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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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能晓老夫名号,且能闯过我天枢宫十八道防关来到老夫面前,着实让老夫佩服。”天枢老人抬眸看向官无忧,不紧不慢的语气里是由衷的欣赏,“不知后生出身何门何派?”

“能得天枢老人前辈这般夸赞,我是不是应该先偷偷乐一会儿?”官无忧笑吟吟的,话说得很是随意,活脱脱一个从来不讲什么礼数的江湖人,“我无门无派,功夫自学自创,还有,我已经很久没有用武器杀人了,天枢宫能让我重新握起我这两把钢刀,我也着实佩服。”

官无忧话音才落,他只觉一阵凌厉的剑意朝他面门劈来,尽管他已经侧身避开,却还是让这一阵剑意削断了他的几缕头发。

这世上,能比他速度还快的没有几人,而这剑意却能削下他的几缕头发,可见这剑意的速度与他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因为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不过使了五层功力而已。

并且,他没有看到天枢老人出手,更没有他手中有剑!

官无忧虽然心很沉,不过他面上却仍是在笑,“能得前辈亲自出手,看来前辈是真的看得起我。”

天枢老人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看着官无忧而已,淡淡道:“你若现在转身离开,老夫便念你是一个难得之才,不追究擅闯我天枢宫之过,否则——”

“那可不行。”官无忧不等天枢老人把话说完便将他打断,“我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来这天枢宫闯关玩儿,我今番来呢,可是要从这天枢宫带走一个人。”

“可是前两日擅闯我天枢宫说是要找人的两人?”天枢老人所指即是莫凛与初一。

官无忧笑道:“正是正是,还请前辈让我将他们二人带走,然后前辈也不用担心我留在你这天枢宫混吃混喝了。”

“天枢宫自来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老夫放你离开是老夫惜才,你却还想与老夫讨价还价,你以为老夫会答应么?”天枢老人不紧不慢道。

“那就是说前辈你不放人咯?”官无忧笑着挑眉反问。

“你觉得呢?”天枢老人亦反问。

官无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就不要怪我北刹楼荡平你整个天枢宫了。”

天枢老人目光一沉,官无忧自然不会错过天枢老人的任何反应。

“你以为你说了这番话后还有机会走得出天枢宫?”

“我走不走得出无所谓,有所谓的是我前来天枢宫前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官无忧笑得毫无所谓,“哦,还有就是,若我与前两日到你们这儿来玩耍的两位客人都死在这儿了的话,我们楼主是绝对会荡平你们这地下小地方的。”

天枢老人目光更沉,他相信而今江湖第一大势力的北刹楼有这个实力,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日来天枢宫闹事的人竟都与北刹楼有关。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急急跑来,一边着急道:“师祖,大事不好!”

哦?官无忧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

“你是何人!?”急急而来的人在看到官无忧的时候震惊不已,当即挡到天枢老人面前,死死盯着官无忧,“你想要对我师祖做什么!?”

官无忧没有回答来人的话,只笑不语,反是听得天枢老人在这会儿道:“阿五,领这位客人去见前两日擅闯我天枢宫的人,然后送他们离开天枢宫。”

“师祖你要他们走!?”来人不可置信。

“去。”天枢老人一个字不多说。

来人就算心有不明,也还是应声道:“是,阿五这就去。”

“如此,晚辈告辞了。”官无忧笑吟吟朝天枢老人抱了抱拳,转身随来人离开了。

待官无忧离开后,天枢老人才从蒲团上慢慢站起身,因着阿五方才的话而拧起眉沉了脸。

阿五刚走,这会儿又有人急急跑来,如阿五一般火急火燎的,跑到天枢老人面前后还未出声便先被他嫌弃道:“你们今儿个都是怎么了?急急躁躁的,看来你们师父平日里疏于管教了。”

“不是的师祖,是,是天阙山的封印被……被破了!”

“什……么!?”天枢老人浑浊的老眼骤然大睁。

官无忧在从天枢老人那屋出来后不动声色地擦净了从嘴角流出的血水。

他是在一间幽暗的石牢里见到的莫凛,遍体鳞伤的莫凛,初一在见到官无忧的时候异常警惕,官无忧却是弯下细细的眼睛笑了起来,道:“莫家主你这般,可是会让你儿子很操心的。”

莫凛捂着心口咳嗽几声,这才出声道:“阁下识得我儿?”

“我欠他可不止一条命,莫家主觉得我是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官无忧笑道,“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莫家主可要跟我出去再说?要是死在这儿,可什么都做不了的哟。”

莫凛默了默,而后客气道:“既是如此,鄙夫便先谢过阁下搭救之恩。”

“不敢当,莫家主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那糟脾气的儿子怕是要将半边天都掀了。”

说到长情,哪怕遍体鳞伤,莫凛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起来。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官无忧压低音量道。

“好。”

此时此刻的云梦山,亦如天枢宫一般,乱了。

☆、224、诡异之事!

“滴滴答答……”下雨了,雨水打在瓦楞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一间破庙里,一名衣衫破旧的姑娘蹲在一堆正燃烧着的柴禾旁,柴禾周边围着石块,石块上边燉着一口黑漆漆的陶锅,陶锅里正有白气冒出,伴着咕咚咕咚的声响,少年正用一只长柄木勺往陶锅里搅拌着,显然是在煮着什么东西。

姑娘看起来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眉清目秀,但面色却很是青白,整个人纤瘦得好似一阵风来便会被吹倒似的,不时捂着嘴咳嗽,似是身有疾病。

忽然,一名年纪十二三的少年冒着雨冲进破庙里来,一边高兴道:“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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