他拿回来呢。”太子妃就丢了怀疑丫头的心,那描得细细的眉头更加的拧着,在心底自语道,又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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