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无需多言,百年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两人心意相通,可出手的剑意却不同——沈潋洲气息温和剑气却凌厉,稍稍接近便有一种窒息感。
而白舜华的剑看似凌厉实则暗藏刚中带柔,接近时便像是面对着江河大海,有一种浩然无为之境。
双剑合璧。
夫夫二人人剑合一,双人双剑犹如一物,和着澎湃的剑气破开虚空朝着薛照而去。
那种剑气无疑是可以切割一切的,直面两人的强悍战力,薛照眼瞳一缩,身形展动,决定避开,可剑气竟然也往四面八方散了开来,席卷着他的身体,化为一柄柄锋利的兵器,密密麻麻地覆盖住他,撕裂了他的防御。
“啊!!!”
剑气化作锁链,对着薛照穿胸而过,将他死死地钉在石壁上,凤凰血顺着石壁流下,触目惊心。
然而这还没完,沈潋洲双手伸展,自然之力在他的操控下汇聚于薛照周围,狂风卷来诸多砂石围在薛照身边,一眨眼工夫竟然做出了一座监牢,白舜华将剑气化作的铁链打入监牢中,狠狠地锁住薛照的四肢,还有另外两条锁链则直接锁住他的琵琶骨。
薛照挣扎着,吼叫着,他想要动用力量逃出这座监牢,却被沈潋洲和白舜华狠狠地压制住,插翅难飞。
两人展现出的强大力量让逍遥宗的众人和许丘无比震惊,三师兄熊济苍感慨:“这下可好,哪怕是师父都不是小师弟的对手了吧?”
“大乘后期,原来是这样的境界啊……”许丘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徒弟,心中略有所悟。
薛照想要化作原形,然而那两根穿透他琵琶骨的锁链中带着禁锢修为的力量,薛照怒得用头砸石壁,震得砂石做的监牢“咚咚”作响,落下许多碎石来。站在远处看着的白舜华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出来?”
“这个当然是制不住他的,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好好聊聊不被打扰的空间罢了。”说着,沈潋洲拉着白舜华进入监牢。
薛照猛扯着铁链,刺穿琵琶骨的那两条链子令他使不出全部的力气,但宁可浑身浴血他也不愿束手就擒。
白舜华当下也对他产生了一丝敬意,作为敌人,薛照无疑是个好对手,然而他所犯下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这一次,他们不会再放过他。
“孔雀王薛照。”沈潋洲沉声道:“你可知错?”
“哈哈哈!伪君子!少假惺惺了!我奉劝你要杀就杀,如若给我一丝机会,我定会生啖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哪怕在此种处境下,薛照的神情依然凶残无比。
“如果要杀,我方才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薛照冷哼:“因为你们有事要问我。”
“你倒是很清楚啊。”白舜华上前一步:“我便问你,为何会知道魔族血咒?”
薛照嘴角一弯:“多问无益,我不会说的。”
“那我再问你,苍桐在何处?”
“苍桐?哈……你说的是那个自认为有了曲幻一半修为就能压制我的器皿?”
“可恶!”白舜华眉头一皱,怒而扯着薛照琵琶骨内的锁链拉近到自己面前,“你信不信我有办法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魂魄?来世?哈哈,我本就是个没有前世的人!”薛照大笑,“来世前世……这些都是懦夫才需要的东西!!”他忽然暴起,一旁的沈潋洲立刻拉开白舜华,“小心!”
也就是在此时,薛照竟然自爆元神,如果白舜华方才没有被沈潋洲扯开,那无疑将直面薛照的自爆,受伤都还是轻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身死道消。
沈潋洲毫不迟疑,几个法诀下去,扣住了薛照的一缕残魂,双掌一拢,透过这一缕残魂搜索属于薛照的记忆。
“搜魂?”白舜华认出了沈潋洲的方法。
“呵,真没想到,薛照也算是侧面帮了我们了。”
“你搜到什么了?”
“什么都搜到了。”沈潋洲一脸了然。
就着砂石监牢碎裂的粉尘,白舜华看向远处的许丘,同时传声给沈潋洲:“你方才说让我小心你师尊……莫非……你师尊也跟魔族有关?”
“我师尊跟魔族有没有关我不清楚,但是现在这个家伙肯定不是我师尊。”沈潋洲冷静地回,“而且,我从薛照的碎片里读到了他曾和魔尊凌契楼有联系。”
白舜华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将许丘调换了?
“若我猜得没错,那人就是凌契楼。”
在当世公认的三位巅峰修者:尸王阴蕖、 魔尊凌契楼、 凤凰王曲幻之中,曲幻已经陨落,阴蕖一贯与世无争,而魔尊凌契楼从方崭露头角开始便是一个野心家,此次魔族血咒的事情,众人多半觉得与他有关,然而此人修为可以说是巅峰中的巅峰,当世无人敢正面与他相抗。
现如今凌契楼装成许丘在他们身边?!白舜华连忙问:“怎么办?”
“静观其变。”
两人达成共识后回到逍遥宗诸人身边,谭川忙问:“如何?我观薛照已经自爆元神了?他可有说什么?”
白舜华摇头。
“就这么看他也算是条汉子。”二师姐苗华冷哼。
沈潋洲扫了一眼许丘,状似恭敬道:“师尊,您之前对付柯共眠时受了伤,接下来去魔族,危险重重,不如您先在这歇歇?”
“无妨。”许丘摆手,“这点伤不算什么。”
“哎,看看人家徒弟。”谭川看向自己的一众徒儿,“都没一个人问问为师累不累,要不要歇歇。”
席霏霏推了谭川一下,“人家那是受了重伤,你是自己穿梭几个画卷耗费了太多法力,自作自受。”
这话惹得逍遥宗诸人都开始笑话一宗之主。
“倒是许丘老儿,你这身子骨还是别去魔族了。”谭川在自家徒弟那没讨到便宜,便去捉弄许丘。
许丘眉头一皱,道:“无妨。”
谭川心头一凉,立刻察觉到不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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