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警觉,怎么不警觉,出门在外,冬凌又是独身一人,肯定是警觉的。但她到底是半路出家,跟正统的江湖人比不了。虽然也同样怀有内力,但在运用的习惯上面,显然是比不上无情陆小凤这些的。
而且……
提起来冬凌就咬牙切齿恨得不行,她昨晚睡得比较晚,等到了大半夜。之所以没注意到走廊那边的动静,完全是因为她满脑子全在关注头顶上了。
“我以为,你会过来。”像上次那样,掀个瓦片往下瞅。
无情想了想,承认错误,“是我的错,昨日走时应当通知你一声。”只是他走得急,让花家的人去转告,当时的情况只会让花如令想更多。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们俩个有关系,就连他自己也……
分明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他们谈的也都是正事,就是晚上又如何。但偏偏……偏偏昨天莫名就心虚了,改了行程。
无情拒绝去想这件事情,转而问,“你今天动手时,身上没有铠甲出现?”
“那个啊!”冬凌说:“就是砸一下石头,所以没必要。”那天完全就是被刀光剑影吓坏了,这才召出了苍云的那套铠甲。
说话间,冬凌连手上的盾和刀也全收回了背包空间。
无情看的越发惊奇,那天他果然没看错,冬凌的武器召出的忽然,就跟她这个人似的,仿佛突然出现。
他的二师弟铁手一双铁手也让不知晓其中关节的人惊奇,但比起冬凌的手段来说,却是明显不够神奇了。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么一个大盾和长刀,究竟是藏在哪里了。”
若说变换形态贴身放着,但冬凌的身材一点儿也不胖,反而十分纤细柔弱,给人一种风一刮便能吹跑的感觉。若是有东西撑着尚且如此,那这人到底是要有多瘦……无情不自觉的就想得有点儿歪。
冬凌几乎是立马,就发觉他的目光有点儿……“你看什么呢?”她问。
“……咳。”
无情有些尴尬,侧了下头耳根有些泛红,语气却依旧一本正经,“找武器。”
总觉得怪怪的,但无情毕竟一直以来形象都太好,冬凌也没多想。她知道无情肯定是好奇的,甚至刚才那些人眼里的惊奇都藏不住。只不过因为太怂,不敢问而以。
至于无情……
剑三的事情不好解释,冬凌又不想说谎,眼一眨就说:“听说你那顶轿子里,藏的暗器之数至今无人数得清种类与数量。我在想,不过区区一顶小轿,能有多大,是怎么藏得下那么多的东西的。”
无情:“……”
无情依旧有些尴尬,“这倒是我的不是。”这种问题本就不该问的。
像是他那满轿子的暗器,这些本就像是高手的武功秘籍和招式详情一般,是在对决之中关乎自身性命的大事。没谁会对旁人透露出去暴露自己的弱点,哪怕是亲近之人尚且不会告知,更何况他们目前才刚认识没多久。
他这尴尬一拨接着一拨的,冬凌自然就觉得,他问之前就觉得有妥,又实在太想知道,之前才会是那般反应。
原来如此啊!冬凌心想。
不过,“话说,你过来找我,是打算问什么?”
这一问,无情更加无话可说。他从初次见面便对冬凌十分好奇,当日邀请同行,便想问一下对方到底为什么会在半夜藏在雪地里,还对她的那身铠甲和武器十分好奇,是以才有那么一邀。
但没想到因为他的疏忽,竟没发现对方当时需要帮助,自己已经腿软得走不动了。
错过了最佳良机,再提起这事总归不太方便。
在花家的宴席上本来谈到方应看,正巧可以问一句她知道多少,或者还能打探一下来路,但现在……
这会儿再特意提及,会不会像刚刚被问到武器时一样,被反问一句,是人都有父母,不知盛捕头的父母现在何方?
总归是接连两次错过了最佳机会,之前在花家宴席上说是晚上来找她,也只是一时不甘。回过头想想,便知道这事似乎有些不好再提。也因为这个,和那本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所以他昨晚这才因为觉得夜深了再去不太好,改道到了今天早上。
要不是已经说好了要来,不来不太好,无情可能此时还在收拾青衣楼的残局。
不过既然冬凌提起,倒也还当真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昨天在花家时,提起方应看你若有所思,是想到什么了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冬凌说:“原本我是觉得方应看可能盯上花家了,不过既然有诸葛神侯相护,花家本身人脉也不少,应当不成问题。相反倒是阎铁珊,他那边怎么样了,这次的事情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无情这一回是真的震惊了,仅恁那么简单的信息,冬凌竟然能准确的猜到方应看的用意。
但要说她什么都知道,她又的确不知道花家跟世叔的交情的确有些深厚。
聪明,又武功高强,还有一些他们神侯府都探不到的消息来源方式,再配上那满头的白发,这个冬凌,真的是越来越神秘了。
无情告诉她,“这倒不是什么事,方应看毕竟目前看来,跟我们也没什么明显的冲突。之前是不知道,昨日知道了花家是支持世叔的,自然不会再乱来。至于阎铁珊,他找到了小王子,现在已经将钱财都交给了对方,自己目前只是一个看管的管家而以。”
这个冬凌倒是才知道,也跟原著差距太大,让她愣了一下。
不过想想,如今综的世界太多,蝴蝶翅膀不知道有多少只,霍休都能密谋造反了,说不定还没找到小王子,或者压根就懒得理对方。
到这会儿,正好有居民出来,见这里的大石碎成了小块,有些还化成了灰,眼睛就是一亮。
“快去找人,再推个车拿工具来,把这些东西清理走。”
冬凌和无情自然不能站在这里干扰人家干活,于是一前一后出了小巷。
冬凌在左,无情在右,恰好一偏头就能瞧见她挂在腰间的钱袋,无情立时一顿,心道:“真戴着啊!”
不自觉的,放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轻轻的在上面敲了敲,又轻轻的上下缓缓摸了下。
冬凌眼尖的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眉目一挑,笑了。
大多数情况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一但其中一方尴尬不自在,另一方往往就会自在多了。
冬凌没干过什么调戏人的事儿,并不在行,但显然无情比她纯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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