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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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茂很认真地看着张恕的眼睛说:“老板,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商量,让雷翔去办就行了,王立很有本事,可以给他更好的条件让他给我们做事,老板你看怎么样?”

张恕听出“给我们做事”后面的意思,露出牙齿傻乎乎地笑起来:“你觉得好就好,我这几天也想通了,修炼之外的事情我不懂,不懂还要插手,给我自己找麻烦也给你找麻烦,以后你做你的,我专心我的。”

曾茂点头:“好!”

当张恕笑的时候,还真的很难不对他生出好感,曾茂想:活得坦率一点,对自己也是个好处,心情一放开,天都蓝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恕没有亲身经历前一晚的战斗,看到山洞墙壁上留下的弹孔和爆炸痕迹才惊觉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陈立民的党羽和a市新人作乱,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不过:“甲甬没参与?”

张恕的怀疑,也是曾茂担心的地方:“没有,他和他手下一个都不曾露面。”

“我们怀疑错了?”张恕很傻很善良:“也许他根本没想过,毕竟是妖魔,我看他很有优越感,不屑于跟人类勾搭在一起。”

曾茂说:“优越感确实,不过老板想得太简单了,越有优越感,甲甬才越有可能生事,明明看不起人类,还不得不服从人类的命令,尤其他手下众多,本身就是妖魔里的地头蛇,只会更加不服,之所以没出手,我看是因为这次闹事的人类对他来说太弱了,根本不能当做联手对象,假如失败,他很可能送命,那就太不划算了!”

张恕傻眼:“不、不会吧?”甲甬那么坏?

曾茂斩钉截铁:“一定是!老板你受伤了,但是伤情如何他不清楚,从你和云鸠回到这里面来,他就没见过你们的面,不知道你的情况,也不知道云鸠生病,所以才不敢贸然下手,以免无可挽回,还有可能……”

他们边说边走,刚刚走进小特区,古青华抱着云鸠从楼梯上下来,云鸠斜眼一瞟:“还有可能他已经找到更可靠、更强大的帮手,用不着心急坏事。”

曾茂继续:“对,其实昨晚他没有帮任何一边,躲着不现身就是最好的说明!”

云鸠问:“没现身帮你?”

曾茂摇头,张恕觉得有些不对,云鸠已经把疑问说出来了:“我若是他,暗地里跟魔王互通有无,胸有成竹,这次的事就会出手相帮,好使人不疑心我才是。”

张恕忙说:“他没有!”

云鸠没好气:“他是——还没有!甲甬不是墨虺,别把他想那么好!”

张恕忙收声,不敢随便说话了。

一直当背景幕布的古青华扭头冲一个方向喊:“墨虺!云鸠夸你!”

几个人朝那边看,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响——大清早的,墨虺在里边冲澡?

也许没听到古青华的话,墨虺没回答。

曾茂十分苦大仇深地追打甲甬,把话题拉回来:“云鸠,你不信甲甬为什么不约束他和他手下?他要是不能派出手下跟魔王联系,我们就能多出准备的时间!”

云鸠用两根肉嘟嘟的小指头刮着他一样肉嘟嘟的下巴,等古青华把他放到火塘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才说:“第一次遇到蝠影魔将时墨虺在场,我记得那位影将还叮嘱墨虺有消息要通知他。”

曾茂忽然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惊喜万分地说:“我们还有时间!”

云鸠接下去:“不会太多,你把枪支弹药送一批过来,要抓紧了。”

曾茂:“好。”

答应了这一声,曾茂冲一脑袋问号的张恕点点头,转身出门,上车走了。

等目送走了曾茂,张恕一回头,跟云鸠冰凉的目光相撞,心里暗叫:糟糕!

古青华狡猾地哼着小调,相当二痞地上楼,碰到张业开门要出来,还很有落井下石嫌疑地告诉张业:“回屋!赶紧回屋!”

……

张恕扯起嘴角,傻笑:“剑意……”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等于把火星子甩到了云鸠这个炸药桶上——

“剑意!?剑意!?哈?你知道剑意对剑仙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蜀山弟子无数,有几个悟出剑意!?就是季离,在杀我的时候也未曾悟出剑意来!这是强求得来的东西么!我问你!我教你到现在,道是何物!?”

张恕理亏,头越垂越低,可是不管再怎么垂,云鸠那长短……除了暴怒的表情,还有头发稀疏的小脑瓜顶,全都映在张恕眼底。

“道……”

“是什么!?”

“坚守本心,守正抱一。”

“一呢!?”云鸠气坏了,声音尖得像小鸡叫,而且是一群小鸡叫:“只会死记硬背,记得倒是一丝不差,有何用啊?把你自己跟变异丧尸扔一个坑里,拼个你死我活是什么法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张恕忍着缩脖子的冲动,耳朵里听到楼上几间房间里传出的几种笑声、惊讶声,嗫喏着说:“一是……”

云鸠把小奶杯扔过去,力气不足,砸到张恕裤子上,里边泼出来不是牛奶,是热水:“别给我名词解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有上进心是好事,可是机缘不可强求懂不懂!!!道法自然事才可成,你单记得一个字一个字的顺序,有何用!?如此想当然!懂点皮毛便自创出一个办法来,上次夺丹筑基险些丢了小命,你却好,不吃教训!还来!!!还隐瞒于我,自己就去了!上次也是!张恕嗷嗷嗷!!!!”

这几天养病,张恕又不在,云鸠没有灵气进补,一点灵力也没有,气急败坏中只好到处抓东西扔张恕。

张娟摊在火塘边的核桃、香菇,谢高文没事编的小簸箕,几个住户牵线晒在火边的衣服……

等云鸠一把揪到不知谁的小裤裤,扔不准扔进火里去后,楼上有人伤心有人笑,张恕直起脖子,壮起胆子说:“剑意我悟出来了!”

云鸠不信:“你瞎扯!以前还能专心致志,你看看你现在,连专心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简直!靠靠靠!!!”

他会的骂人最厉害的话就是“靠”,可见气到什么地步了!

张恕也急了:“那个你抬不动!”这么点人,还想搬压力锅打他!

果然云鸠搬不动,抄起旁边锅铲一扔,锅铲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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