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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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兰,本宫好想要这座宅子!”

“殿下,那你就再多看它几眼,一会儿离开了,就该有三年都没机会瞧见了。”

云意回头白了一眼抬杠的逐兰,觉得自己应该带个嬷嬷出来的,这样还能有人管管她。

“是不是又想罚抄宫规了?”

“不是。”

逐兰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说话越来越像云意的风格。

到了主院,看见那些个还镶嵌在墙柱里的宝石,云意有点手痒想抠下来都带走。

“草民给殿下请安。”

“唐老爷不必多礼,本宫是来向唐老爷辞行的,本来昨天就该赶路的,这下后面是再也不能歇脚了。”

“殿下稍等,草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些早膳,殿下和逐兰宫女用过早膳再走也不迟啊!”

“不必了,一会儿路过镇子上的客栈,买些包子就成了。想必侍卫们也已经在府外等着本宫了,本宫也不好去得太迟。”

见云意脸上的态度丝毫没有软化,唐云川也不好多留,只能说送她出府,对于这种事云意还不至于拒绝。

到了府外,果然看见了坐在马背上的侍卫们,隔着老远看了一眼秦逸唐,云意觉得他比她想象中的要理智,准确来说是隐忍。

长了马车,就要掀开帘子进去时,云意突然停住了,在唐云川诧异的眼神里慢慢的转了过来,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瞧本宫这记性,三娘说:她有一句对不起想让本宫转达给唐老爷,本宫竟然还差点就往了,真是大意啊!”

“对不起?”

唐云川不知道这份对不起该是从何而来,只能是困惑的看着云意。

“对的,她说当年和唐老爷和离时不该因为自己的怨恨而在唐老爷你的菜里加了绝子散,这件事她一直很后悔,所以虽然知道秦逸唐在唐家也没有着急来带他回去,因为她想弥补对您的愧疚。”

“该带的话本宫都带到了,唐老爷,多谢连日来的款待,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云意笑着弯腰钻进了马车,找了个位置舒舒服服的坐好。

直到马车已经从身旁驶出很远了,唐云川依然站在原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念着什么,管家走近了才太清楚,唐云川嘴里一直在说着三个字:绝子散。

霎时间,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突然间捂住胸口倒了下去,让周围的人都吓得扑了过去。

“唐云川刚才是什么表情?”

“风太大了,奴婢没有看清楚,大概就和殿下您想得差不多吧。”

逐兰相信云意就是故意得,等唐云川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失去了唐家的宅子时,才暗示他:你的儿子不一定真的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简直诛心,连日来唐云川接连不断的受到打击,也不知道在晓得了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真相后,还能撑几天。

“早知道就该多看几眼再进来的,现在唐云川怕是已经气吐血了吧?这秦逸唐也是厉害,这么久了,一直稳如泰山。”

“说不定秦大人的云淡风轻都只是装出来的呢?如果他很多年前就明白了自己身世,那应该会恨着唐云川才对。如果他是从您口中知晓这些事的,那也该有点表现才对,要么找唐云川对峙,要么说咱们是骗子,可是他就安安静静的听着,听完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不说呢,毕竟身上也留着秦家人的血脉,秦家人被称为几大世家里最冷血的一族,万事都以大局为重,他们很少感情用事,所以当初秦家会任由三娘把脑袋磕坏了也不去找唐云川的麻烦,也会任由母妃在宫里被人欺负,他们啊太精明了,凡事都会先在脑子里算算账。”

“殿下,您也算是半个秦家人。”

逐兰觉得云意这么拐着弯的说秦家的不好,其实顺带着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嗯,我也没说自己不是。你没发现本宫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吗?所以这些年…外面的人大概也都不知宫里还住着一个八公主吧,最胆大的也就是这次主动请缨去皇陵了,也不知道别人听了这件事会怎么夸我?”

“殿下您渴吗?”

逐兰觉得没有人会夸云意深明大义,更多的人都会在背地里说她傻,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跑去看皇陵,这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对。逐兰甚至怀疑,这件事会加深云意身上的烙印,让别人对这个傻公主的傻气,再次加深印象。

“不渴,我困!昨晚写完给皇姐、皇兄的信都很晚了,他也一点眼色都没有,我又不能撂下他跑去睡觉,就只能硬撑着陪他聊下去,你说他话怎么那么多?”

说着,云意还打了个哈欠,似乎是真的没有休息好。

一回想到昨晚发生的真实场景,作为受害者之一的逐兰就忍不住想翻白眼,起初确实是魏颐言不肯走,但是没过多久云意聊着聊着就又开始讲故事了,逐兰觉得

从昨晚魏颐言喝了两壶浓茶也没有下手把云意拍晕来看,他对云意这个话痨是真的疼到骨子里了,只是,云意今天可以在马车上睡觉,他魏颐言总不能闭着眼睛骑马吧?

“那殿下先睡,有事奴婢叫您。”

“好,真的是太困了。”

见云意躺下了,逐兰把旁边折叠好的薄毯展开盖在了云意身上,然后坐在马车里,背抵在墙上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一行人到了秦家的地盘,陵南是秦家的发源地,也是秦家嫡系及宗祠家庙的所在地。

住在客栈里的云意看着秦家给自己送来的这个秦逸唐,左看右看真的没有从外形上挑出毛病来,只是细看之下两个人的气质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这个假的秦逸唐,比那个真的还要冷漠。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属下叫秦安。”

“你姓秦?家生子?”

云意记得这些年因为秦家式微,所以给一些家仆赐了主姓,而且这种情况还必须是那一家子都是世世代代侍奉秦家的。

“不,我的母亲是秦家二小姐。”

云意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水撒到了衣袖上,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放下被子故作镇定的说:“本宫明白了,表哥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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