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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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之下,张恕就在进出山谷的路上练习,忘了时间。

谢高文是除张恕外起最早的人,一出山洞,就看见张恕不断地蹦进蹦出,像只猴子一样闹腾。

摇摇头,谢高文心里感叹一句:年轻人就是有活力。无所谓地走到一边,开始日常的提水浇菜。

开垦农田之前,得先把洞里几间房间的地板和墙壁问题解决。

要不然里边温度太低、湿度太大,虫子也多。

他们利用有限的水泥,掺着湖边卵石滩捡回来的卵石一起铺砌,卵石里大块平整的,就铺到地面,小块凹凸的,就嵌到墙壁上,省了不少水泥,墙壁也很好看。

十几天功夫,一排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弄好了。

至于天花板,hy村里有店做防盗笼,就地取材,把防盗笼拿回来以后焊接成合适的大小,房间上面先用水泥和沙土搅拌后敷了一层,然后再把从家具上锯下来的木板钉到防盗笼上,做成像以前老房子那种尖顶,这样就有两层,还有中空层做隔离。

张娟以前住的是别墅,带欧式壁炉那种,他们现在有数之不尽的木柴可用,所以在她要求下,认领入住的房间里都砌了一个半圆的拱形小壁炉,烟囱从门上面开一个洞出来,接上金属管子,一直接到洞外。

才修好没两天,下雪了,几个人把准备好的木柴搬到炉子里一烧,房间里暖和多了。

喜欢热闹的可以在洞厅里火堆边聊天,喜欢独处的也可以呆在自己屋里,翻翻过时的杂志、报纸。

张恕也从外面搬进洞里来,因为那股灵泉冻起来了,坐在水边上打坐,跟弄一盆水到屋里放着的效果一样。

古青华他们虽然说了他只要负责周边安全就可以,但白天的时候,张恕还是尽他所能地一起干活,一点没把他自己当成被大家依靠着的大人物。

只是每个夜晚他都呆在自己房间里,把防盗笼加木板做的门一关,一整夜一整夜地抱着养元珠打坐、养剑。

已经是结丹期,再来做本该炼气期做的功夫,自然事半功倍,,短短时间内,已经把桑竹籽剑控制得如同自身手指一样灵活,或疾或徐、或轻或重、或利或钝,全在意念中,既可以缓缓地从树冠上切下一片树叶而不惊动旁边叶子,也可以电闪间飞出破石。

闻风品露诀炼气十分温和,清风雨露一般,修习以后张恕才知道这个法诀是配合着青冥剑诀的辅助法诀,青冥剑诀把体内体外的气融为一体,用以伤敌,而闻风品露诀就是慢慢地开拓筋脉,以让更多的灵力通行。

两个法诀相辅相成,等闻风品露诀达到第五层以后,青冥剑诀也就跟着威力大涨,以后闻风品露诀每提高一层,青冥剑诀威力都会翻倍。

一起修习的话,不知道最后会变成如何惊天动地的威力!

平时打坐,张恕就用闻风品露诀,吸纳的灵气每一分都用在开拓筋脉,然后滋养养元珠上面,但即使结丹期,加上有了法诀打坐炼气,还是没有杀丧尸得到的灵气更纯粹、更快。

养元珠会吸收灵气,这就是说他没有做白工,肯定是有用的,能够控制桑竹籽剑后,张恕迫不及待的就想到外面去,弄更多灵气给养元珠。

青冥剑诀还是只能施展到第六十四式,不管他怎么练都突破不了,看来只有出去,说不定还有意外可以突破。

再者,总是自己单练,青冥剑诀到底怎么样他还不知道。

所谓熟能生巧,要想青冥剑诀超越以前碎金梅的威力,必须得到外面去,实际地磨练才能出效果。

雪下得很大,张恕把要出去的话对洞里其他人说了。

他每天都在天亮前到外面练剑,大家虽然没看到,但偶然早起到外面上厕所,一个人知道了,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

大雪里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不感冒不发烧,天气对他的影响如何,他们也都心里有了谱,所以只叮嘱小心,跟着就告诉他各自要带的东西。

一熟了就不客气了,张恕哭笑不得地接过张娟写好的条子,上面写满了他们要的物品,什么儿童画册、字典,小临德认字用的;化肥、除草剂,这是谢高文要的;老棉裤……古青华说腿上冻得疼,非老棉裤不顶事;找得到的话,带几包烟,霍狄是烟鬼。

最离谱的是张业,他要psp和电池!张恕直接打得他满天找星星,哥哥的威严就是这种时候用的!

这些东西,最近的能有的地方就是h镇,镇子上丧尸没有k市多,正好方便他试招。

至于可能会碰到认识的人,张恕也想到了,那群人在这种天气肯定躲在山洞里不愿意出来,只要不是带头那几个,其他人也没见过多少。

而且他想看看h镇的收容区搞得怎么样了,如果王立他们真弄起来了,以后产出多的粮食可以拿来换其他有用的东西,比如弹药、汽油。

两边都有枪,武力对等的话应该可以做交易。

十区的大官不错,看门小鬼凶恶,不考虑;zy村收容区同样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如果h镇不行,接下来才考虑zy村收容区。

汽油冻起来了,把剩下的唯一一辆摩托弄到洞里放了几个小时,终于发动起来,结果到中午张恕才离开山洞。

张恕走的不是高速,二级路不太好,但路口多,到了h镇外,他选了光学仪器厂后门进去。

光学仪器厂效益比其他两个厂好得多,厂子大,工人多,住宅区也新,不过张恕没打算去翻这些住宅楼。

工人是有计划撤离的,能带走的肯定不会留,但在厂区里开店的人可没有车来接,只能尽自己所能,好像仪表厂里那几个商店一样,工人一走,店主也匆匆跑了,周围人走光了后,店里的东西反而能保留下来,不比大街上,一早被洗劫光了。

张恕把摩托藏在一家门诊里,两道门,运气好的话等他回来还能发动得起来,要是放外面,汽油全成冰坨子。

门诊对面是幼儿园的院墙,里边有两架铁架子的秋千和一个十字翘翘板,风吹得一大,这些死去的东西就发出唧唧咯咯的声音,沾着铁管的雪化了一小片,锈蚀了铁管表面,淌下来的痕迹血一样红。

早上下很大的雪这时候停了,天色白亮得刺眼。

张恕拍掉身上的雪,本想把手套和帽子留在摩托车上,往空落落的幼儿园里看了看,最终没脱掉。

冷的不是温度,是心底,哪怕他穿得比在洞里时多,也无济于事。

一步步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跟丧尸撕扯筋肉血管的声音很像,要是在以前,这么厚的积雪必定引得这个地方的人兴高采烈才对,k市少雪,偶然下一场也是落地就化,不会积起来。

张恕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来,贴着动物和星星的门开了一半,一道爬行的痕迹蜿蜒向里,有个丧尸在幼儿园楼上。

莫名的,张恕想看看它。

王老太太变成丧尸后还会用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开门,这些只懂得吃人,整天饥饿的怪物还有没有一丁点曾经的人性?

“哐——”

玻璃门上的玻璃松了,被他推开时在墙上碰出松动的声音,地上有一大滩血,左手边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有喷溅的血迹,有具尸体躺在另一边,头上有两个弹孔,看来留下这么多血迹的不是它。

木头栏杆上厚厚一层灰,包的彩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圈一圈地顺着栏杆往上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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