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点头之间,两人都有了默契。
看着对方答应,江一留笑了笑,之后在政场和商场上两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这样开始了两人最初的同盟。
和白昉丘坐在书房里的程澐打了个喷嚏,白老太太以为是他着了凉,还让白昉丘帮他把了个脉。
在闹着老小孩脾气拒绝看病的程澐不知道,自己好好的一个计划,被自己的亲亲外孙,扯了后脚,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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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的?”
在送江一留会学校的路上,白昉丘开口问道。
江一留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您和程爷爷的意思,只是我有自知之明,那条路,不适合我走。”
白昉丘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刚刚小宝已近有所心动了,说实话,他和程澐一样,同样看好这孩子在政场上的发展。
他也不是圣人,作为都城最大的人民医院的院长,全都城地位最高的几位首长的主治医生,赶走几个赖着不走的住客的权利,他还是有的。之所以留着那些人,也是程澐的建议,想要让小宝见识一下权势的魅力。毕竟那孩子的性子对什么都淡淡,只有对待被他放进心底的亲人时,才会露出獠牙。
“我以为你心动了?”
对待这个过分成熟的孩子,白昉丘一直都是以对待成年人的方式相处的。
“是有点。”江一留笑了笑,露出了一侧小酒窝,看上去温和又无害,“不过最后还是想通了,那条路太累,就留给真正适合的那些人去吧。”
江一留说的适合的人,就是夏艾。
“那个孩子,的确适合。”白昉丘笑了笑,据他所知,程澐已近决定,将自己的手上的势力传给这个外孙了,不出意外,在夏艾毕业之后,就会在程澐的安排下进入官场,并且享受程家最大的资源倾斜。
“而且我答应了阮阮,会把她带回来,一旦我从了政,可就没法去港城见阮阮了。”江一留还记得自己对那个小姑娘的承诺。不知道自己当初留的字条她看了没有,会不会被她赌气地扔掉。
江一留想象了一下一向都乖巧懂事的阮阮发脾气的画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随即又是怅然,也不知道阮阮现在怎么样了。
港城的回归是在97年,不过在改革开放之后,内陆居民也能去香港探亲,也就是说,在港城还没有回归之前,他们就没有办法真正团聚,可是一旦从政,需要申请的审核,可就是万分麻烦了,毕竟现在港城还是y国的殖民地。
听江一留这么一说,白昉丘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他了。他喜欢二妮几个孩子,同样也喜欢阮阮,在阮阮被送去港城的那些年,他和阮援疆一样,没有一刻不在担心着她过得不好。
这是小宝的人生,总归还是要让他自己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他这个老头子,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多护着些,少让他吃苦头。
白昉丘看着身旁的孩子,笑的和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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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同学,我这些日子仔细想了想,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你对我的那些指正我会努力改正。”
江一留正要回寝室,就被傅云生拦在了楼梯口。
“我已经和老师提出了撤销我团支书的职位,并且向党委拿回了党员申请的材料。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错。”
傅云生眼神诚恳,表情真挚。可惜江一留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傅同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要回寝室了,你能不能让一让。”
江一留看着挡在楼梯口的人,无奈地问道,也不知道他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反正准没好事。
“我知道江同学现在还不相信我的真心,不过时间会向你证明我的改变。”傅云生的语气坚定,说完侧了侧身,给江一留让出了一条道来。
江一留看了他一眼,往楼上走去,傅云生则是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
第123章 分房(一)
“你见到那讨厌鬼了没有。”
江一留进屋的时候, 睡在他斜对角上铺的姜文成从蚊帐里探出脑袋来, 对着江一留问道。听了他的问话,还待在寝室里的王楠和毛大双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那个刚刚报道就和大家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的王东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住家里的,不怎么在寝室里出现, 现在他占领的下铺还盖着防灰的床单, 至今没有在寝室过夜过。
“什么?”
江一留解开衬衫最上头的扣子, 疑惑地看着姜文成问道。
“还能有谁, 就是那个傅云生啊, 刚刚你走了没一会,他就来寝室找你了, 非要在寝室等着向你认错,被我给轰出去了, 我刚刚去水房洗澡的时候还见他在楼梯口等着呢。”
姜文成有些纳闷, 前段日子这小子不还到处找关系想要保留自己的党员申请和临时团支书的位置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性子。
“见了。”
江一留耸了耸肩:“不过,他道歉他的, 原不原谅, 那就是我的事了。”
他和姜文成想的一样,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他会彻底悔改。
“一留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 傅同学既然已经认错,你也应该大度点原谅对方。”王楠不是很满意江一留和姜文成吊儿郎当的态度,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劝诫。
他也听说了在食堂发生的那件事, 在他看来,两个人半斤八两,都有做错的地方。傅云生错在太莽撞,江一留错在太奢靡。他爷爷有着不菲的退休金不假,可是看看身边还有那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同学在,他怎么好意思大口吃肉呢。再不济,毛大双总是他们的室友吧,也没见江一留拿出钱来补贴毛大双。他和大双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更应该互相体谅。
不过他心里江一留年纪还太小,还是有救的。
“行行行,我原谅我原谅。”
江一留无意和他争辩,他算是发现了,他们这寝室长,还是真是传说中的“圣父”,这个词不带任何贬义,而是短暂的相处看来,面前的青年似乎真有一腔热血,满心想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据王楠自己的自述,他的妻子是师范生,每个月有二十五块钱的补贴,王楠和妻子在来上大学前,都是当地工厂的正式工人,按理照他们那些年的工资收入,足够支撑他和妻子四年的学费以及在老家的孩子的生活费了,谁知道在工作的那些年,他们压根一分钱都没有攒下,不是家里亲戚太多,而是王楠眼里,有太多比他更苦更穷的工友需要帮助,他和妻子每个月加起来将近八九十的工资,一多半都被他用去“做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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