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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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泗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发烫,惊觉一只大手流连在他腰间,按掐揉捏,这件夏日清凉装根本遮不住把肚脐那一块,腰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男人粗糙的手一碾压,瞬间泛起一层潮红,像是探知到奇妙的领地,莫北涵不满足于腰间那一片滑腻的肌肤,顺着腰线慢慢往上探去。

他现在处于完全被本能驱使奴役的状态,根本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酒精在体内疯狂发酵,熏懵了他的神智。

徐泗一睁眼,就看到他那迷离沉醉的眼神,心头一惊。

他妈的,老子真没有做爱喜欢让别人围观的癖好!

一手抵着莫北涵胸膛,一手伸向桌边。

一杯洋酒夹杂着冰块兜头淋下,莫北涵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被冰的差点跳起来,房间里再次陷入蜜汁寂静。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拿酒浇北涵!”旁边张烁第一个跳脚,挥舞着拳头就要扑上来。

被齐越眼疾手快地一把拦腰抱住,示意他别冲动。

“不是,你拦着我干嘛?你有病吧?你没看到那臭小子给脸不要脸……”

“说你没眼色你还不信,先别裹乱!”

莫北涵扫了众人一眼,眼神阴骛得骇人,他抖抖衬衫,一块冰块从衣服里滚出来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儿,一撩湿了大半的刘海,他二话不说,把冷着脸坐得笔直僵硬的徐泗一把扛起来,甩到肩上。

徐泗挣扎蹬腿,被猛地抽了两下屁股,啪啪两下脆响,回响在大而空旷的999,徐泗瞬间安静如鸡。

“今天的账单划到我账上,你们继续,哥们先撤。”

莫北涵扛着徐泗,自罚三杯,拉拉湿得漏点的衬衫,风度翩翩地出了门。

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齐越,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张烁眨巴眨巴眼。

齐越把自己摔回沙发,翘起腿,扔进嘴里一个葡萄,“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位公子长得有点眼熟?”

剩下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啧,要怎么说你们两个是石头呢?你们什么时候见莫北涵这么发疯过?”

张烁倏地想起什么,瞳孔逐渐放大,一起放大的还有那张大嘴,他一脸不敢置信,反复用手揪着自己头发,“卧槽,不会这么巧吧?沈……沈……”

齐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张烁跳起来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号,“那居然他妈的是沈嵩!”

“呵呵,莫少这下是彻底栽了。”齐越搂过身边一位不知道是谁挑的公子,吧唧亲了一口。

第96章 大都是前男友6

“夜色撩人”的最顶层, 就是与其合营的“moonlight”高级宾馆, 名义上是分开的, 背地里的老板却是同一个人,用心良苦, 昭然若揭, 撩完了上来好就近办事,捆绑消费,光明正大赚两波钱, 简直不能更机智。

任何自专用电梯直达的尊贵客户, 一句话不用多说, 自会有专人领路,带其去环境最好价格最昂贵的top套房,全程服务安静如鸡, 宾至如归,就算徐泗以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被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也没一个好事者飘来一个好奇的眼神, 职业素质十分过硬。硬到徐泗觉得,就是莫北涵扛着个死尸, 这些人眼皮也都不会撩一下。

“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会走。”徐泗依稀记得自己前几世好几次被他这样对待, 已经习以为常,好脾气地拍拍他的屁股,嘘寒问暖, “你不累吗?”

莫北涵全程像走时装周,把徐泗当成他肩部的一个挂饰,单手插兜,长腿迈得有条不紊,冷酷而有格调,让人看了,丝毫不觉得匪气,反而有种很赏心悦目的野性。

领路的客房经理帮忙刷了房卡打开房门,一脸慈眉善目地目送二人进了里。

一进门,徐泗就被摔在了米白色的长毛绒地毯上,是的,两步之外就是那张分外显眼的大床,他却被丢在了地上。

一个骨碌想爬起来,有些气喘的男人意识到他的企图,顺势坐在了他腰上,两条腿一夹,腰被夹得死紧,徐泗整个就被制住。

“能不能好好说话?”他无奈地扭动身子,皱起眉毛,心里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满了,仗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就像丢沙包似得把人丢来甩去的,信不信我告你家暴!

“是你先动手的。”莫北涵抖抖散发着浓烈酒气的湿衬衫,再甩甩同样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徐泗觉得李子树栽在自家门口,不畏黑脸,据理力争,“你要是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摸,我怎么会泼你酒?”

莫北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解开衬衫扣子,又没耐心全部解完,索性解了两颗就当套头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美好肉体面前,徐泗喉骨耸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习惯了那种场合。”他缓慢伏到徐泗上方,指腹用力描摹着那清秀的眉眼,“你是不喜欢我摸你呢,还是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

徐泗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先嘶了一声,莫北涵侧头咬在了他耳垂上,低低笑出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直直往人心口上扎:“你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在这里混,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家常便饭?”

这话就很不对味儿了,直接上升到人参公鸡的段位。

徐泗大为火光,冷哼一声,出其不意抬脚曲腿就往他裆下顶去,莫北涵却好像早就料到此人会恼羞成怒,转手就握住了他的膝盖,卸了大半的力道,“别激动,把我踹伤了……啧……”

一句话没说完,一声闷响,他就捂着额头往一边倒去。

徐泗蹭地爬起来,额头上也赫然一大片红晕,他甩甩用力过猛砸出金花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随手操起一只枕头,气势汹汹地一屁股坐在莫北涵背上,手起枕落,啊啊啊啊一顿胖揍。

枕头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徐泗纯属为了泄愤,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后,心里舒坦了一点,身子一歪,瘫在了地上。

全程抱头的莫北涵尚未从混战中反应过来,就听旁边人用一种及其饱受沧桑的语气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就像是勾起层层幔帐的镂空金钩,也勾起他的心尖,他的呼吸因为这一声叹息被轻轻提起。

“不管你信不信,我能再次遇到你,花了很多力气。”徐泗闭着眼睛,一语双关地道,“本来已经想要放弃,可是总觉得有一个人还在无所觉地等着我,于是就算满身疮痍,血肉模糊,我也想撑到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我希望一切都能平顺一点,我希望能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但事实上总是事与愿违,比如像现在这种情形,让你看到如此不堪的我,啊……真是头疼。”

他揉了揉发红的眉心,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眉毛难受地拧到一起,唇角也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莫北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从那张脸上窥出些说谎的痕迹,理智告诉他,此人为了钱为了攀附自己能无所不用其极,可感情上,他竟然想去相信他,说实话,他竟有点开心,好像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倏地被移开,阳光一下子从豁口洒了进来,亮堂堂一片。

他不想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臭名昭著的风月场所,因为他怕涉足这个人的人生,然后再继续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然后等他再一次沦陷时,这人又会拿了不知道谁给他的钱逃之夭夭。

同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它再一次发生?要发生,受害者也应该倒过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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