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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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鳄鱼兽的声音里带出了那么一点点委屈。

贺椿忍笑,抚摸鳄鱼兽背脊,廖作安慰。

鳄鱼兽扭头伸舌舔舔他的手,“龙砚池境主大概是想让龙血比较浓郁的生物慢慢自我灭绝,自然不想他们逃出去。而且我还把蟠螭藏了起来。如果让它知道我又来了,我的弟子和弟子伙伴还牵涉到偶身事件中,那小心眼的境主才不管我们是不是受害者,肯定会给我们找一大堆麻烦。”

贺椿忍不住笑出声:“我想这里的境主会这么小心眼,大概和它曾经给你设置的各种障碍完全无效,一腔怒气无法发泄,沉积到现在就发酵变质了。等等!”

贺椿抓住阿蒙话中另一个重点:“你刚才说这艘船除破界外,还有两大功效,其中之一是不是就是这个混乱空间?你把蟠螭藏在了这艘船上?你现在就是带我去见她?”

鳄鱼兽赞许地又舔舔他,“没错。解铃还需系铃人,以我知道的蟠螭的为人,如今的偶身事件主谋应该不是她,但她绝对知道什么。因为偶身炼制的关键秘密只有她知道,就是那蛇残也就是打个下手而已。”

贺椿了解他师父,当下就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

鳄鱼兽只说道:“你这次可能要面对两个敌人。一个是利用偶身想要外逃的龙血生物高层。还有一个……当你们进入龙砚池秘境,灵魂被吸入偶身时,我只来得及把你的身体和储物袋捞回,其他人的身体全部在瞬间消失,那股力量绝非普通修者,十有八九是秘境境主出了手。

为了不让这里的境主查知我也来了,我立刻放出储物袋中的一只蜘蛛,让它代替我进入秘境,再用能量凝结了两具假的偶身扔出去。然后我再换了一个地方进入,并假装龙血生物。

之后,我让人在外界调查过,所有近期在龙砚池失踪的有较好修炼天赋的修者并没有在外界出现,包括已经超过四十九天期限的人。”

贺椿皱眉,“你是说龙砚池境主为了不让龙血生物借由偶身逃出去,把所有离魂的躯壳都给收走了?”

鳄鱼兽:“极有可能。对于外来生物,境主本来就有随意驱逐和解决的权力。至于能不能做到,则看各个境主和界主的本身能力。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秘境境主所做,那么那些想要逃离的龙血生物高层肯定在到处寻找失踪的外来躯壳。

我让你不要动身上的禁制,让你认为目前的身体仍旧是偶身,就是不想让那些龙血高层把目光集中到你身上。对于他们来说,你们这些进入偶身的灵魂都不足为虑,你们不能修炼,不能离开秘境,又只能存活四十九天,就算想要对外界传递消息,在这个封闭环境中也肯定会被龙血高层得知。

但是一旦让他们察觉你们身上有异样,比如已经脱离偶身回到原躯壳,他们为了找到其他躯壳,一定会尽全力寻找你,甚至通过偶身禁制提前锁定你的身份,进而找到你的其他伙伴,借由寒豆豆他们来控制你。”

贺椿忙道:“那我现在不动禁制,他们是不是就无法察觉?”

“理论上是如此,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说到偶身,大概再没有比原炼制者更了解的了。”

说话间,鳄鱼兽停住脚步:“就是这里,我留下的精神印记还在,蟠螭应该也还没有离开这里,更没有死亡。蟠螭精通阵法,我虽然可以直接闯入,但也容易暴露蟠螭所在,只是空间混乱还不够,这些阵法也是保护蟠螭、迷惑龙砚池境主查找的保护层,所以后面就要靠你带路了。”

贺椿想问,你为什么不能让蟠螭直接打开通道,可话到嘴边又咽回。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他师父似乎不是很想来见这条雌龙,或者那雌龙也不是很想见到他?

鳄鱼兽伸出爪子在空无一物的黑暗空间中轻轻一碰,有什么被触动般,黑暗如波浪般向四周退却,空中出现了一张直立的棋盘。

贺椿抬头,待看清棋盘棋子分布后,嘴角弯起,庚二很喜欢和他下棋,用棋子布阵考验他、指点他更是常事。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局棋局就是一个守门阵法,只有完美地破解这个阵法,真正的通道才会打开。

第207章 有点狗血……

阿蒙自己不精通阵法, 凡事都是靠暴力降取, 如今见蠢徒弟轻轻松松就破解了棋盘阵法,心中骄傲, 哪怕脸上不显,周身气氛也带出一些得意。

刚刚打开的漆黑通道忽然亮起淡淡的青色光芒, 一道飘忽好听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

“竟然是你。没想到你还会再来见我。”

贺椿也是谈过恋爱的人,这一听蟠螭语调就察觉出了那么一点苗头, 不由侧头斜睨鳄鱼兽。

鳄鱼兽一脸正经, 眼睛半张,用尾巴请抽蠢徒弟, 示意他进去。

贺椿一脚跨入通道, 眼前光芒一闪,通道消失,柔和的阳光从头顶洒下。

贺椿眯眼抬手遮阳, 等眼睛适应光线,也看清了周围环境。

这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山地,背面有苍茫的高山,前方是一片平原, 他如今位于山脚。

山脚下有一座充满野趣的木屋, 木屋前有小溪流过,小溪上还有一座小木桥。小溪往前就是野草地,草地中开满了各色鲜花。

婉转的鸟啼声从山林里传来,草丛中似有小型野兽穿梭而过。

一只小白兔露出脸,看到贺椿和他身后的庞然巨物, 受到惊吓,咻地窜入草众中。

溪水边一名女子手挎小藤篮,面带微笑地看向这边。

女子看不出实际年龄,她的脸有点圆,称不上绝美,配上那双清澈懵懂宛如纯真少女的灵气双眸,充满了娇憨之气,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要对她微笑。

“蒙哥哥,好久不见。”

贺椿脚下一软,嘴角抽搐,表情不善地看向身边鳄鱼兽:蒙哥哥?

鳄鱼兽的表情在这一刻也有点小扭曲,他不知道比蟠螭大多少,可蟠螭自从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叫蒙以后,就开始叫他蒙哥哥,哪怕他表示不喜,对方也没有改口。

女子听进来的人没有给他任何回音,忍不住朝她感觉的方向走了几步:“蒙哥哥,你来了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带了一个人?是谁?是他破了守门阵法吗?蒙哥哥,你想进来,只要在外面给我传个音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多费一番事?蒙哥哥?”

贺椿给女子不断的“蒙哥哥”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大脚丫子非常忤逆不敬地踹了鳄鱼兽一下,“听到没有?人家喊你呢,蒙哥哥!”

鳄鱼兽传音:“徒弟你好酸。”

酸个屁!无法传音的贺椿又大不敬地给了他混蛋师父一脚。他终于知道前面这混蛋那画蛇添足的解释和说不出的古怪感是因为什么了,敢情有内幕。

“不要胡扯。如果我心中有鬼会带你来见她吗?”鳄鱼兽特特特正直地直接在贺椿脑中传音,尾巴偷偷卷住他的小腿。

你又偷听我的思想!贺椿甩开他的尾巴,一脚踩住他的尾巴尖,蹍。

女子站住脚步,眼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移:“你是谁?你是蒙哥哥的什么人?”

嗯?贺椿看看女子,又低头看鳄鱼兽,踹他,小声问:“她眼睛?”

鳄鱼兽还没有回答,女子已经在另一头大大方方地道:“看不见了。蒙哥哥把我救出来后想了很多方法,可是我的眼睛还是瞎了。”

女子突然露出喜色,冲着贺椿的方向问:“蒙哥哥,你是不是有了治疗我双眼的方法?”

鳄鱼兽身体人立而起,转眼就变成了满身疤痕的人形阿蒙。不变不行,他家蠢徒弟的大脚丫子都要把他尾巴尖给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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