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珝几乎要被气笑了。
“我身边何时有旁人,你污蔑谁呢。”
他低身靠近,“云烟,你喝糊涂了吧。”
云烟大惊,这人竟然敢这么说话,都不能让让她的吗?
都知道她喝酒了还这么说,半点都不留情面,还这样气势汹汹的,凶谁呢?
凶谁?
云烟瞪大了眼睛,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气势,“陛下的私印,还在,盖着,印着呢,你敢凶我?”
“等我告诉陛下,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
燕珝道:“我死了你就没夫君了,到底谁更可怜些?”
“我有呀,”云烟不怕,“我有两个,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云烟!”
燕珝觉得自己跟醉鬼说话简直是不可理喻,“你再说一遍?”
“我说,”云烟极有耐心,怕他没有听清,还抬高了声音:“我有两……”
面上带着难受的潮红,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掰着手指给他算她究竟有几个夫君。
唇瓣又一次堵上了只会让人生气的唇,燕珝咬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不说了。”
云烟身上的药性本就没那么重,她被咬了一口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好惹,便偃旗息鼓不再张牙舞爪,只是示弱道:“好难受……”
“还是热?”燕珝松口,瞧着她半点不加掩饰的坐姿。
她歪扭地坐在榻上,方才被脱下衣裳的身子只剩个里衣,又因为她的“热”,自己动作着解开了几分。
“要我么?”
燕珝低了声音,吻了吻她的唇畔。
云烟似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嗯?”
下一秒,唇瓣移动到脖颈的时候,才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后退,捂着脖颈,面色纠结。
“先沐浴吧,”她像是在纠结,“好脏的。”
燕珝重重闭上双眼。
要么就别喝,要么就再喝些不成么,这样半清醒半迷糊的模样到底要他如何。
不让他离开,死死拉着他,也不让他亲。
“云烟,”燕珝发誓这是今晚最后一次给她机会,若是再这般,他说什么也得出去叫人了,“你究竟要如何?”
云烟不喜欢他这般板着脸的模样,委屈地声音低低传来,“要你亲我。”
“然后呢?”
“就是亲我,”云烟不想做别的,“为什么不亲我呀,不喜欢我么?”
面容很是无辜,“那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李……”
“……疯了。”
燕珝扔下一句,再一次捧住她的脸,长驱直入。
亲吻直白地表示着人如今的心境,燕珝爱极了她,却又恨极了她这张不安分的嘴。脑袋里不知为何醉酒中竟然还能想着别人,方才是想说什么?
说李茵?亦或是……季长川?
“云烟,你若敢在这样……的时候想到他,”燕珝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她这样情动难耐着的时候,若是想到他人,那才真是要他疯,“你就等着吧。”
若是以往,云烟定然不喜欢这样强势的亲吻的,偏偏此刻的她比燕珝还要难耐,酒液的作用下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环绕着男人的脖颈,她道:“郎君。”
声音轻轻,甚至软糯,几乎让燕珝就此投降,他深深地看向她,“所以,喜欢我吗?”
“喜欢的。”云烟从他的口中汲取着自己渴求已久的水源,越缠越紧。
燕珝将她打横抱起,她被吓到,更重地抱住他,几乎要将他勒得喘不过来气,燕珝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平静下来。
云烟垂首,这会儿了还有心情道:“你怎么比我还热。”
燕珝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隔间早就备上了热水,燕珝将云烟放下,水汽的蒸腾让云烟舒适了不少,却让她的身子更渴,更加难受。
鞋袜早便被脱掉,身子接触到热水的时候,云烟才骤然反应过来。
她想要抬手说些什么,却被燕珝按下了指尖,他一寸寸亲吻着,从指尖,到小臂,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她身上爬过,那样的酥麻让她几乎不受控地轻哼着。
大半截身子都在水中,里衣紧紧贴在肌肤之上,难受得紧。偏偏沾了水的衣裳还不是自己能随意脱掉的,燕珝瞧见她的动作,眸中似是没什么反应般,只是继续着自己的亲吻。
云烟等待了许久,等待着燕珝伺候她,却见燕珝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盆边,冷声道:“你想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