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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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云川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逐兰真的很想说一句:天理循环,报应早晚都会来,只是来得早或者迟罢了。

而云意路过唐云川身边时,更想说的话却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还没有出手,就有人来收拾你了,该!

唐云川不知道她们主仆二人是如何看他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有了一线生机,十万两银子,别说现银,就是银票他都拿不出来,这些年他的钱都用来供奉上面了,不然他唐家怎么能在这里呼风唤雨,他唐云川怎么可以和县太爷称兄道弟。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云意觉得还是屋子里舒服一些,本来说是让她们坐软轿出行,可是云意嫌那个东西不仅空间小、还晃得比马车更厉害,她就用软轿的速度不及马车快给推辞了。

下马车前,逐兰给云意戴好锥帽,虽然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公主,她也不能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把样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客栈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吃瓜群众”围的水泄不通,还出动了县衙的捕快来维持现场秩序,一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云意和逐兰,大家都开始在猜她是谁,是不是要来帮唐云川这个为富不仁的东西。

隔着薄纱扫了一眼周末的“吃瓜群众”,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目光,云意庆幸他们手里没有白菜叶和臭鸡蛋,不然难免有一场伤害会降临在她身上。

在唐云川和县令及一群捕快的保驾护航下,云意终于是拉着逐兰进到了客栈里。

偌大的一间客栈,除了几个面带恐惧的小二和掌柜的,机会就没有什么人一楼,至于二楼…云意一进来就看见了走廊上那一排扎眼的带刀侍卫,整齐划一的动作,和皇家侍卫没什么两样。

县太爷和唐云川在前面开路,云意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小心翼翼的往上走,这个锥帽让她行动起来很不方便,裙子又很长,稍不注意就会踩到裙边摔在楼梯上。

一行人还没有迈上最后的台阶,楼道里的侍卫就已经有了要拔剑的动作。

“各位大人息怒,这位是韶宁公主,有事来见小侯爷。”

说完,县令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虚汗,这种阵势自他上任至今,还是头一遭,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韶宁公主有没有能力说动许睿,但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你们等一下,我们进去通报一声。”

“诶,劳烦大人跑一趟了。”

县令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官阶,只是宰相门僮也比一个五品官更有架势,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怎么有资历在候府侍卫面前拿乔。

不一会儿,刚才进去的侍卫就出来了,看了一眼云意后,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意看了一样身边那两双满怀希望的眼睛,隔着薄纱她也忽视不了。提起裙子又往上走看一个台阶,只是当她想往里走时却再次被拦了下来,准确来说被拦下来的不是她而是逐兰。

“她是本宫的贴身宫女。”

“公子只允许殿下一人入内!”

云意顿时就恼了,这许睿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难搞。

“殿下,奴婢在此和张大人、唐老爷一起等殿下出来。”

生怕云意在这时候闹脾气调头离开的唐云川的县令一听逐兰的话里面在旁边点头附和。

带着锥帽的云意隔着薄纱对周围的几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带路。”

“殿下请。”

许睿的房间不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但是云意听逐兰说,这整个客栈都已经被他包了下来,直到他离开,不能有人住进来。

侍卫帮云意推开了门,又在她进屋后帮她关上了门,隔着薄纱云意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袋后面,一直手向上抛着一枚玉扳指,见她进来了也没有起身。

“那边有椅子自己坐,嫌椅子太硬可以坐我这里来。”,说着,他抓住玉扳指后,拍了拍床上空余的位置。

云意不是第一次遇见流氓,但是敢像他这样耍流氓的,还真的是第一次,混世魔王的称号果然不是凭空得来的。

“你为什么不把锥帽摘了?长得太丑,不能见人?我记得几年前我是见过你的,虽然不算数国色天香,但也不至于是丑。”

“许小侯爷,我来是做说客的,但是至于能不能成,我还真的不在意。”,所以,你也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损我,因为我根本就不求着你什么。

“啧,你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魏颐言那小子将来怕是有苦头吃了。”

“许小侯爷,唐家目前还筹不出十万两银子,所以请我来问问您,可否……”

云意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封信就飞了过来,打在她的衣服是后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膝盖上。

“他给你的,如果你可以戴着那个东西看,你就戴着吧。”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魏颐言,捏着封还没有拆过的信,云意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拆。

“看看吧,他也没写什么话,更没有在里面下毒,没事的,我都帮你开过了。”

云意低头仔细看着信封的边缘,细看之下还是有些奇怪,当即她就怒了。

“你凭什么偷看别人的信?”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偷看的?我分明是正大光明的看。”

许睿看着屋顶上的梁木无所谓的说着。

云意对魏颐言的交友眼光产生了极大的质疑,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人,

“逗你呢,你竟然还真的相信了,他可不是这样和我形容你的,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看别人的信。”

“斗胆问一句,许小侯爷来此处究竟是为了怎么?”

“为了什么,当然为了唐家那座宅子,他说了事成之后,宅子归我,不然我才不会闲的没事做跑这么远来陪一个二世祖玩骰子。”

云意一口老血卡在心口,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示自己的心情,明明她先来的好不好?怎么就归他了?而且,他还有资格说别人是二世祖吗?他的威名都传到这个小小的通河县来了。

“实不相瞒,我也看上那座宅子了。”

云意觉得,凡事都好商量,既然是魏颐言介绍来的,可不可以再用魏颐言做理由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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