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沈葭想到自己马上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激动。想到刚刚远山哥的模样,她不由再次看向他,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还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她的远山哥简直就像一个谜一般,勾起她本能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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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十里八村关于侯远山除了命硬克亲之外,又多了一个新的传闻。
有说他以前是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响马,也有说他以前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良盗,更甚者,还有说他曾是领兵打仗、指挥千军的大将军,可能还是殷王殿下的手下爱将。
至于为什么大家觉得会是殷王,原因倒也简单。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庄里,大家对于遥远的朝堂政事并不了解,殷王算作是唯一一个家喻户晓,而又军功卓著、贤明在外的王爷了。
自从有了最后一个传闻,再加上侯远山在村子里一直以来的人品,大家很快都一致相信了这个猜测。
当叶子很激动地将村里那些传言说给沈葭听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
叶子见沈葭不说话,忍不住发问:“小葭姐,你到底有没有问过远山哥啊,他以前不会真的是殷王的大将吧?”
沈葭摇了摇头:“你呀,就是跟着村里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乡亲们听多了,哪里来的那么凑巧的事?”
叶子凝眉想了想:“不会吗?远山哥身手这么好,说不定真的做过大将军呢?”
她说着,复又想到什么,转而一脸好奇地问:“小葭姐,你以前不是在京城待过吗?那你有没有见过殷王?”
沈葭翻了翻白眼:“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见过殷王?”她以前都是和奶娘待在偏院里,哪里有机会见什么王爷?
虽说殷王的母亲汐贵妃曾对她多有照拂,但京城里规矩多,她不曾见过殷王本人。
不过,殷王的未婚妻她小时候因为汐贵妃的缘故倒是见过。那是个很漂亮灵秀的女孩子,性子也是极好的。不过后来她的父亲被冠以谋逆罪,全家人一场大火被烧没了,那个只有八岁的女孩也没有幸免。
想到这个,沈葭心里有些难受。那是她唯一算做手帕交的小姑娘,却终究是红颜薄命,早早的去了。
见沈葭不说话,叶子吐了吐舌头,她也是糊涂了,小葭姐只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又哪里有机会见到那样的人物。
不过……
“小葭姐,你真的对远山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不好奇吗?”
沈葭想了想:“以前做什么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为什么要那么介意?何况……远山哥既然说他只是拜了个师傅,我便信他。”
叶子眨了眨眼睛,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却见月娘挺着肚子进了两人的屋里,脸上有些紧张:“小葭,我看有几个捕快往远山哥家里去了,是不是刘二少爷把远山哥给告了啊?”
沈葭一听脸上顿时一变,扔掉手里的绣活儿便急急跑向了隔壁。
到了门口,侯远山已经被人上了枷锁,沈葭惊得喊了一声:“远山哥!”
为首的捕快拦着不让沈葭靠近:“侯远山被人给告了,如今县老爷要押他去县衙审问,不可妨碍我等办差!”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在第二章关于男主身世写的是在外面待了两年,计算失误,是七年,已经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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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搞的鬼
好端端的,远山哥突然被告上县衙,到底会是出自谁的手笔沈葭自然心里清楚。
毕竟远山哥在村子里为人老实,不曾结过什么仇家。若说得罪了什么人,也便只有前几日打伤刘二少爷这么一件事了。
“分明是那刘二少爷自己带了人过来闹事,如今他们吃了亏就反咬我们一口,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事?”沈葭想想就觉得生气,他们刘家有权有势,理儿便全让他们占了去不成?
捕快凶神恶煞地呵斥道:“我们县老爷自有明断,如今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若不服,便也去牢里面先受受苦?”
去就去!莫非她还会怕了不成?
然而沈葭的话还未吐口,却被侯远山给拦了下来:“小葭,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你只管在家等着我便好。”
“可是……”沈葭面露忧色,这种事怎么能不担心呢?她突然很痛恨自己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王府庶女,若是嫡女,想要让远山哥不坐牢还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话的事?
家里的叶子和袁林氏也随之跑了出来,但衙役们却明显不愿再多耗费时间,哪里再容得他们站在这里说个没完,直接便有人下命令说要回县衙了。
“远山哥!”沈葭在后面大喊了一声,侯远山只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回以安心的笑容,随之转身跟着几个衙役离开了。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沈葭只觉得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口中默默念了一句,“远山哥,你一定要回来!”
沈葭怔怔地看着前方,目光中的担忧越发明显。
叶子上前挽了她的胳膊安慰道:“小葭姐,你别着急,远山哥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何况薛老爷也并非那等不辨真假、胡乱判案之辈,若他们查出远山哥是无辜的,就一定会放远山哥出来的。”
袁林氏也上前道:“叶子说得对,放宽心些,莫要过于担心了。”
沈葭对着二人勉强笑了笑,却没说什么话。
那刘员外一家是出了名的地头蛇,纵使县老爷再明察秋毫,得罪刘家之事怕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做。当日刘二少爷既然敢带人前来闹事,自然是不怕把事情给闹大的。
回到家里,沈葭做什么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叶子和袁林氏虽有心安慰几句,却也知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便也只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临睡觉前,叶子才又犹豫不决地同沈葭说话:“小葭姐,方才我去溪边洗衣裳,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沈葭此时根本没什么聊天的兴致,脱了衣裳躺进被窝里,这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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