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六月杏眼微瞪, “她们欺负你了?你从小就知道保护自己, 应该不会一嫁人就成了软柿子吧。她又没好好养过姐夫,你硬气一些,估计姐夫也不会说你。”她听过可多恶婆婆折磨媳妇的事情,很是为三月紧张。
她早就感受到身份对人与人关系的影响,她很是怕三月的出身让人诟病。
一听这话就是没和婆婆相处过,三月点了点她的额头, “得亏你没婆婆, 那叫立规矩,哪里叫欺负。那位婆婆不过是继婆婆, 哪里立得住脚。虽然当初想着法子克扣我们,还想磋磨我一番,但她胆子小着呢。”
说到这里, 三月忍不住笑得开怀,“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一开始听说我是那样出身,乐颠颠就让我进了门。她自己那亲儿媳妇,可是门当户对,京城小官之女。以为能压我们一头,后来看我这里硬气,又知道咱们关系,哪里还敢明着欺负,暗地里下绊子又没那心眼子,可不就憋屈死她自己。她有一个女儿,你猜她想法多么大胆,竟想让我领来给你看看,帮殿下生养儿子呢。”
继婆婆虽不是好人,好歹脑子一般,除了会哄住公爹,倒没多大本事对付他们,也算是阿弥陀佛了。
六月一听就乐,“呵,你答应下来算了,让她进宫当个侍女,你婆婆更不敢欺负你了,还不天天哄着你来我这里要好处。”
“你呀,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太子殿下没给你立过规矩,惯得你自由自在的。宫女你以为谁想送进来就送进来,咱们当初可是统一采选的,以后可仔细点吧,就算殿下哄着你,也别破了规矩。”三月握着六月的手,很是语重心长、一本正经。
主要是六月在她印象里,虽然还算稳重,但实在是遇事能躲就躲,不是多么会机变一人,她就忍不住操心。
六月抿嘴一笑,也就是关心自己才会这样相劝,“知道了,我在冷宫里当了那么多年差,有什么看不开,弄不懂的。男人再宠爱,不过是一时,一世当真少见。”
三月摇头道:“也别这样沮丧,虽然少,也不是没有。你若是太过悲观,不信任殿下,岂不是伤了他的心。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心里有数就行。我那位婆婆,我这一有了身子就闹着给纳妾,我家那位自然是不让。可我这心里也有数,今天不要,未必十年后不要。但并不能影响今日之幸福,好好握着已经有的,为了孩子拿到该拿到的,就够了。”
六月点头,“不说这些,以后再说以后的话。我这里不好说,姐夫要敢纳妾,我先替你撑腰去。不过,你这一怀孕,岂不是夫妻二人就要分居,怪不得你婆婆要趁机弄点幺蛾子。”
三月圆脸一红,“分什么分,干嘛要分。你也是,成婚这么久了,还不知该怎么做啊,真是个傻瓜。”
看她那娇羞模样,六月也跟着脸儿飞红,可不呢,未必弄些真章,随便用点法子也能让男人老实。
哎呀,成婚之人就是让人受不住,二人同时心里这样想,四目一对,忍不住大笑起来。
谁能想到,当年羞涩无比的丫头,如今都成了厚脸皮的小妇人呢。不过,因着都有经历,聊起一些私密之事来倒很有心得。画册得来终觉浅,还是聊天中更增长知识。
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时辰,六月也该回宫里去,两姐妹不得不告别。
“有什么好叹气的,看你出来的时候脸儿红红的,吃酒了?闻着倒是没有味道。”六皇子见六月出神,忍不住问道。
六月将小脑袋靠在他怀里,“哪里会吃酒,三月姐都怀上了,好些东西都不敢吃。说来咱们都成婚好久,怎么就没有孩子,妾也想要一个圆滚滚的团子玩。”
六皇子很是无奈,“咱们的孩子必定风流倜傥、举世无双,怎么就圆滚滚了。嘻嘻,听说房事上太多,也不容易受孕。等过两年,我们克制一些,到时候自然就有了。”
他当真听太医说过这样一种情况,夜夜都费精水,容易储备不足,到不如隔两天来一次的好。但是,他当真克制不住啊。甜甜小桃子搂在怀里,谁能忍住不啃上两口呢。
“啊,当真?要不咱们从现在开始忍耐一下,争取年底怀上,明年就生出一个漂亮小团子来了。”她忽视了六皇子的抗议,只听到这一句。
六皇子坏笑道:“好啊,我倒忍得住,就怕你不行。也不知是谁,白日里闲得无聊,夜里就拉着我不松怀,当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哦。好歹就你一个媳妇,也不知父皇他们是怎样应对那样多如狼似虎妇人的。”
这话说得,就是找揍,六月忍不住捶他几个粉拳。好吧,她确实日子无聊,总把夜里两人缠绵当做锻炼身子好方法。她也是听老宫人说的,女人夜夜采一点男人之物,才能漂亮柔软,保持青春容颜。
为了给六皇子固本培元,早早生下娃娃,六月今日无情拒绝六皇子邀请。她如今也感受到了,惟有生了嫡子,地位才更稳固。不然,总有那么一些夫人闲得没事想着拉皮条,介绍几个女儿进他们东宫,当真是可恶。
六皇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底悔得来,嘴怎就这样快,什么都胡咧咧。看,现在想啃了媳妇都难了吧!
他们这里没能如愿欢愉一番,更别提三皇子那里。
三皇子想着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够肥,难不成以为她爹还是当年那个得宠的西昌候?本着看这女人要出什么幺蛾子的心思,他到底还是去了新房。
说是新房,内务府就没来好好规整。三皇子妃家又没有嫁妆,没来量房送家具之类,三皇子怎么可能自己去折腾一番。
不过就是门上窗上贴了囍字,帐子换成了大红色而已。其他一切如旧,比那普通人家还要怠慢上几分。
三皇子妃坐在床上,头上红盖头早已取下,连凤冠霞帔也已除去。看到三皇子进来,她只一笑,并未起身相迎。
这女人本就不美,温柔些也是好的,但见这女人连恭敬自己都做不到,三皇子哪里还忍得住,“貌若无盐也好说,可连规矩也不懂,就不得不让人笑话你的家教。”
说着,三皇子就想动手,给她一个耳光教训。他心里有气,早就想发作了。
三皇子妃脸偏向一边,将他右手握住。不得不承认,干了几个月的活计,力气还真是大,对付一般的文弱公子哥不成问题。
“殿下何必动手,这桩婚事你不情妾也未必愿。不过既然是父皇所赐,还要好好过下去才是。就算毫无感情,也该做到面上恩恩爱爱,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不是妾笑殿下,就殿下这心计,不让人耍才是奇怪。”一个落魄皇子又比她好到哪里去,还敢动手。
“不是妾说大话,实在是您如今处境还不一定有妾好过。等太子登基,妾估计活命的机会还是有的,但殿下可不一定有这好运气。殿下有打女人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样翻身才好。”
看她一脸讥讽,三皇子很想将她踢倒踩两脚。但又听她那意思,好似有什么主意一般。为了大局,他暂且忍耐,“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翻身好主意?也是,本来一心想成为皇后,如今嫁给本王,可不就是委屈了你。”他说起这话也是一脸鄙夷,谁不知道谁的老底,别说废话。
三皇子妃笑道,将三皇子拉到床上,“那些暂且不急,让妾先看看殿下还有没有能力,能让妾心甘情愿为您卖命。”
她母亲教导良多,其实她早已懂得。在府里之时是大家闺秀,自然是看不到那些肮脏东西。但一路西行流放,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
好在她长得一般,还没多少人惦记。她可是看见同行的一个小姐,因长相娇美,被自家人送到差役身下换几口饭吃。
那差役也是做惯这等事情,只夜里将那女人叫来插拔一番,之后给口饭就打发回去。什么娇俏丽人,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一张肉身,供他们淫乐而已。
有一女子因不堪几人**,最终跳井身亡。按照刑律,押解之人无故死亡也该问一问情况。但这种纸上条文,谁又能当真,不过暴病而亡就挡了过去。
人生不遭逢大事,哪里能如此快成长。她从一开始呕吐恶心,到后来习以为常。甚至曾经私心里想,不过供男人进出一番便换得好处,有什么不可。
可不就有那等有姿色有手段女人,因哄得当地长官高兴,离了自家,去给人当了外室。在那等荒凉之地,这不叫丢脸,这叫有生存谋略罢了。
三皇子虽也是个中老手,但都是他主动将别人玩弄,哪里有人将他挑逗。
三皇子妃其实有些看不上这文弱书生,还不如那日日风吹雨打的差役结实,胸膛上都无几两肉。再看三皇子这龙根,也不过一般大小,哪里有她路上见识过的几人那样硕大。
算了,也罢,好歹是自己夫君,也不嫌弃,先试一试那些姿势可否舒坦。
三皇子本感羞耻,奈何被此人弄得只能进不能退,只好挺着来了一次。
好在三皇子妃虽见识良多,但亲生经验此为第一次,终究还是有些疼痛,便草草将他放了过去。
等弄完之后,三皇子脸都是绿的。虽然他家这位落红不缺,但实在不是他寻常见的那等羞答答柔弱模样。这位若说没有一番见识,他都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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