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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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阮之之心念一动,拉着她的手走到卧室,坐下,然后神神秘秘地说:“既然你没什么事儿,那不如帮我想想,时砚的生日我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

她说到这里,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再过十天就是时砚的生日了,我这几天日思夜想,还在网上查了好多攻略,可越看脑子越乱,到现在还没想好要送什么。”

顾念挑挑眉,漫不经心地回答:“这还不简单,把你自己送给他就是了,我打赌,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阮之之微笑:“你再不严肃一点,我就要送客了。”

“……那就送他一样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吧,显得比较有诚意,去年风瑾过生日的时候,我就亲自织了一副手套送给他。”

“这些我都想过了,织手套围巾的话现在天气太热了,不合适,绣十字绣之类的我又觉得太廉价了,也显得不真诚……”

“对了!”正在阮之之碎碎念的时候,顾念突然眼睛一亮,道:“我突然想到,十天后a大有一个去落霞山野营的活动,据说还要在山上过夜。到时候时砚如果参加的话,肯定会带上你。”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多浪漫啊,生日当天两个人还可以肩靠着肩坐在山顶上看星星,聊心事。”

“真的?这么巧啊……”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好礼物和蛋糕带过去,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了,再把蛋糕和蜡烛偷偷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时砚一定会很开心的。

***

由于很久没见面,两个人有很多话要聊,所以阮之之的晚饭也是跟顾念一起吃的。不想走远,两个人步行去了阮之之小区附近的一家川菜馆,等到吃完饭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阮之之今天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时砚,虽然知道临近学期末,时砚有很多工作要做,可是她还是很想他。

旁边正在叽叽喳喳聊着八卦新闻的顾念,将阮之之心神不宁的模样尽收眼底。

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两个人略有些难分难舍地道别。

阮之之看着她,不放心地提醒:“你晚上开车注意点,到家了给我发微信。”

“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嗦。”顾念背对着她,千娇百媚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卷发,刚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下。

她慢慢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轻声开口:“亲爱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时砚的感情……已经有些不可控了。”顿了顿,她又说,“这是件好事,其实前几天风瑾还跟我说,让我平时多探探你的口风,他说李司晨最近心情一直很低落,老是借酒浇愁,好像还在等你回心转意。”

然后她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娇媚,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祝福:“不过我才不会听他的呢,李司晨是他的兄弟,你同样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认识你这么久,你开心起来是什么样子,难过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我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一定要幸福,要跟时砚好好的。”

顾念平时一直是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她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她依赖自己多一些,很少听她这么正经地说话。阮之之先是有些怔,然后,忍不住也笑了:“我会的,以后的日子里也要请大小姐多多指教。”

明明几个月之前在参加顾念的婚礼时,她还是孤身一人,羡慕她终于嫁给了爱情。

可是几个月之后的现在,就算是一个人走夜路,阮之之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孤单了。

是他完整了她的人生。

☆、44.c21·做蛋糕

步入六月, 终于迎来炎热盛夏。

阮之之的生活依旧平淡而忙碌,除了上班之外,其余时间都想法设法地跟时砚呆在一起。由于最近是毕业季, 时砚忙于批阅学生的毕业论文,工作比之前忙碌很多,所以阮之之经常下班了带饭去a大找他,没过多久,几乎整个a大都知道了时砚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女朋友。

同时, 距离他的生日也越来越近。

在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 阮之之才发现自己几乎对时砚的喜好一无所知, 她觉得有些挫败,只能想办法尽力弥补。

比如,去逛商场的时候,她原本是打算送给时砚一块机械手表的, 可是在买完手表走出来之后,又被橱窗里展示的一支派克钢笔吸引了目光。

时砚是大学教授, 送他一支钢笔的时候, 他一定会每天都带在身上。

抱着这种想法, 阮之之又走进去买下了那只价格不菲的派克钢笔。

基本上, 买完了这两样生日礼物之后,她这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省吃俭用地度过。

可她仍然觉得不够。

手表和钢笔虽然贵重,可这些都是走到商场里立刻就能买回来的东西, 根本突出不了自己对于时砚生日的重视程度。

于是, 阮之之一周之前, 义无反顾地在市中心一家很出名的蛋糕店报了个七日速成班,决心到时候亲自制作一个生日蛋糕送给时砚。

她记得,时砚也是喜欢甜食的。

对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阮之之来说,这着实是迈出了生命里非常重大的一步。

今天是周五,周日就是时砚的生日了。

上班时间,阮之之趴在办公桌上发呆,满脑子都是时砚。

她心里有点慌,因为时砚至今仍然没有跟她提及这周末去落霞山野营的事情,原本应该对此不知情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提起,于是一来二去的,就拖到了今天。

其实阮之之对于野营本身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被顾念的话打动,觉得生日那天可以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山顶看星星会很浪漫。

这是她第一次给时砚过生日,她希望自己能够做得很好,给他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

坐在后面的陆婉仪看她一整天都在发呆,忍不住凑过来,有点担心地问:“之之,你怎么啦,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阮之之闻言回头,距离陆婉仪做完手术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陆婉仪现在不仅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完全愈合,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阳光开朗。

歪了歪头,她忍不住叹气:“后天就是时砚的生日了,我竟然有点紧张。”

在阮之之过去二十六年乏善可陈的人生里,除了李司晨,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异性准备过生日惊喜。

当然,李司晨那个人平时性格外向,交际面广,自己的生日一早就打理地妥妥当当,阮之之不用操心什么,只需要出席他的生日聚会,然后送上礼物就可以了。

可时砚的家庭背景特殊,阮之之觉得,他一定很久都没有认真地过过生日了。

陆婉仪看她一副愁眉苦脸地模样,忍不住笑:“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你就算是送他一块石头,估计他也会虔诚地摆在家里,每天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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