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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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范不料她这么慷慨大方,笑道:“你身边就这么一个陪嫁丫头,伺候你都不够,岂能伺候了别人?还是换一个吧。”

敏瑜亦是笑道:“翠儿做事仔细,心思又细密,如今这位公子伤重在身,正需一个细密体贴的来照顾。翠儿那里我去跟她说,我有手有脚的,哪里用得上使唤别人?实在不行,把你那边的香兰叫来,跟我作伴总是可以的。”

施世范点头说好,不仅把香兰给了她,还捎带了一个白兰来。敏瑜不好叫她二人再回去,少了一个翠儿,自己倒没什么,唯独施清遥无人看管玩耍,于是她便辗转将白兰安排去给施清遥作伴。

香兰性子同翠儿相似,二人平时就十分亲厚,自是知道敏瑜的喜好性格,过来伺候了敏瑜,直让敏瑜夸赞,倒是如同翠儿还在一般。翠儿也是个忠厚的人儿,见敏瑜和施世范救了个大活人进来,都说不能声张,她只当自己接了桩秘密任务,果真三缄其口,每日里三餐务必尽心喂尽向午之口。午后,待得小厮们替向午擦净了身子,再细细把那膏药涂抹到他的伤口处,隔三差五还要延请大夫来瞧个仔细。

如此一来,敏瑜和施世范便都放了心,夫妻两个也只在早晚过来看看情况罢了。

这日翠儿刚给向午擦完了药,又去膳房里煎药,向午得她这几日照顾,身子已大好许多,人也清明了些,朦胧中几次睁开眼都见得一个姑娘照料自己,还当是自己做了美梦。而后察觉背上结痂,才知不是在梦中。

他囫囵的打量了四周,桌椅床铺都是崭新而陌生的,瞧着摆设,倒似是富庶人家,只不知照顾他的是这里的哪位姑娘。若得知名姓,他必将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以报其恩的。

他正这么胡乱想着,不期然外头就有了动静。

也是巧了,敏瑜前两日才托人给胤禟那里递的信,讲明了救助向午的缘由和时间地点,以使他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因为向午的失踪而乱了阵脚。胤禟得信,一面庆幸向午的命大,一面也惶惑于是谁胆敢对向午出手,于是乎又给敏瑜回了封信,不外乎托付她多照顾向午几日,待一切风平浪静,他自会着人接向午回去。当然,向午在施府的一切花销,都由客来居买单。

敏瑜得了信,不看在胤禟的面子上,也得看在分红的份上,越发对向午留心起来。逢着那回施清遥在宫里磕着了头,宫中赏下了不少灵丹妙药。横竖施清遥眼下的情况是用不了许多,她便挑拣着合适的给向午拿了来。

原以为翠儿在房中,将药丸交给翠儿碾碎伺候向午吃下去也就罢了,不成想翠儿不在,敏瑜握着药瓶狐疑在屋里踱了几步,竟没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了。

向午起先有心要出声打个招呼,见得敏瑜大大咧咧进入门中,一双美眸提溜转了一圈,也没瞧自己一眼,正纳罕她是何人,不提防敏瑜走近他两步,小声嘀咕着:“翠儿跑哪里去了?”

音量不大,还不至于惊人的地步,惊人的却是那副容貌。

向午怪道第一眼瞧她就觉熟悉,这会子微睁着眼睛再三看了,这女子……音容笑貌……可不就同那日在客来居的小子如出一辙?

莫不是,那小子有孪生姐妹不成?

他心内存疑,索性就装成熟睡的样子,任由敏瑜在屋里转悠,也不曾出声说一个字。直至她离开,才长长吐口气,只道日后必要打听清楚,这府里究竟都住了谁,还有那个小子,记得施家的夫人说过他走了,改日还得去问问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第一百九十章明了

第一百九十章明了

敏瑜寻了半晌,方才找找翠儿,原来是去给向午端午膳去了。

“翠儿,你过来下。”敏瑜遥遥看见翠儿拎着食盒走过来,招呼道。

“奶奶,有什么事要吩咐翠儿的?”翠儿见敏瑜唤自己,拎着食盒走了过去。

“这是上回清儿在宫里磕了头,宫里赏赐的伤药,我见这有几个可以给那个公子用的,给你拿过来,你给他用了吧。”敏瑜将手里的药递到翠儿手里说道。

“奶奶,这宫里赏赐的伤药,怎么能给这外人用?”翠儿看着这伤药,总觉得不大合适,不太敢往手里接。

“那有什么的,反正也没人知道,说是赏给清儿的,横竖清儿现在也用不着了,给他用用又能怎样。”敏瑜不由分说,将这药塞给了翠儿。

“好吧,既然奶奶都这样说了,那奴婢遵命就是了。”翠儿见不能劝住敏瑜,只得同意了。

“这就对了,我说那个公子醒了吧,你这是给他拿的午膳,我过去看看。”敏瑜说着,拉着翠儿就向向午休息的屋子走去。

进了屋果然瞧见向午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

“公子,您醒了,正好我家奶奶来看您啦。”翠儿说着,将手里的食盒和药都放在了床边。

向午听到声音,略微起身,向敏瑜行礼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也多谢姑娘多日来的照顾。”

“不用多礼,翠儿,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和这位公子说。

“是,奶奶。”翠儿放下东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向午看着敏瑜,知道就是她刚才过来的,但是看她穿着的样子和听那位婢女的话来看,这位应该就是府里的夫人了。

“敢问夫人,不知在下现在何处?”向午问道。

“现在你是在靖海侯府,我是这侯府的夫人,前几日我和老爷到郊外的山神庙踏雪赏梅,正巧碰见公子在庙里受伤,便救了公子回来。”敏瑜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在下不知这里是靖海侯府,礼数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向午又一次向敏瑜道谢。

“公子现在有伤在身,不必拘礼。”敏瑜倒不在意这些。

“公子为何受伤,我不想多问,想必公子也有不便告人之处,不过公子可安心在此养伤,然后再做打算。”敏瑜想了想这样安排道。

向午见敏瑜没有多问自己受伤的情形,总算送了一口气,但是想起自己那日在客来居见到的那个小子,还是想问清楚那人的来历。

“在下斗胆,有一事想问夫人。”向午道。

“公子有事便说。”

“在下想知道夫人有没有什么同胞的兄弟之类的人?”向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敏瑜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现在既然已经和九阿哥胤禟说好了关于客来居的事情,那么以后少不得要和这向午有来往,而见这向午三番四次问起自己那日的事情,想来也是个执着的人,若是不说清楚,往后不知这向午会不会闹出什么其他事情来,索性他现在问起来,自己说清楚了事,以后也不会再生事端。

“我没有什么同胞的兄弟之类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公子想问的是什么事情。”敏瑜故意笑得神秘,“公子是想问重阳节客来居螃蟹宴那晚,闯入后堂的公子的事情吧。”

“敢问夫人如何得知此事的?”向午十分惊奇,不晓得面前的靖海侯夫人怎么能知道自己想问的事情。

“那晚九阿哥难道没和公子说吗?说来有些惭愧,那晚就是我扮作男装去的客来居。”敏瑜好笑的说出了真相。

向午一听那晚之人居然就是面前的侯府夫人,而自己那晚居然还有些冲撞了侯府夫人的举动,后面自己居然还想着要给那小子些颜色看看,顿时觉得冷汗连连,忙道:“小人不知那晚之人居然就是侯府夫人您,言行之中,还多有冲撞,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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