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数百蜘蛛齐声欢呼,收好灯牌开开心心回家过节了。
【!!!!!】
【等了大半宿,就给我看这个!!】
【蜘蛛老妖不出场了吗?】
【都是千年老妖精,还过儿童节!脸有=_______=么大!】
众白骨精面面相觑,纷纷看向自家老祖宗。
白骨夫人怔忪片刻,望着楼下数百只蜘蛛一哄而散,很快没了踪影。方收回视线就见自家小弟都眼巴巴瞅着自己,不由失笑地摆了摆手:“今天咱们也放假,都去玩吧。”
众白骨精欢天喜地地走了,唐侨三人不好再留,只好告辞,说好明日再来叨扰。
特遣局这样的特殊部门不面向公众开放,很多经费没有一个合理的名头,上头批不下来,所以经费很紧张。来的时候坐经济舱,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五星级宾馆的待遇。
“咱们到底要去哪儿过夜啊?”唐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半夜三|点了。北堂煜也不知要带一行人去哪,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夜车。
北堂煜笑得尴尬:“别急啊,再有一刻钟就到了。”
唐侨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被帝君从车里抱下来,瞌睡虫被冬天的冷空气吹了个散。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全福农家乐”几个霓虹字熠熠生辉。
开了两个小时的夜车到了s市县区,原来北堂煜有个远房亲戚在这里开了个农家乐,一行人连食宿费都省了。
从没见过这么抠门的“有关部门”,唐侨缩在帝君的大衣里,一时连吐槽的心都提不起,都想发动观众给他们搞一次募捐了。
等次日睡醒时已经是中午,唐侨睁开眼迷糊了好一会儿,意识才归位,立马觉得颈间潮润一片。
唐侨先是一懵,回过神又乐了,帝君埋在她颈间轻轻啃噬,唇舌并用,时不时还悠着劲儿启齿咬一口。老旧的空调哧哧作响,干燥的暖风却比不得他鼻息炽热。
同床共枕大半年,两人平时至多亲个嘴,这般有暗示意味的还是头一回。唐侨戳戳埋在自己颈间的大脑袋,清清嗓子出声批评:“做坏事你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身上的人动作一停,随之便是脖子上的一阵痒意,唐侨分不清帝君是在笑还是在呼气,他的声音里倒是带着笑的:“……迟了半日。”
“恩?什么迟了半日?”唐侨没明白。
埋在她颈间的人抬起了头,帝君定定看了她几秒,复又抵上她的额头。离得这么近,他眼中的粼粼波光看得人目眩神迷,他还微微喘着低喃道:“本该昨日领证,昨晚合该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此时已经迟了半日,还不知要再等多久。”
他的睡衣有些乱了,窄紧的腰身露在外边,唐侨偷偷伸手摸了一把,只觉一颗心都化成了甜软的糖稀:“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啊。再等两天,两天之后蜘蛛老妖的事要是解决不了,咱们就偷偷跑掉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双叒叕发晚了,求轻轻鞭打_(:3」∠)_
第90章 冷淡
两人在房间里腻歪,满室的粉红泡泡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戳破了:“大仙和唐小姐起了吗?我来给你们送午饭了。”
唐侨和帝君对视一眼, 赶紧翻身坐起, 三两下叠好被子理好衣服, 又随手扎了个马尾跑去开门。
北堂煜一手拿着俩快餐盒,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外边客人太多, 没有咱们的地方了,婶子说委屈咱们在自己房间里吃饭吧。我也不知道二位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拿了一些。”
s市寸土寸金, 即便是位于郊区的农家乐占地也十分有限。房间不大, 一张床两张椅子, 一个小小的茶案便是全部了。
帝君方才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起了反应, 此时正端端正正坐在一团雪白的被子里, 摆出一个闭目盘膝打坐的造型,唐侨在一旁笑得特别没良心。
北堂煜自然没这个悟性, 心说果不愧是大仙,无时无刻都在打坐修习, 对帝君的尊敬又多了两分。想起自己的来意便问:“大仙, 您说这蜘蛛精法力如何?需要我再去联系几位大师一同来捉妖吗?”
帝君掀了掀眼皮,淡声答“不必”, 说完又阖上眼静心打坐了。
北堂煜碰了个软钉子, 悻悻摸了摸鼻子, 又恭恭敬敬问:“我们车里有五帝钱、法铃、照妖镜,还备着一些定身符箓。大仙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帝君照旧一脸冷淡:“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无须借助外物。”
“噢。”北堂煜没再吱声了, 他因工作需要,常与华夏国的佛道大师打交道,大部分高人都是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只是他这两日被帝君和唐侨的相处方式洗了脑,还认为帝君是个平易近人的上仙。
此时赶紧把自己先入为主的错误意识扭正了过来。临出门前他见唐侨在写字,北堂煜伸长脖子凑过去看了看:“哎,唐小姐写什么呢?”
唐侨瞟他一眼,低头在日历上画圈圈:“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领到证。”原先想着两天能完事,如果那样的话还能趁着礼拜六上午民政局还办公的时候领了证。可谁知又扯出个蜘蛛精来,这么一耽搁,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完事了。
这也就意味着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又要延迟了……
这两天唐侨提起这茬不下五遍了,北堂煜自知理亏,只好苦笑着讨饶:“不然我跟上级请示一下,或者以私人的名义给唐小姐送一套育婴用品作为补偿?”
唐侨因为他话里的“育婴”二字心里一甜,可见识过这个部门的抠门,唐侨十分怀疑产品的质量,遂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两人围绕着白骨精和蜘蛛精一通乱侃,北堂煜似乎还有留下来吃饭的打算,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帝君出声打断了:“若无要事,北堂先生请回吧。我二人有午休的习惯。”
北堂煜怔了一怔:“那……大仙您好好休息,咱们的司机是下午三|点出发。”
等北堂煜离开了,唐侨跑上前锁好了门,也不管帝君还在打坐,扑进他怀里把他带倒在床上,一连亲了好几口。帝君脸上的冷淡都被她亲没了,不由失笑:“再不吃饭,饭要凉了。”
唐侨眨眨眼,小心斟酌着语气问:“领证要延后一个礼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帝君摇摇头,把她往上抱了抱,高挺的鼻梁正好蹭在唐侨锁骨窝,痒痒的。
“真的没有?”唐侨掰正他的脸,锁住他的目光认真打量,目露思索:“我怎么觉得,你对北堂煜特别冷淡呢?”
唐侨跟他相处久了,也见过帝君与一些陌生人交流的情形,虽算不上热情,却也不是冷淡,对方抛过来的话头总会认真接的。
而对北堂煜却不一样。昨天上午去民政局的路上被截了胡,帝君虽没说什么,对北堂煜却没一个好脸色,一言一行都表达了对这个人的抵触。
揽在她腰后的手紧了紧,帝君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心底的憋闷徐徐吐出,沉声道:“看见他,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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