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热恋是什么,热恋就是明明自己能做的事,非要对方做,一个人的时候是女汉子,一遇见对方就变成十级残废。
余笙看着他,笑得像个智障。
姜博言敲了下她脑袋,“好了,原谅你了,快吃,吃完去睡觉。”
余笙“哦”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陆玥又问了句她刚刚干嘛去了,余笙看了远处卫峥一眼,把刚刚的事说了个大概,具体细节没有讲,估计卫峥也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她这个人还真是怪。”陆玥余光瞄了眼卫峥,“我听说她前段时间已经立了遗嘱,不会又打算寻死吧?”
“不至于吧?”余笙皱了下眉头,“感觉她挺压抑的,也不善于诉说,但是她这些年挺努力的,这次为了杂志社还请了鬼妹做封面人物,力图转型,如果要寻死,应该也没必要再这样了吧?”
“那说不好!”陆玥摸了摸下巴,“其实很多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有些人能自我疏导,有些人能主动去寻求他人疏导,还有一小部分人无法通过自己或者他人疏导情绪,压抑在心里,久而久之就会演变成疾病,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疾病,他们的行为和正常人的行为是不能用同一个概念来解释的。”陆玥作为一个医学生,对精神病学有一些认识,但是只是一些皮毛,脑子里也只是一些模糊的概念,这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后只总结了一句,“我觉得她不太正常。”
余笙摇摇头,“我觉得她精神的确有点儿压抑,但是疾病还谈不上,性格原因居多吧!注意一点儿好了,能帮就帮帮她,她挺不容易的。”
经历太多不如意就会变得阴沉,很容易对世界丧失信心。
姜博言把碗里的肉都分给她,“吃你的吧,瞎操心,先管好你自己,鼻涕都快流到碗里了。”说完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
余笙就着他的手狠狠擤了下鼻涕。
陆玥白了她一眼,“太恶心了你!还好你嫁出去了,不然谁敢要。”
“还能不能好好做闺蜜了。”余笙伸手去拍陆玥的脑袋,被陆玥躲过去了。
姜博言十分无语她这幼稚的行为,抓了她的手,扯回来,“我不嫌弃你,别激动。”
一群人齐齐呕了声,“太肉麻了你们!”
余笙眯着眼笑了起来。
吃完饭去睡觉,帐篷已经搭好,余笙和姜博言睡在双人帐篷里,钻进睡袋的时候,余笙想起来明天自己要早起去拍照,提前跟姜博言交代了下,“大师兄,我明天要早起,去拍两张照片,我不吵你,起来看不见我你别急。”
姜博言把她按进睡袋里,“睡吧,明早我陪你去。”
余笙“哦”了声,往里面钻了钻,“那好吧!你帮我背相机。”
姜博言“嗯”了声。
余笙笑了起来,觉得就这样的对话她都能笑出声来也是够智障的。
果然恋爱降低智商,她这智商已经没救了。
☆、第41章
第二天依旧是个晴天, 六点半左右太阳从地平线跳出来,日出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余笙早已支了三脚架, 打算把这一刻拍了下来。
日出日落,总有一种特别的诗意,去每个地方, 拍日出几乎成了常态,连她杂志社的责编都知道她对日出日落的偏爱。
余笙现在已经构思好了下一篇专栏的内容。
——黎明前,日暮后!
余笙将镜头转了个方向,把手插裤兜在边上凹造型的姜博言放进取景框里, 让他被定格在日挂半山腰的背景里。
自带聚光灯特效,余笙感叹了句, 长得好看真是上天的恩赐, 做什么都方便, 拍个照连角度都不用怎么找。
姜博言扭头看了她一眼, 逆着光, 看不太清表情, 余笙只听见他的声音, 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 “拍我做什么?”他有挺严重的起床气,睡眠不足的时候被人弄醒,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炸药桶,好在早上不是余笙叫他,他自己爬起来的。
对于这种行为, 余笙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嘲笑他自虐了。
余笙低头看了一眼照片,“当然是你好看啊!”
姜博言哼笑了声,“肤浅!”
“从字面意义上来看,肤浅指局限于表面的,浅薄的,不深刻的,我觉得对你的了解挺深刻的。”太阳已经完全跳出地平面,余笙的照片拍的也差不多了,这会儿找了个干净的突出的石头块坐了下来,仰着头跟他咬文嚼字。
姜博言倏地笑了,歪着头看她,“哪种深刻法?”
“……滚蛋!”对于他这种时刻准备开黄腔的人,简直是没法聊天。
两个人在山顶待到七点多钟才下去,大家已经陆续起床了,守夜人燃的火还没有熄灭,大家就着火开始准备早餐,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地跑去龙脊崖那边观摩了。
林池依旧帮着人在煮饭,一不小心烫了手,亮晶晶一个大水泡,叶琛正刷着牙,牙刷一扔,口里含着一口牙膏沫,皱着眉三两步就冲了过去,含混不清地说:“这么大人了,就不能稳重点儿。”
林池本来就娇气,这么大一泡,差点掉眼泪,看见他这样子,又忍不住笑,一边哭一边笑的,也不知道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
叶琛就不敢看见她哭,她一哭他就什么招都没了,认命地拿药去给他涂,基础药都有,但没有烫伤药,只好四处去问,借了半天才从一个男孩子手里要了一管烫伤膏过来,跪在她身前给她涂。
余笙和姜博言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你说叶琛这嘴硬什么呢!喜欢就承认了呗!”余笙忍不住吐槽了句。
如果这还不叫喜欢,那她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姜博言笑了笑,“还不够喜欢。”
余笙“嗯?”了一声。
“像你,喜欢我到会控制不住自己,趁着喝醉对我霸王硬上弓。”姜博言笑了一声,似乎是想到那个夜晚,北风寒夜,冷得像是站在空调出风口,他只穿了一件风衣外套,喝了酒,没开车,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的时候,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想回身从车里找件外套披上,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开车出来。
余笙就站在公寓楼下等着人来给她送钥匙,抱着胳膊,嘴唇冻得发紫,看见他,脸上是被寒风冻僵硬了的笑,“姜……师兄,你怎么来了啊!”那语气里满满的尴尬,都快乘着夜风糊他脸上了。
↑返回顶部↑