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存在吗?”襄芸觉得奇怪,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得以重生,和这个国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不知道,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没有人真的见过索罗人,也没有人真的看见过这个城市,而且现在这片绿洲,你也看见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连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没有,所以传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有人知道。”司徒赫无奈地耸肩道。
“凡事都不可能空穴来风,司徒哥哥,我相信这个种族一定是存在的。”襄芸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看着那片荒漠。
“虽然这个城市被黄沙掩埋,虽然什么都已经不复存在,但是我依旧相信它一定存在过,存在过就一定会有痕迹,就像是风,风是无形的,但是它吹过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觉得格外凉爽,因为它留下了痕迹,所以我们说它存在过。我想索罗城也一样,在某个时空中,它真实的存在着。”襄芸说着便向司徒赫扬起一抹好看的笑。“陪我散散步吧,我想好好看看这座城市最后的样子。”襄芸环视一周而后开口道。
“好”,司徒赫点点头应允了她。
襄芸走在司徒赫前面,她慢慢地走,慢慢的看。刚刚司徒赫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国家,曾经那么辉煌,那么,这不可能一点线索和痕迹都不留下,她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找到关于索罗的东西不可。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成百上千年,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时光的流逝带走了,就是连这片树林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事变迁,那些痕迹,又怎么会是那么好找的呢?
襄芸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不想放弃。她实在是太过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国家,构造那么奇怪,消失得也那么奇怪。这一切都太过于离奇。
司徒赫看着襄芸左顾右盼在寻找什么,他心里知道,襄芸有可能是在找索罗人留下的线索痕迹,不仅仅是襄芸,自己也十分好奇。
这个索罗国在古书中有过记载,传说索罗国曾经蓝天碧水,郁郁葱葱,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得天独厚的好地方。索罗人兢兢业业,总是在尝试各种各样的发明。那个时候索罗国有一条护城河,将整个索罗国紧紧包裹在内,索罗人日常的饮水需要都是来源于那条河。原本索罗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不会有任何波澜的,可是索罗人发明了一种灌溉植被的东西,需要大量的水能带动,于是聪明的索罗人开始手动给护城河改道,可是这样一来,就破坏了河水本来的运行轨迹。索罗人原本以为,改变河道不会影响护城河太多。可是这一次,聪明的索罗人真的错了。因为护城河断流,失去河水的那一半城很快便寸草不生,索罗人意识到改变河道的严重性,于是他们又将河道改回来,他们原本以为护城河断流的事情可以得到解决,可是,他们又错了。
“那这是什么?”襄芸听见司徒赫这么说也有些想不通了,既然绿洲在正中心,那么前方的“绿洲”到底是什么?
“只怕是‘海市蜃楼’。”司徒赫道。
“那是什么?”襄芸从未出过远门,便是沙漠她也是第一次来。
“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象,具体是怎么形成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幻象就是幻象,很快便会消散,趁着现在士气高涨,咱们赶紧走吧,只要能在天黑之前找到绿洲,那么这幻象也算是帮了我们了。”司徒赫看着襄芸微微一笑,而后拉着她的手向前跑去,襄芸看着自己被司徒赫拉住的手,一时间呆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整理了心情襄芸便随着司徒赫向前飞奔。
☆、第七十一章 前行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镯子地丢失,索罗古城的百姓没有办法回到古城,索罗古城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襄芸叹了口气,既然此时此刻手镯已经回到了自己手上,那么自己一定要好好使用这个镯子。能来到自己这里就是缘分,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镯子可能隐藏的所有。
“芸儿,对不起。”司徒赫看着面无表情的襄芸开口。他真的觉得对不起襄芸,连索罗古城的秘密都没有揭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司徒哥哥我没事。”襄芸摸着自己的镯子,坚强地笑了。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好休息吧吧!”襄芸说着便躺下休息。司徒赫看着襄芸躺下,便也不在说什么,在襄芸身旁寻了一块地儿,便也躺下了。
“司徒哥哥,你看”,襄芸说着偏过头去看了看司徒赫。“今晚的星星,真美。”襄芸又把头转向天空的方向,司徒赫看着旁边躺着的襄芸,眼睛里尽是星星的倒影。
有些事是不需要原因的。就比如重生后的襄芸愿意为了保护司徒赫而不跟他在一起,再比如,此刻的司徒赫只要襄芸开心,他便怎样都可以。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不可理喻。但是偏偏就有人为了 它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司徒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是他却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了襄芸,十四岁的襄芸。那个襄芸待在兰若寺里,虽然是名门望族家的小姐,过的确比尼姑还要清苦。但是她善良、单纯、不谙世事,他不像现在的襄芸,也不像像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襄芸。但是她每天都乐观坚强积极向上的活着,所以过的还算是开心,舒适。
可是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夺走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 她侥幸活了下来,半张脸却永远的毁了。从那天开始,她很自卑,等到她再长大一些,丞相府就来了人商议退婚的事情。司徒赫其实是不愿意的。他喜欢的本来就是襄芸这个人,他不在意她那张脸。就算是皮相再好看又如何是好终究不是他的襄芸。可是他的芸儿不愿意嫁给他,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拖累。他无数次想去找她想去问她,他想问她,如果他不在意她的样貌。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见她的机会了。再后来,他听说皇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爱上了她,不管不顾的要娶她为妻;他还听说,她很欢喜。
她与那个人成亲的那一天。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他,那天他分明看见她眼底的深情,还有爱而不得的诀别和痛楚,他和她一样痛,可是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就像是一个懦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而他只能躲在角落里,一杯一杯酒的灌着自己。
后来,他也想通了,只要陪她的那个人可以对她好,那么是不是他都无所谓了。
那一年,兵荒马乱,流年纷争。四处都是战火与硝烟,百姓流离失所,血流成河。而她的他,踏着无数人的血与肉,登上了宝座。
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他娶他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她。他需要靠她,为自己争夺丞相府的势力和权利。而她心里总归是觉得对不起他的,自然他所有的要求都有求必应。
于是就这样他喜欢的女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双手沾染献血,步步为营,她从一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好姑娘变成了一个黑暗中的嗜血怪物。那个男人,初始对她非常好,独宠她一人给她金银玉器和珠宝。可是越到后来,男人的面貌就暴露得越干净。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好色贪婪。她离了她为皇后,但是同样也娶了她的妹妹。那个男人把皇后的位置当做筹码和他喜欢的女人做交换。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梦,对司徒赫而言。因为后面他梦见了更为可怕的东西。他梦见他爱的女人成了皇后以后,每天都过的不开心,每一天都活在折磨之中。他梦见,她每天都睡不好觉,总是半夜醒来。是因为心里的负担太过于重吧?司徒赫这么想着。然而,这还不算玩。那个已经登了皇位的男人,居然废了她的皇后之位,改立她的妹妹为皇后。而她的妹妹对她从来都是居心不良。甚至叫来了许多,膘肥体壮的大汉侮辱她。最后一场大火,终结了她的生命……而司徒赫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无能为力。
梦醒之后,司徒赫惊出了一身身冷汗。他突然想起来襄芸好像跟他说过这个故事,这个梦做的太过于逼真。就好像已经发生过了一样。但是司徒赫不相信,这不可能是真的。襄芸,这不是活生生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吗?!
司徒赫自我安慰着,偏过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襄芸,那个梦太可怕了,好在,那只是个梦,他还有能力去挽回,还有能力去懊悔,还有能力,去对她好。
在那个梦里见,司徒赫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向襄芸言明自己的心意。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告诉她,就算是没了脸,他也一样爱她,也一样会娶她。而这一切只因为她是襄芸,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他的襄芸,他最爱的襄芸。
那个梦仿佛是一个预兆。司徒赫决定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跟襄芸说明白。就算是襄芸不接受也好,接受也罢,他都要告诉她,他司徒赫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想娶她为妻。
☆、第七十二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芸儿该醒了,咱们该启程了。”司徒赫爱怜地抚摸这襄芸的小脸。襄芸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她不经意的揉了揉眼睛,司徒赫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而后径自起身休整军队,襄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惊住了,她一下子清醒了。
襄芸知道司徒赫喜欢她,但是司徒赫从来没有不经过她的同意对她做出一些很亲密的举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襄芸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内心既开心又纠结。
很快,司徒赫整顿好军队就带着襄芸继续启程。
他告诉自己的下属在绿洲的中心有一片湖,让军队的军人们把自己的水壶填满,然后好好整顿了一番,便走出了绿洲。
那州的另外一头,又是沙漠,但是过了这片沙漠就可以到达边疆了。他提醒自己的下属们要小心谨慎。因为快到边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灾民的暴动,他们要做的就是在灾民暴动的时候混进灾民的队伍。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徒赫深谙这个道理。
司徒赫带着伪装成灾民的军队行走在茫茫的大漠之中。大漠的大太阳,使他们汗流浃背,而风沙让他们灰头土脸。穿过大漠之后,军队中的军人,你望望我我,我看看你,活像一个真的饱受折磨的灾民。
穿过大漠就是边疆。
在没有亲眼看见过旱灾的情况的时候,襄芸无法想象真正的旱灾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当她亲眼看见,周围的树木都已经淹淹一息,土地龟裂的厉害,整片大地都被太阳炙烤着,没有一丝生机的样子的时候, 她突然很能明白那些暴动的灾民的感受。
没有水,没有粮食,任何人类赖以生存的东西都在这次旱灾中被摧毁了。他们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着看到日出,人生还那么长,他们还有很多日子没有活过,还有很多风景没有看过,怎么会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死了呢?所以他们闹,他们抢,他们暴动,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无足轻重。
也许常人无法理解那些灾民的感受,但是,襄芸知道,襄芸能够理解。她知道那种在黑暗中孤立无援的绝望,她知道那种想要奋不顾身活下去的信念。
曾经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想死,而现在她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活着。
司徒赫看见那一片土地,他突然有一种很悲创的感觉。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命他赈灾,让他把灾民的暴动镇压下来,可是没有任何人见过这满眼苍凉,满目疮夷自然会觉得镇压灾民是一件多么容易,多么歌功颂德的事情。灾民们也是人啊!他们不过就是迫切的想要活下去罢了,他们并没有错,活着,是人的本能。如果没有这次天灾,他们应该也是安居乐业也是活的开心幸福的。他们本应该就像皇城根下的老百姓一样,过着安宁舒适的日子,可是因为这次天灾,他们失去了所有。河水断流,所有的植物都枯死了,所有的粮食颗粒无收。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活下去,除了争,除了抢,除了夺,他们还能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也是弱势群体,也孤立无援。他们就像一群小小的蚂蚁,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趟过去,他们没有错,错的是上天,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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