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所以他也没有坚持,笑着同意:“好,就这么说定,阿蒙为证。”
十一当场立誓。
贺志道此时完全没有料到他打算放飞的小十一郎将来会有怎样的成就,而这个承诺又给贺家带来多大的利益和帮助。在他想来,有了进入苍云宗的一慈,将来家里就算有什么难事,也用不到其他儿孙。
不过贺志道多少还是存了笼络十一郎的心——说不定他将来就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成为修者了呢,在他们全家搬迁时,他让大管家另外送来了一百灵币、三千安家银票、四名奴仆和他们的身契,以及两辆配有马夫的贺府大马车。
一百灵币相当于是送给十一今后在灵种学院的花费。
十一看到这么多灵币,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可是万两黄金啊!都快赶上银行库存有没有?
精神体在旁边开嘲讽:“有什么好高兴的?黄金在修者界不值钱,一百灵币连二品以上丹药都买不起。”
“嗯,我我去学院看……看看,不不行,就就就不上了。”他带着万两黄金过地主老财的日子去!
至于任务?什么任务?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只大手伸来,直接从他怀里把装有一百灵币的袋子摸走。
十一发狠,一把抓住那只贼手:“你你干嘛!”
阿蒙很轻易地抖开抓住他手腕的小爪子,收起灵币:“雇佣金。一年份。”
“……你、你被解雇了!”小孩扑上去想要抢回他的财产,可是无论他是上牙咬,还是上爪子挠,对方都纹丝不动。
闹得太厉害,他娘还从车子里呵斥他,让他不准对蒙护卫不敬。
贺五和贺八从车子里出来,把非要坐在阿蒙怀里看风景的小十一(其实这娃是骑在马上,阿蒙坐在他后面)从马上抱下来,强行抱进马车里。
十一郎在马车里打滚哀嚎,他的万两黄金啊!他刚刚都已经决定不修练不管任务,这辈子就好好享受了,结果他家蒙护卫就把他的美好未来给抢走了!
贺府二管家听到马车里传来的笑闹声,脸上浮起微笑。
他作为贺府二管家专门负责贺府各种家事,像这种过继搬迁安顿都归他负责,不过以往并不用他亲自出马,这次则受家主嘱托将全程跟随安排,包括送十一少去灵种学院。
有这位二管家出面,后面无论过继还是安顿自然顺顺利利,贺孙氏他们几乎都没费什么心,到了新地方后很快就安顿下来。
十一被过继的贺家旁支,与贺秀杰一个辈分,名贺秀年,与主支已经出了五服。如今贺家传承五百年,除了主支,还有五大分支,每个分支都有自己的祠堂和墓地,但家谱仍旧随主支。
该分支位于鹤城附近的一个叫平顶镇的地方,当地环境不错,依山傍水,土质和气候都很好,算是鹤城的粮食种植基地。
十一过来,继承了一个占地不大但包含了一座小山的庄园,另有两百亩良田和两个临街铺面。
小山里主要种植果物,主要供应对象就是贺府和鹤城。
像这种家中有一定资产的人家过继时总是会闹腾一番,但这次有主支的家主出面,当地旁支就算心有不满也都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按照家族规矩,像这种没有了后代的贺氏资产都会由主支收回,只不过以前家主亲自插手的极少,一般都是下面报上来说怎么处理,他见着没有问题就会同意。
对于贺孙氏和贺三娘他们的入住,主家解释说是为了求学的十一郎看守家业,当地贺家也只能认了。
平顶镇离鹤城不算太远,三个孩子依旧会到贺府家学上学,每逢休沐才会回来。
不几日,当地贺家开了祠堂,把十一郎正式过继到贺秀年名下,原来排行不能再使用,按照这一代取名取心字底,由家主亲自赐名“释意”。
十一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跟阿蒙嘀咕:“怎怎么给我……取了个和和尚的名字?”
阿蒙把家主让人送来的小纸条递给十一看。
十一已经看过内容。
信纸上写着:取名释意,望尔今后能豁达先生,大度兼容,自在随心。
翻译过来,就是希望十一郎能把父子仇恨忘却,放开胸怀,让一切过去。
十一挥挥手,表示只要贺秀杰以后不再来找他们麻烦,他一定会把这人给彻底忘记。
贺三娘他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比起在贺府的日子,他们显然更喜欢这里当家作主的自由感。
尤其十一把家主送给他的三千两银子分作四份,平分给贺孙氏和三位兄姐——先由贺孙氏代为保管,又请他们代为管理家中一切财产,他们手上有钱,生活如意,这活着也就更开心了。
当贺孙氏和贺三他们得知,小十一甚至连贺秀杰今后可能带给他们的麻烦都帮他们解决了后,四人庆幸之余,也对他更加感激。
听说十一郎要去很远的地方求学,贺孙氏他们都十分担心。
十一也没把其中凶险跟他们多说,做出一副高高兴兴万分期待的样子,在家中待到大年初五就和二管家出发了。
十一从马车车窗里伸出头,他娘和三个兄姐的身影已经快看不见。
第22章 上学……不要!
阿蒙从书本上抬起眼睛,看着趴在车窗上的小孩,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精神体在十一的脑海中小声哭泣:“嘤嘤嘤,想当年我也是少小离家,一路受尽各种苦难,等我终于学有所成,回到家却只看到枯坟一座。子欲养,亲不待,修仙坑十代。孩子,你说得对,我们换了黄金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嘤嘤嘤……”
十一缩回头,揉揉眼睛,转身爬向阿蒙,一头扎进他怀里,哇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在他身上乱拱乱摸。
阿蒙任他摸,巍然不动,还把书本又重新捧了起来。
十一把阿蒙全身摸了个遍,就差裤裆了,也没摸到他的钱袋,不由大为愤慨,坐在阿蒙的腿上,抓着他的衣襟吼:“我我我的钱呢!”
精神体哭声变大:“嘤嘤嘤,就说不要带上他,你非带。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以后你还有的苦头吃!”
十一终于把他罪恶的小爪子摸进了不该摸的地方,随后就倒吸一口凉气。
阿蒙默默地提出他的小爪子,扔掉。
十一面无表情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转头又去脱阿蒙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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